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巴雅爾動嘴 阿來夫下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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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葫蘆浮起瓢,阿來夫去了工牧辦。

任欽不急不慢地說:「256元/平米沒錯呀,那20%是給蘇木的協調費。車輪子跑路要喝油,財政沒錢啊。錢都到手了,不要聽有的人挑唆了,3元/平米走不通。」

阿來夫愛搭理不搭理立在一邊。任欽又補充著:「不是我說你呀,找到了旗長,還是這個數,256元/平米改變不了。話一句一句地說,帳一筆一筆地算。你急啥,再急!飯也要一口一口的吃,哪能一口吃個胖子。是你的錢,早算晚算都是你的錢,不會跑到我的月要包裡一分,你擔啥心;不是你的錢,再多,也進不了你的月要包裡。」

「你的嘴是壓水井啊,嘩啦嘩啦流出來能飲牲畜?沒水槽子,兜不住水呀。」阿來夫急了,「我走黴運了,喝涼水都塞了牙。給我的錢,不是256元/平米。一畝下來白白少了341塊,9畝可是少了3069塊啊。」

任欽接著說:「占用你的草場,審批手續齊全啊。拖了兩年沒開工,牲畜可是沒少過去吃草啊,打草的錢,進了你的兜裡,礦山沒要你的錢。扯著341不鬆手,明著算賬,你要找錢給礦山。不要自己挖坑把自己埋進去了。草場分片到戶,那是國家定的事,旗裡和盟裡是更改不了的,嘎查沒捆綁你的腿,可以去找呀。牲畜踩踏得厲害,少投些羊,不就是了嘛。30畝或者35畝一隻就行嘛,25畝隻是一個大概數。要厚道些,不能對自己有利的就聽,沒好處的擱在一邊。你想著別人,人家才會想著你,辦事做人,不能隻有一麵的。」

「打住!打住!!」阿來夫跺著腳吼著嗓門說道,「胡亂說些啥,學獺子裝人啊,把手抬起來,蹲下來,我看像不像。錢糊住了眼,都是牧民的錯兒……水變臭了,花十倍百倍的錢也鬧不好。開礦的人一拍屁股走人,可咋辦,沒草場靠啥生活?見到礦山的人點頭哈月要的,比自己的爹娘還親,不如大黃狗,看門守院的。不能坐在屋裡說價碼呀,那草場多好啊。」

「羊草比你好的多去了,也是這個價,沒人能跳出圈外。」任欽媧了他一眼。

「一畝頂兩畝,價格不就高了嗎?」

「虧你能說出口,沒原則啦。你隻算一麵的賬,一畝頂兩畝,剩下的草場就少了,牛羊的數減下來了,哪頭合算吶。」

阿來夫覺得任欽說的有道理,自己咋就沒想到呢?可轉念一想,任欽是在忽悠自己。算下來不到20畝,就1頭羊,最後覺得還是任欽為自己好。出門要走,嘎查長進來了。

任欽甩著臉子:「有人說你是個山大煙花,長脖子上架著個頭,晃來晃去的,有風晃動的更大。來這裡撒野,把自己當啥啦,撲克牌捏在你手裡,願意丟那個就丟那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阿來夫扭著脖子氣沖沖地說:「我自己能辦了,用來看你的臉子。憑啥讓我35畝撒一隻呀,規定的25畝就是25畝。你兜裡有了錢,不著急了,牧民不行呀。不放羊,哪來的錢呀。不在我牧場上挖礦,來看你那長長的臉子?反過頭來倒咬一口,說牧民把礦山當成了搖錢樹,搞亂了啥環境啥投資的。廠房蓋在你牧場上,比我能好到哪裡去?」。

話從門縫裡鑽了進來,任欽立在窗前瞅著他倆走遠了。

巴雅爾對額日敦巴日的話不滿意:「吃包子不能隻看褶子多少,關鍵是餡兒,一肚子的沙蔥和哈拉海,頂不上幾塊肉。再多再好聽的話,抵不上把補償錢早給一天。」

額日敦巴日抬高了嗓門:「啥叫關鍵啊,不說關鍵這兩個字,你說不出話是吧。我看關鍵的問題,出在你身上,你是阿來夫的眼和嘴,不要指手畫腳瞎摻和,還嫌事少啊,找工牧辦有啥用?256元/平米是旗政府的事。」

巴雅爾跺著腳喊:「啥叫多事?不說你鬧不機密嗎?有我的草場啊,沒給我錢,不讓開口呀。瞎摻和的是你。」

嘎查長說:「你哪次不是先叫?這事不能記在阿來夫頭上。順著嘎查這跟繩子走下去,吃不著虧的,琢磨著辦吧。」

巴雅爾瞅著阿來夫偏著臉說:「已經吃虧了,還用琢磨嗎?從1706跌倒了1365,341長翅膀飛走了?咋不執行政府規定的價?這是犯法。男人的陣地在草場,看牛放羊,養家糊口;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的陣地在炕上,留住男人的心。」

額日敦巴日心知肚明地笑了:「打呼嚕的人,從來不說自己打呼嚕,睡不著不出聲,睡著了聽不見聲。」

巴雅爾跟話說:「結婚證值幾個錢,領證前生了孩子怕啥?證前證後結果是一樣的,不就一個孩子嗎,落下戶口就是啦。」

嘎查長說:「那可是犯法的事。你是過早打算了自己,真把自己當燒麥了,腦袋尖尖的,臉皮薄薄的,肚子大大的。拿到了羊的錢,想拿到馬的錢,後天想拿到駱駝的錢。」扔掉了煙頭又說,「刀太鈍割不下肉,怨誰啊。馬太瘦了,走不了遠路,膘肥體壯還愁走不了路嗎?自己做事還不滿意呢,少一事,比多一事強,不要瞎摻和了。 」

「我瞎摻和啥了?我自己的草場,咋的就叫瞎摻和了?孩子在別人手裡長大的快,自己手裡慢,占用了你的草場,比我還猴心。」沒等巴雅爾再說下一句,嘎查長接上了話:「看多了,也學會了。狗睡覺耳朵貼在地上,早聽聲響。」

「我耳朵貼在桌麵上,怕你從椅子上掉下來,要扶你啊。」

「掉下來,你也是接不上位的。有些事要用慢功夫,急不得。和熬鍋茶一樣,第一個下鍋的是黃油再是風乾肉、炒米、奶皮子、奶油、奶豆腐、奶條、奶酪。」

「鍋茶除了炒米,剩下的全是牛羊身上的東西。啥叫牧民啊,沒有了草,牛羊吃啥啊,沒了牛羊,叫啥牧民呀。」

額日敦巴日盯著巴雅爾:「不要把自己說成一個圓軲轆,月亮也有鐮刀的形狀。瞅著人家的腳前腳後,你就沒一點毛病?伸手扌莫扌莫腚後麵的屎蛋。 」

巴雅爾說:「本來就沒有公平與不公平這一說。綠皮火車坐過,個頭15米以下的半票,15米的就要花全票,公平嗎?不公平,為啥不看年歲?可結婚呢?看年歲又不看個頭了,這是法律規定的呀,沒人敢違背的,沒辦法呀。睡別人的老婆犯法,睡過的人不舉報,說一千遍也沒用。牧場的事,就不一樣了,我不說,嘎查不會替我說的。到底是誰動了我的牧場?你說說看。」

嘎查長想隔斷他的話:「『那達慕』去了幾天,回來有尿了。『青龍』給你帶了幾件狼皮外套?狼髀石和狼牙,大號的狼牙,還有貨手上?」

「釣魚執法啊,想第二次把我送進『局子裡』。」

「瞅瞅你那眉的間距,塞不進筷子的細頭。想事能寬到哪裡?不是我說了過頭話,指不定哪一天,有事求到我頭上。」嘎查長扔給他一根煙。

「嘎查這根繩子彎彎曲曲的,岔口太多了,不問路準會迷路。有人見了錢,就是命;有人見了女人,耙子在褲襠裡跳高;有人見了酒,就拖不動腿,你琢磨琢磨我是哪種人?」巴雅爾問著。

「你呀,這三方麵占全了:耙子在褲襠裡不跳高,你姑娘哪來的?今天拿了羊錢,明後天還惦記著馬的錢駱駝的錢。攤上了酒,你能從畢利格飯店走出來嗎?」

「有些人可是爬到別人媳婦的身上就不下來了,明知道是累月要累腿,一個還嫌少,味道都一樣嗎?」巴雅爾又擠眉弄眼地說,「都說遠嫖近賭,有的人近嫖遠賭,太有心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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