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拿酒澆愁 越喝越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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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拘留所出來不幾天,巴雅爾到旗裡溜達了幾天。找了幾個人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頓大酒,去了去身上的晦氣。

一個光頭胳膊刺著青龍的人舉起酒杯,生硬說著漢話:「找準絆倒你的石頭,下次別再讓他絆倒。喝酒!下回過來給你帶個頭號大狼牙,壓壓驚。」

一個穿著蒙袍袖口磨得錚亮的中年人撓了撓頭,壓低聲音對巴雅爾說:「依我這些年過手的事看,這事有點玄,鬧了半天也沒鬧機密,有點釣魚執法的味道。為啥不去阿來夫的牧場呀,單去你的?右手食指向上一甩,是沖你這塊硬骨頭來的!頭羊跑丟了,小綿羊能不聽話嗎?」

一個頭頂特意留著「一撮毛」的小夥子剛要搭腔,巴雅爾瞬間清醒過來,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把話給隔過去了,兩眼直直的瞅著酒杯。

這幾個人都是巴雅爾前兩年在「那達慕」上認識的。那個光頭胳膊刺著青龍的人,是蒙古國的,做點邊貿生意。一個星期過來一次,帶點外蒙和俄羅斯的奶粉、工藝品和狼牙之類的東西,回去再捎點米麵蔬菜日常生活用品,靠差價補貼生活,生活過得蠻瀟灑的,人送外號「青龍」。那個一年四季穿著蒙袍,袖口磨得錚亮的中年人,蒙漢兼通,人送外號「土律師」。穿梭於蘇木嘎查和牧點騙吃騙喝掙點「外快」,生活過得不寬裕。那個小夥子是草監局局長高**的兒子。總愛模仿蒙古族人打扮自己,頭頂特意留著一堆頭發,周邊光光的,人送外號「一撮毛」。巴雅爾像觸了電一樣,手突然從「一撮毛」那瘦小的肩膀上抽了回來,滿口噴著酒氣,右手指著他們三個說:「瞎球鬧,鬧機密啦!人有三六九等。「青龍』是用腿掙錢,過幾趟境隨便帶點貨過來,捎點東西回去,就能玩到錢。『土律師』是用嘴掙錢,和歌唱家一樣,一張嘴錢就往兜裡跑。俄日敦達來是用心機掙錢,腦瓜子隨意支個損招,幾萬畝牧場就到手了,把柄落到了我手裡。『一撮毛』靠爹掙錢,隨便給七大姑八大姨點草蓄平衡獎,就能拿點回扣。尼瑪的,我隻靠出苦力放羊掙錢,太不平等啦!沒辦法呀—。這酒沒白喝!哈哈哈哈……」瞅著他們幾個又吃又喝又說又笑的往來復去的畫麵,巴雅爾緊鎖著眉頭,本來就不寬敞的眉間更加湊在了一起,微微眯著的眼前飄過了以往好多雜事亂事。這些雜事亂事,如同蒙古包頂上的爐桶冒出的一綹一綹飄逸不定的青煙,慢慢連成一個一個的環,緊緊地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在眼前溜走的這些東西,又如同草原上一捆一捆的羊草,他抬腿一捆一捆的邁過,像給羔羊騸蛋子一樣,把自己想不通的事,一個一個捋了一遍。雖說一口喊出的價格沒啥依據,礦山憑啥給256元/平米呢?越想越鬧不機密。最後他認準一條理,尼瑪的礦山缺理兒,明裡乾不過自己,暗地裡出了個壞主意,借賭博的名頭整自己。慢慢心情好了起來,瞪大眼睛,說:「尼瑪的呼和巴日算啥鳥東西,不尿他。」

「尿他乾嘛,趕不上一塊羊糞磚。羊糞磚能燒茶煮飯。」「土律師」迎合著巴雅爾,一連說了好幾遍。

「一撮毛」大口大口的吃著血腸,不時和「青龍」碰杯子:「巴雅爾有尿性,是老牧民兜裡的鹹芥菜疙瘩,放在嘴裡嚼一下,有點鹹味,補充點鹽,蠻管用的。」

「青龍」夾起一塊豆腐乳,在鼻子前晃悠了兩下:「你是豆腐乳,聞著臭,吃著香。」

巴雅爾端起杯,掃了一下桌子上的菜,瞅著「一撮毛」手裡的血腸,淚水夾在上下眼皮之間:牧民都學小綿羊乖乖聽話,不直起月要杆和禍害草原的外來人討價還價,牧場不就成了餐巾紙,隨便抽隨便扔。他緊閉著雙眼趕出了回憶的淚水,重新回到桌麵上,指著血腸說:「酒是一杯一杯喝醉的,草原是一腳一腳量出來的。尼瑪的嘎查蘇木跟礦山攪和在一起,用不了幾年,草沒了,羊沒了,手把肉沒了,血腸也沒了……狼要吃羊,羊在水的下遊狼也說汙染了水,理由太簡單了,牧民不就是羊嗎?說蘇木和嘎查是狼,你們還不高興,實際上比狼還狼。」

「土律師」用手扌莫著磨得錚亮的袖口說:「把心放在肚裡,兒馬子下不了駒子,沙漠裡長不出芍藥花。」跟「一撮毛」碰了一杯,尿他草監所乾嘛?局長的兒子在眼前擺著。巴雅爾也紮過頭來,抓住了救命草,碰著杯說:「問一下你老爸,成了,給你分成。也算是叼嫚子泡妞的零花錢,咋樣?」

「分成?分幾成。分我10成,也辦不成啊。嘎查蘇木的事,攪合不進去。請我叼嫚子泡妞,好呀,走吧。」說完,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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