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鍾樓山莊-20(1 / 2)
「來,這兩個信封給你。」
沈蒔轉身,將一乾一濕兩枚信封遞給了旁邊的伍洛汀,「麻煩你拆開看看。」
伍洛汀眨了眨眼:「拆開嗎?」
沈蒔回答:「對,整個撕開來,露出信封的內部。」
伍洛汀照辦。
然後,他隻看了一眼,就高聲驚呼起來:「臥槽,被你猜中了!」
眾人伸長了脖子,湊過去看。
隻見乾爽的那隻信封內部乾乾淨淨,沒有半點異常,但濕的那隻,內側襯紙上卻暈染了一層淺金色,範圍不大——剛好差不多是兩行字的寬度。
「真的是水溶性墨……太聰明了!」
陸秀瞥了戚知錦一眼,嘆息道:
「你居然直接在張宜的任務卡片上加印提示,讓對方以為是節目組的任務,無知無覺地替你去拿繩梯。這樣你在殺他的時候,就可以順便把他手上的梯子也一並帶走了。」
他咂舌,指了指那隻染了金色油墨的信封,「如果不是信封內側還有墨跡殘留的話,便死無對證了。」
戚知錦麵如死灰。
在信封被撕開的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信封的紙質與塑料卡片不同,墨水溶解時,極可能會粘附在上麵——千算萬算,他卻最終算漏了如此重要的一點,以至於留下了致命的證據!
「可是……為什麼是戚知錦呢?」
馮杉杉盡職盡責地抓住被指認的真凶,同時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應該跟我們一樣,隻是個普通的參賽者而已吧?怎麼會知道節目組安排的任務,還能提前做下那麼多的準備工作呢?」
「對於這一點,一開始我也感到很迷惑。」
沈蒔攤開手,承認自己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成竹在月匈、算無遺策:
「我在看到後館六樓休息室裡的掛鈎時,就已經知道戚知錦是凶手了,但直到剛才,我們在樓下宴會廳盤案情,戚知錦拿起礦泉水瓶喝水的時候,我才終於想通了整個案子的前因後果。」
眾人聞言,紛紛蹙眉沉思,努力回憶剛才戚知錦喝水的模樣,試圖從中找出破綻。
然而很遺憾,他們根本毫無頭緒。
陸秀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其實,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
沈蒔伸手朝戚知錦一指:
「簡單來說,戚知錦之所以能做到這一切,是因為『戚知錦』並不是戚知錦。」
眾人:「???」
這句話聽著像繞口令,其中的含義更是令人費解。
馮杉杉等人四臉懵逼,完全聽不懂沈蒔到底什麼意思。
「你是說……呃,這個人冒充戚知錦混進來?」
伍洛汀用活見鬼的眼神瞅了瞅戚知錦,又轉到沈蒔臉上:
「可是,我們先前都是由各自的經紀人親自帶上節目組的保姆車的呀!就算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菜鳥好了,可經紀人怎麼著也是大公司裡出來的,總不可能連自己帶的藝人也不認識吧?」
「不,不是這樣。」
沈蒔笑著搖了搖頭:「上車的確實是戚知錦,卻不是我們麵前的這個『戚知錦』。」
「啊??」
陸秀脫口而出:「這還能中途換人不成?」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很重要的細節。」
沈蒔說道:
「在大巴車上時,我們每一個人都戴著麵具——直到管家來打開我們的房門之前,誰也沒見過其他人的長相,對吧?」
「嗯,確實如此。」
對這一點,伍洛汀表示同意:「可照你這麼說,戚知錦是在別墅山莊裡才被換掉的?那假的這個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假的這位……」
沈蒔指了指被馮杉杉製住的娃娃臉青年:「他應該從一開始就躲在戚知錦的607房裡,就等著戚知錦本人來呢。」
他朝「戚知錦」笑了笑,問:「我猜得對嗎?」
「戚知錦」沒有說話,隻沉默地盯著沈蒔,目光怨毒而陰冷。
沈蒔不以為意,繼續說了下去。
「馮杉杉,是你給了我破案的靈感。」
他對高個子的運動係青年說道,「你提到了你妹妹的男朋友,一個最可能出現在這裡,但卻不在的對象。」
「啊,對哦!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馮杉杉抓住戚知錦的手無意識地加了三分力道:「難道說,這小子就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不不不,你說過,你妹妹的男朋友右臂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但他的胳膊上乾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