第一卷 罪之始 第二章 懦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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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旅客,您好。列車即將到站,請各位旅客帶好隨身物品,提前依次排隊下車」

列車內的提示廣播響起,車外那震耳的鳴笛聲響徹在站內。付崇拿好行李,便提前來到車門處排好隊。至於先前常樂的那通電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十分鍾後,付崇終於出了車站。剛一出站,他就被好幾人給圍住。

「帥哥,撫平走不走?剛好差一位,你去哪裡?」

「小夥子,住宿不,60一間。」

「吃飯嗎,我們店就在前麵。」

付崇本就內向,麵對這些熱情過頭的「招攬客」,他顯得有些局促,隻好一言不發的趕緊拖著箱子離開,去往taxi站台。

到了出租車站內,付崇發現隻有一輛車停靠在站台,並未多疑,他趕緊上了車,生怕身後那些大媽大嬸半強製拉著他進店消費。

「師傅,去南科應用技術學院。」付崇向司機告知了目的地,車子啟動,離開了車站。付崇沒有發現,就在此時一輛白色的現代轎車緊隨其後。

一路上,付崇一直拿著手機,等待著兼職的消息。他沒有注意到,車子行駛的路線與往日有些偏差。就在這時,車子突然一個急速左轉,讓付崇狠狠撞在右側車門上,他揉著肩膀坐穩後,看向窗外,發現車子行駛在一條陌生的道路上。

他趕忙問道:「師傅,是走這條路嗎?」

前方傳來司機的聲音,「放心吧,這是捷徑,很快就到了。」隻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陰沉沙啞。

付崇沒有再出聲,他突然想起常樂先前的話語,「不要待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再加上此刻司機的反常,他開始有些相信常樂說的話了。

「師傅,我突然臨時有事,麻煩你前邊停一下好嗎,我要回車站取東西。」付崇試探性問道。

「既然已經上了車,自然是要到終點才行。」司機沙啞說道,並沒有理會付崇的要求。

這一刻,付崇徹底害怕了。

也就在這時,車子突然拐入一條僻靜小巷內,付崇沒有說話,他在思索,司機停車開門的一瞬間,他能不能逃走。可讓他失望的是,司機停車後,並沒有下車的打算。

車內突然陷入寂靜,司機不慌不忙的戴上一雙繡著金絲的紅色手套。

「這雙手套沾滿了五十五位罪侍的鮮血,而你」司機言至於此,突然轉過頭盯著手腳微顫的付崇,看著他的雙眼繼續道:「將會是第五十六位。」

付崇戰戰兢兢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殺我?」

司機聽聞,回過頭大聲嗤笑,「可憐的小家夥,臨死竟連自己為何而死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一隻粗壯的手掌掐住了付崇的脖子,司機猙獰的臉龐緩緩靠近,下一瞬付崇好似見到了這世間最為震撼詭異的一幕,隻見那司機的左眼瞳中,泛著璀璨的雪青光芒,在車內燈光的反襯之下,顯得格外滲人。付崇又一次承受了濃濃的窒息感,他的雙手緊抓著那隻手臂,可無論他怎麼用力也無法掙脫。而那隻雪青瞳一直盯著付崇的左眼,下一瞬,付崇又見到了讓他無法理解的一幕,隻見整個出租車頂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自主扭曲起來,化作一根尖刺。尖刺迅猛向前紮去,目標是付崇的左眼。

「砰!」

一聲巨響,隻見出租車橫向從中憑空斷裂,後排竟是向後倒滑出去,使得那根尖刺並沒有成功刺入付崇左眼,同樣的,他也成功脫離了那隻手掌的束縛。

而那位化作司機的殺手,此時正嚴陣以待地站在前半截車身殘骸的前方,目光陰冷地盯著巷口處突然出現,滿臉掛著戲謔神色的男子。

「不是隻有你能控製金屬。」那個男人緩步向前,手掌之中,竟是懸浮著一塊汽車斷裂開來的鐵片!

「罪咒-兵,你竟是常樂。」殺手有些不敢相信,他萬萬沒想到常樂會出現在此地。

常樂沒有理會殺手的言語,他來到斷裂的轎車旁,用手拍了拍殘破的車頂,彎月要看著裡麵呆滯的付崇,笑顏道:「都說了叫你小子不要問為什麼,你不信,這回信了沒?」

付崇沒有動作,他還沒有在一連串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常樂見付崇毫無反應,他直起身子,盯著那位殺手,「你看看你,把他嚇成什麼樣了?等會要是哭了,你來哄嗎?」

殺手並未理會常樂不著邊際的言語,此時的他,早已滿背冷汗,下一瞬,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哦,對了,你馬上就要死了。看來還得是我來,唉,真是個苦差事啊。」常樂繼續說著。

話音剛落,那名殺手以決然之勢抬起手掌,抓向自己那顆雪青瞳,將其捏在手中。被鮮血包裹的眼瞳散發出一道無比璀璨的雪青光輝自他手掌中彌漫開來。而他的嘴裡,高呼著一種遠古之語,落在常樂耳中,其意便是:「以吾之靈,受祭,釋放金之罪名。」

常樂蔑視一笑,「雕蟲小技罷了。」

在兩人四周,光輝散盡前的那一刻,方圓十米之內的所有金屬好似化作奪命利刃,泛著寒光,仿佛被賦予生命,竟自主迅速刺向常樂與付崇。

可就在一息後,那些「利刃」漸漸消散,化作塵灰,隨風而逝。那位殺手脖頸處浮現一道寸長血痕,在此刻緩緩跪地,沒了生機。

常樂走到殺手跟前,俯視道:「還算是條漢子。」

說完,他抬起一隻手掌按在那顆頭顱之上,他的左瞳同樣泛起光華,宛若星辰。一道道紋路自常樂腳底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個「祭壇」。常樂於心中呼出類似於殺手先前出聲高呼的遠古之語,其意為:「咒噬。」

不遠處的付崇,呆滯地望著此時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就好似一場夢,可這夢卻太過於真實,以至於此刻的他,大腦裡混亂不堪,許多念頭交織,矛盾,他現在很想睡上一覺。可他無法做到,無法忽略一個活生生的人正在被另一個人,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抹掉,那是一個人啊,就好像烈火下的乾柴被焚燒成灰,最後連渣都不剩!哪怕那個人剛才還想著要他的命。

這條巷子歸於平靜後,隻剩下常樂與付崇,還有一隻在巷子角落垃圾堆裡奄奄一息的流浪狗。而那些汽車殘骸,那個殺手,還有付崇的手機,所有一切含有金屬的東西,都消失了。

他現在很想哭,可他已經沒了那份心力。他現在隻希冀著這個怪物趕緊離開,離開他的生活,好讓他就此忘記。可注定現實是殘酷的。

「還坐在地上乾什麼?」常樂來到付崇跟前站立,嘴上說道。

付崇抬起頭,對上了常樂的視線,他深深被那一隻星辰瞳所吸引,他很想說,好美。可是這樣一隻瞳孔長在一個男人臉上可就不那麼美了,雖然那張臉有棱有角,還算英俊。收回目光,他緩緩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爬起來,可就算他站著,依舊要仰視眼前這個男人。在透進小巷的路燈光輝照耀下,那張臉格外讓人恐懼。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常樂微笑著,正打算自我介紹一番,不曾想卻被付崇打斷。

「不用了,你叫常樂,救了我,所以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付崇說完,果真轉身要走。

常樂並未在意付崇打斷自己說話,也並未阻攔付崇離開,他隻是開口問了一句,「你難道不因嗎?」

付崇略有停頓,隨後繼續邁步離開,頭也不回地說道:「不想。」隻是他的語氣依舊有一絲顫抖。

常樂盯著那緩緩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們會再見麵的。」

在路邊重新攔了一輛出租車後,付崇終於回到了學校。天色已晚,他看著破碎的手機,有些憂鬱。手機隻剩下了一副空軀殼,這也就意味著,付崇很有可能錯過獲得一份兼職的機會。回到宿舍的他,隨手將行李擱置,便艱難爬上床鋪,癱軟倒下,今日所經歷的事,早已讓他心力憔悴。對於常樂毀了自己手機一事,他沒有憤怒,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甚至不願去回想那些滲人的畫麵,就這樣,他沉沉的睡去,這個懦弱的少年始終認為能夠依靠這樣的方式去逃避。

付崇走後,常樂依舊還在那條巷子裡,依靠在牆壁上,點了一支香煙。

「就這樣放他離開?」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巷口處傳來。

在常樂的視線中,那個女人踩著一雙「恨天高」,紅色連衣裙襯托著完美曲線,精致臉龐上,一顆泛著星辰光華的左瞳,在黑夜中肆意璀璨。女人來到常樂跟前,伸手搶過常樂手中的香煙。

香煙在女人掌中懸浮,下一刻,便化作灰塵,被風吹散。

「少抽點煙。」

「你這女人怎麼現在連我抽煙都要管了?」常樂頗有些怨氣,他再次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正要點上,下一秒,手中煙盒,打火機,如先前那根燃燒的香煙一般,化作灰塵從他的指縫間消散一空。

「由夢!」常樂咆哮著,惡狠狠盯著身前這個女人。隨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可最後,他泄氣一般蹲在地上,對於眼前這個強勢的搭檔,他是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我已經改名叫『知足』了,麻煩常大少爺下次可一定要記住了哦。」由夢略微俯身,在常樂耳邊輕笑道。說完,她直起月要,轉變語氣,又嚴肅道:「十號目標不能放棄,至少目前來看,他還是未知的。想必無冕者也不會輕易罷手。」

「放長線釣大魚吧。」常樂雙手抹了抹臉,站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後,他便抬腳準備離開。

由夢轉身看著常樂,嘴角勾起,輕聲問道:「你難道不本君的消息了?」

常樂沒有止步更沒有回頭,他抬起左手晃了晃,便徑直上了那輛略顯「滄桑」的現代車,發動機的聲浪響起,宛如一隻挨打的流浪犬的哀嚎,在由夢耳中漸行漸遠。

這個正式更名為「知足」的女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笑意,這是他們兩人間獨有的默契。並非常樂不關心老朋友山本,常樂明白既然是由夢這女人親自來告訴他,便說明山本沒事,這個女人隻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捉弄一下他罷了。況且這個女人從不會給自己帶來壞消息。

「真是個惡趣味女人。」常樂在車上低聲念叨了一句。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常樂不用看也知道,是由夢。

他劃下接聽鍵,果然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

「常大少爺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

明月高懸,寂靜無聲。

在一片荒蕪的世界中央,一個少年無助地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顱。在少年的四周圍滿了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行屍走肉來的更加貼切。他們緩慢地揮舞著雙手,嘴中傳出讓人心悸的類似於野獸的低吼,左眼之中,皆是閃耀著雪青色光芒,最後,少年逐漸被人海淹沒,他們撕扯著少年的身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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