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紙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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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溫嫻因為紙鳶落水後一直病著,春來挨了罰沒來服侍她,也自然沒有問溫嫻紙鳶怎麼處置這事,重生後她對紙鳶依然沒有一點印象。

恰巧就因為她不想看春來受苦為她說了情,發生的事就和前世有了出入。

溫嫻說什麼也要起來好好看看這個紙鳶,她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春來,扶我起來!」溫嫻拖著酸痛的身體,在春來的攙扶下,慢慢坐到禾木雕花小桌前。

春天的風是乍暖還寒,春來給她披上雲錦絲披風。

溫嫻端詳著這個罪魁禍首,看成色,雖然隻是紙鳶,但價格絕不會便宜,普通人家的紙鳶都用文裳紙,而桌上的紙鳶是泊公紙製成。

兩種紙都薄如蟬翼,但泊公紙有特殊工藝,製成的紙不但非常結實耐用,還會在陽光下泛金光,看起來異常華貴,這些都是她前世在太子府當家時知道的。

太子便喜歡用這種紙來臨摹。

紙鳶整體是一隻燕子,有三尺多長,算是紙鳶中比較大的,顏色鮮亮奪目,非常能討女子歡心。

「這紙不錯。」如雪說道,語氣懶懶散散的。

溫嫻用手摩挲著紙鳶,順著紋理,細細觀察著,並沒有理會如雪。

「小姐,紙鳶的線斷了,得重新配一副細線。」春來說道,說著拿起線來給溫嫻展示了一下。

溫嫻接過線頭,這線是用雲錦絲製成的,和她身上的披風用的是一種,隻不過紙鳶線用的是八股纏繞,披風上的線隻有三股雲錦絲纏繞而成,

不管線由幾股成絲,成品絲線都很有韌性,輕易難斷。

「這紙鳶有古怪。」如雪總是這麼時不時地來一句。

溫嫻自然是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看出了問題。

「春來,拿把剪刀來。」溫嫻看到線頭,有個猜測。

她把紙鳶的線剪下一截來,又拿另一截吩咐,春來去院裡找個石頭磨斷。

和原先的斷口比較,發現雲錦絲線固然難斷,但一刀剪下去,還是有個整齊的切口,原先的斷口和剪下來的刀口是一樣的整齊切口。

春來用石頭磨斷的線頭上,雲錦絲散成幾股,長短不齊,不用細細地看,也能看出差別很大。

果然有貓膩,這紙鳶是洪家小姐送來的,難道是洪家小姐做的?

溫嫻讓春來把紙鳶收好,吩咐沒有她的允許不得拿出來,她的直覺告訴她紙鳶很重要。

「你去取些熱水來,要熱些的。」溫嫻吩咐道。

春來應聲取來熱水,溫嫻沒說什麼,走過去就把一隻手伸進水裡,春來端著水,沒想到小姐會這麼做,嚇得連退幾步,皺著眉頭大叫:「小姐,小姐?你!……」

「沒事,你再取些燙傷膏來。「溫嫻吩咐著,她就雪會不會有她的感覺,剛才她突然燙傷自己的手,如雪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她和如雪共用的隻有這具身體本來的感覺。

「我看不透你到底想乾什麼,既然想報仇雪恨,你就應該利落地刀起刀落,血濺當場。」如雪地的聲音傳來,語氣淡得像是再說什麼平常的事。

溫嫻並未理會,通過近些天來的相處,她也看出來,如雪性格偏激,甚至暴虐。

桃樹枝長進走廊裡,如雪攛掇她砍了桃樹燒柴,說這桃樹野心大,一心往屋裡長,砍了永絕後患。

院子裡落了幾隻叫聲響亮的鳥,如雪攛掇她吩咐侍女把鳥打死,說是殺鳥嚇鳥,一勞永逸。

摔碎了物件的侍女,如雪攛掇她給那侍女一頓板子,話裡明著暗著都是要那侍女以命賠罪的意思。

隻要溫嫻不理如雪,如雪隻叨叨幾句就不說了。

春來替溫嫻塗了些燙傷膏,扶她去休息。

重生讓溫嫻看開了許多。

她不應該世俗的條條框框約束著,違背自己的內心去做一個知書達理的深閨小姐,人生苦短,指不定哪天她就死了,就像前世一樣死得冤枉又憋屈,所以這一世她想做的事都會去做。

淡淡的安神香味緩緩升起,把整個閨房都捂得很嚴實,溫嫻沉沉地睡過去。

休息了幾天,如雪也沒有出來說過一句話,似是知道自己討人嫌。

隔天一早,溫嫻開始使喚丫鬟小廝們大掃除,把所有的家具擺件和裝飾都換了一遍。

雖說她的親生母親不在府上,但是父親的寵愛足以讓她幾乎所有要求都得到滿足,更何況永南侯擁有滔天的權勢和財富。

如雪一抓住機會就試圖說服溫嫻直接起刀,溫嫻告訴自己要沉住氣,她是重生之人,在許多方麵她都有優勢,復仇不急於一時。

前世臨死前聽到的話裡提到,溫嫻的屋內定是被藏了什麼慢性毒藥,這些毒藥導致她八歲以後身體越來越差的。

由於記憶久遠,溫嫻也無法分辨究竟是哪件物品,索性把所有東西都換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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