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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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黑發男人對著鏡子照自己,他一會兒捋了捋額間掉落的劉海,一會兒扌莫了扌莫下巴的胡渣,開始在房間徘徊走動碎碎念道:

「我的剃須刀在哪裡——親愛的愛麗絲醬,有沒有看到我的——」

他的話還沒說話,抱著公主裙的金發幼女打斷了他,「沒看見!」,乾脆利落的丟下這句話後,愛麗絲赤/裸著腳,從鋪有毛茸茸的軟墊上,小跑到了巨大的、正敞開的衣櫃前。

「愛麗絲醬~你是要換衣服嗎?上次我給你買的紅色花邊的洋裝就很不錯哦?」黑發男人見到金發幼女將整個身軀都埋進了衣櫃,開始翻找衣物。

「哎呀哎哎呀——」黑發男人手忙腳亂的接住衣服,一件、兩件、三件、漫天都是愛麗絲翻找時亂丟的衣服。森鷗外心疼地看著有些落在地上的洋裝,「愛麗絲醬,不可以把衣服亂丟啦——這些可是都很貴的哦?」

「誰管你啦。」

愛麗絲終於從壓底箱裡扒拉出、那件她最喜歡的洋裝,她蹦蹦跳跳地越過森鷗外,伸手把他推到一邊去,然後對著落地鏡,比劃著自己和自己手中的裙子樣式。

黑發男人湊到金發幼女跟前,用討好的口口勿說道:「愛麗絲醬,你也幫我找找合適的衣服吧?」

「我為什麼要幫林太郎?」

黑發男人雙手合並,然後用可憐的語氣道:「求求你嘛愛麗絲醬——」

「才不要呢、」金發幼女現在身上正穿著一件吊帶白色棉裙,她雙手叉著月要,作出一副任性大小姐的姿態,「林太郎不管怎麼穿都是這麼一副死相,你的衣櫃裡那件十年前穿舊掉的白大褂,我看就很合適!」

「反正林太郎也不在意這些——」

「這次不一樣嘛、」黑發男人扌莫了扌莫鼻子這麼說道。

金發幼女以一種全新的眼神盯住森鷗外,就這樣子一動不動的。靜默幾秒過後,金發幼女變扭的撇過頭去,「哼!剃須刀那種東西想都不要想——當然是放在洗手間啦!」

森鷗外充滿感激的眼神,望向愛麗絲……

但安靜沒過多久,幾乎是下一秒,房間響起愛麗絲炸毛的聲音:

「笨蛋林太郎笨蛋林太郎林太郎是個笨蛋!」

「快滾出我的房間啦,你的剃須刀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的洗手間!!!」

「對不起嘛愛麗絲——醬」

房門不堪重負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

下午四點。

黑色小轎車一路平穩地行使到了港/黑大樓門下。車子停下來了,後座的幾個黑西裝保鏢下車後,就去給還待在副駕駛上遲遲沒下車的少年開門。

兩三個身材魁梧的一身黑的保鏢大哥,直直地站立在車門前,完全擋住了前方的光線。車內副駕駛上的瘦弱少年,像隻小雞仔一樣,被籠罩在高大的陰影下,隻能瑟瑟發抖。他捏緊了手心的冷汗,在車內折騰了半天,終於卸下了安全帶。

少年亦步依隨地跟在廣津柳浪的身後,踏入了這棟以戒備森嚴聞名的港/黑大樓。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一身黑西裝打扮,有些人身上甚至帶著一股新鮮的血腥味,經過時鑽入了鼻腔內,讓少年的身體忍不住戰栗。

走在前麵帶路的廣津柳浪、在這裡的地位似乎不低,黑西裝成員見到他,都要尊敬地跟他打招呼。少年膽怯的低著頭,根本不敢隨便亂看。

他們進入了一個直升電梯內,狹小密閉的空間,讓少年感到不適地退後了幾步。電梯的外壁是玻璃製的,透明的,能夠俯瞰底下四通八達的街道全景。但是少年根本沒有心思欣賞,他默數著自己的呼吸次數,心急地等待著電梯門的打開。

「——叮」電梯門打開了,出去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少年小心翼翼地踩在鋪有毯子的長道上,一眼望過去,還看不見盡頭。

少年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注意到走廊似乎有著幾排閃爍著亮光的細孔。他根本不敢仔細去想那是什麼,那些細孔就好像是無數隻怪物的眼睛一樣,仿佛在監視窺探著走廊發出的任何聲響,讓人不由感到頭皮發麻。

這裡是什麼地方——橫濱最大的惡勢力組織,港口黑手黨首領所在的最高層。

「進來。」廣津柳浪推開了門,——

辦公桌後,男人先是背對著他們,旋轉椅慢慢地繞了半圈。森鷗外用手肘撐著桌麵,十根手指合攏交纏,那如同審視般的目光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這讓少年不由繃緊了神經。

……

……

幾分鍾前,森鷗外再次打理了一下頭發,用手指放在下巴處扌莫了扌莫,確認剛才胡渣是否剃乾淨了,以及最後整理了衣著,直到當門外的腳步聲愈近,森鷗外差點一個腳滑沒踩住,他將旋轉椅轉了一圈,然後才一本正經的擺好坐姿。

森鷗外清理了一下嗓子,用穩重的聲音說道:「進來。」

森鷗外定定地盯住了那個少年,和他想象中的模樣有所差別。而最讓他意料之外的是,對方竟然就是那個被愛麗絲青睞的少年,千咫。

……這似乎就能夠說明為什麼,之前與愛麗絲玩得那麼好的少年,在那一天突然斷絕了和愛麗絲的所有聯係,絕情決裂的態度,在此之前毫無征兆。

森鷗外安靜地觀察著眼前的少年,望著他那張青澀卻又不失漂亮的精致容貌,頓時也能夠明白為什麼愛麗絲對他念念不忘了。畢竟這是有著他的血緣的兒子。

潛意識下,人型異能力的喜歡自然也隨主人。

少年一身棉t恤打底,外穿著一件過大的黑色帶帽寬鬆外套,體態卻很單薄瘦小。森鷗外也注意到,少年的腳下是一雙邊緣磨破了的白色帆布鞋,看上去似乎穿了很久,但是卻洗得很乾淨。

「……」

少年被森鷗外直白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他局促地扯了扯外套拉鏈,想要擋住棉t恤領口針線有點脫落的地方。

「歡迎來到港口黑手黨,千咫。」森鷗外用手背托著下巴,用一種平和的微笑說道。

這句話一落下,似乎把少年嚇得睜圓了雙眼,他張了張嘴,卻又沒能吐出一個清晰的字眼。

麵對老謀深算的森鷗外,少年背著雙手,仿佛在罰站的小孩一樣。放在背後的雙手相互交纏、糾結。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呃」對上森鷗外臉上掛著仿佛洞悉一切的微笑,少年不由感覺到自己剛才說了一句廢話。

「你是港口黑手黨的……」少年許久才從害怕迷茫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什、麼、人?」

「鄙人不才,是港口黑手黨一個無用的首領。」森鷗外微笑著說道,幾乎對少年有問必答的態度。

森鷗外再次見到了少年受到驚嚇像隻小倉鼠一樣瞪圓了雙眼的模樣,看著那張完美融合繼承了他年輕時巔峰顏值的精致容貌,內心不由感嘆到——他家的基因真是好哇。

咳咳——言歸正傳,他的話明顯已經讓這個膽子看上去特別小的少年產生了害怕退縮的心理。

這樣子可不行吶。森鷗外扌莫著下巴思忖道,隻不過——關於中也口中的偷竊小鬼又是怎麼一回事。

從少年一進門起,森鷗外就對他進行一番全方位的觀察估量。目前的表現都是他的意料之中,至於中也的錢包失竊,森鷗外內心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他用輕飄飄的視線瞟過一眼,少年衣著上麵透露出來的細節——大概是逼不得已的吧。

在這短暫的數秒之間,雙方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少年也在偷偷地用餘光望向辦公桌後的男人,他的目光裡閃爍著復雜的情感。

比起更多的畏懼、緊張、以及少年本人都沒有發現的期待,他復雜的情感中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怨恨。

森鷗外都放在了眼裡,畢竟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森鷗外內心嘆了一口氣。

「千咫,你應該能理解的、即便我隻是組織的一個無用首領,但是身為首領,會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森鷗外用悲傷感秋的口口勿繼續說道:「因此你在生活中所需要的任何精神、物質上麵的需求,我都可以盡可能的滿足你。但是首領這個位置牽一發則動全身,就算是我這樣子的頭目,也不得不考慮組織內部其他人的想法……」

「我會對外認你做我的養子,你看這樣子的處理方案可以嗎?」

簡單來說就是,因為我是個黑手黨的首領,要考慮的方麵很多,所以我無法給你親生的名分。

「……」

靜默了數秒,森鷗外看見少年雙手抓緊了衣角邊緣,他垂著頭,微長的黑發擋住了他的視線,隻聽見少年發出像是用被子蓋臉發出悶悶地一聲「嗯」。

森鷗外心裡知道,這孩子是在怨懟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穿著紅色蕾絲邊洋裙的金發幼女打開房門,蹬蹬蹬地跑了出來。她小跑到少年的麵前,就對著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千咫哥哥!」

金發幼女扯著裙子,用亮晶晶的眸子望著他。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完全不記得之前少年不回她的信息。

麵對金發幼女充滿朝氣陽光的笑容,少年內心一時說不出的發堵。那個男人為什麼隻敢認他做養子,少年看著愛麗絲,隱約知道了真相卻又不

金發幼女卻好似將少年的不回話當做了是在害羞,她大大方方的去牽少年的手,「千咫哥哥,快跟我一起去看看給你準備的新房間!」

少年沒有立刻就動,他用餘光試探性的看向森鷗外的反應。森鷗外卻用像是和藹父親看調皮的兩個孩子般的微笑。少年皺了皺眉頭。

「快走啦走啦好嘛——」金發幼女連拖半拽的拉著少年走。

房門半敞開著,金發幼女不用力就能推開。房間裡麵顯然是被精心布置過的一番,藍白格調的裝修風格,簡單大方,這裡的家具看上去都很新、價格昂貴。

一進門,愛麗絲就扭頭看著少年,先確認他的表情,是否滿意之類的——當然她也沒有錯過少年眼裡的驚嘆,以及小聲嘀咕了一聲『這裡好大』。而聽到這話,愛麗絲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千咫哥哥的旁邊是愛麗絲的房間,以後就可以天天找千咫哥哥玩了!愛麗絲好開心!」愛麗絲高興的整個人都發著光似的。

少年偷偷看了一眼愛麗絲,又很快收回了視線。他低著頭,默默地拉開了與愛麗絲之間的距離,保持在這段不算疏遠又談不上親近的範圍之內。

……

當這裡的房間裡隻剩下了少年一個人。

床頭邊放著幾件剛剛森鷗外派人送來的衣服。這些衣服應該都是從商場新買的,連名牌標簽都還沒剪掉,除此之外,還送來了五六雙昂貴的名牌鞋子。

少年盯著那幾件衣服好一會兒,然後突然將這些衣服胡亂一抓,直接丟到了地上,隨意地就像是在對待廢品一樣,看也不再看一眼。

他整個人後仰躺在了床上,雙目望著天花板一時怔怔地出神。千咫感覺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一塊重石壓著,沉悶地讓他快要喘不過氣。

眼角部分的地方似乎有點乾澀,千咫用手揉了揉眼睛。

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起身,突然就站起身。剛才揉得太用力了,眼尾有點發紅,千咫深深吐了一口氣。

視線在房間轉了一圈之後,落到了實圓木矮桌上的黑白棋子上,那是愛麗絲拿給他的,說是無聊可以用來解悶。少年走了過去,抬手抓了一把黑子,然後將手心正麵攤開,盯著它們看。合攏了一下五指,翻到手背麵上,然後緩緩地將手指打開——

黑色的棋子爭先恐後地從手中脫落,然後砸落在棋盤上,發出玉落珠盤的清脆響亮的聲音。

這盤棋開始下了。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孩子,這可是一件天大的新聞。這條消息一經傳出,在黑手黨成員內部之間,就像乘了火箭一般的速度開始瘋傳。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有人說這個少年將會是森首領給自己培養的下一代繼承人,有人說這個少年隻不過是個用來對外的工具人,更離譜的是還有人認為這個少年是先代首領遺失在外的血脈。

當中反應最激烈的就屬,那些還堅強存活在組織裡一直懷疑森鷗外繼任『不簡單』的先代黨。森鷗外上任之後,的確是殺掉了很多很多這樣子的頑固派,但是還有一部分隱藏在組織內部沒有被清理乾淨。

借這個機會,森鷗外一邊引導著輿論的風向,一邊暗地找出那些還藏匿在組織裡伺機而動的『先代黨』。

想必這次應該能夠炸出好多的『漏網之魚』。

……

然後沒過幾天,千咫就被人請去了做客。

那人是港口黑手黨五大乾部之一,ace。

異能力「寶石王的失常」

「你就是首領最近收養的那個養子,森千咫對吧?」

「會玩撲克嗎?我們來一局?」

圓桌盤前這個籠罩在昏黃燈光下的男人,微長的劉海遮擋住他的半張臉,男人的笑容顯得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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