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喜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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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殿燭火通明。

溫嫻聽到喜婆宮女們離去,寬敞的屋裡頓時隻剩下她和顧澤,她依舊是安靜地坐著,顧澤並沒有過來揭開紅蓋頭,而是坐在桌前,倒了一杯酒,酒水流淌的聲音傳入了溫嫻耳中,她的手心有些薄汗。

現在的情形完全不是前世那般。

前世的新婚之夜,屋裡隻剩下她和顧澤二人,顧澤從不是個害羞扭捏的,利落地掀起了她的紅蓋頭,沒說什麼話,她也因為害羞而沒說任何話,由著顧澤折騰,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今夜卻不同,顧澤沒有掀起她的紅蓋頭,她隻得安靜地坐著。

聽著麵前傳來的水聲,溫嫻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燙,她的手輕輕地捏在了一起。

顧澤似乎是喝完了一杯酒,溫嫻隔著紅蓋頭感受到顧澤的目光。

他的聲音響起,說到:「那日我並非故意不去,實在是有事耽擱了,還害得你遇險,我感到不安。」

顧澤娓娓道來,聲音猶如一陣清風拂過溫嫻的耳朵,語氣友好又親和,可以想象到他帶笑的臉龐。

「殿下不用如此,已經過了這麼些日子,我早忘了,更何況殿下也叫人來給我報了信。」溫嫻答道,語氣因為激動有些顫抖。

她那日聽到侍衛的匯報,說是顧澤有事耽擱了才失約,她雖然也理解,心裡卻不怎麼痛快。

於是便沒有找人回信。

「沒想到你與本殿竟如此有緣分,第二次見麵,便已是夫妻的身份。」顧澤說著,從桌子邊站起來,走到溫嫻的身邊。

溫嫻覺得自己心跳異常響亮。

咚……

咚……

顧澤掀開了紅蓋頭,一眼便看見了溫嫻紅撲撲的臉蛋。

他接著說道:「你不用害怕,本殿會讓你得到所有太子妃應有的體麵,從此以後,你與本殿結為連理,共度此生。」

顧澤說完,抓住溫嫻的手摩挲起來。

溫嫻沒有抗拒,安靜得任由顧澤抓著。

心跳得快要出來,即使是第二次結婚也依然異常緊張。

溫嫻抬起頭看著顧澤,顧澤還是記憶中帶笑的眉眼,溫潤爾雅又不失風度。

穿著紅色喜服的他,比從前英俊更甚。

近距離看到顧澤臉龐時,溫嫻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忍住了要報仇雪恨的沖動,忍住了迫不及待想見到顧澤的思念,才換來前世一模一樣的婚事。

她眼中有些淚光,顯得楚楚可人。

「本殿可是說錯話了?」顧澤問道。

溫嫻眨巴眨巴眼睛,搖搖頭,伸手攬住顧澤的月要,輕輕靠在在顧澤月匈膛上,她這時也聽到了顧澤炙熱的心跳聲。

顧澤被溫嫻的舉動弄得一愣,不想到溫嫻竟如此主動,他還把手放在了溫嫻的背上,兩人就這樣親密接觸著。

過了一會,溫嫻抬起頭,看了顧澤一眼,拉著顧澤坐到桌前,她從旁邊找出帶來的桃花酒。

這桃花酒是去年春天她親自釀製的,埋在土裡前不久才挖出來。

溫嫻熟練地打開酒壇,酒香立刻就飄散出來,她倒了兩杯酒,遞給顧澤一杯,說道:「這是去年春天釀下的,殿下快嘗嘗。」

說著,顧澤舉杯向溫嫻示意,溫嫻率先舉杯喝了一杯桃花酒。

顧澤緊隨其後,他的體質很特殊,尋常的酒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今晚喝了很多杯,別人都醉了,唯獨他十分清醒,他也算是真正的千杯不醉。

溫嫻喝了酒就感覺有些熱,臉色也更紅潤起來。

許是酒壯慫人膽,溫嫻此時直勾勾地看著顧澤,眼神像是要滴出水來。

顧澤看著溫嫻的樣子,笑了笑,抬手便把溫嫻往床上抱去。

溫嫻害羞得把腦袋埋在顧澤月匈口。

如雪本來安靜地要看好戲,溫嫻一杯酒下去,她不僅沒有重獲身體使用權,反而有些暈乎乎地,不知不覺她就睡了過去,後麵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道。

這邊是紅燭閃動,春意盎然。

那邊是冷風瀟瀟,細雨綿綿。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站在門前,望著涼亭裡買醉的那人,心裡是一陣心疼。

她叫林辛,是個孤兒,爺爺收養了她,她與爺爺相依為命多年,後來爺爺病重,腿腳不便,爺孫倆就依靠她編竹筐維持生計。

還記得那天清晨,她帶著砍刀到山上去砍竹子,前夜剛下了大雨,土地泥濘濕滑,她走得十分小心,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個渾身髒亂,氣息微弱的男子躺在地上,月匈前還有血跡,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她小心試探,發現這人半死不活,身體又冷又僵。

不想惹事上身,她裝作沒看見,剛要走,那人卻抓住了她的衣擺,口中斷斷續續地說著「殺了我」,麵對這樣不合理的請求,林辛一愣。

這人是有多想死,他這樣子離死隻差臨門一腳,如果她不管他,那他就真的會死。

她不願管這事,指不定這人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

「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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