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擔心死灰復燃 借助外水澆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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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巴雅爾的事,他和阿來夫成了仇人。我不盼著他倆黏在一起,一個人好應付,這也是我一直不讓他媳婦去乾活的原因。

填坑的事一直沒停下來,一天最多填5車,不能說沒填。嘎查和蘇木那裡自然不能說啥。巴雅爾找到了鄭傑:「這個速度填,一百年也填補平啊。」

「沒毛石啊,去你草場拉黑土?」

他指著嘎查已經租給礦山的那片草場說:「挨近的,拉吧。」

「那我把嘎查長喊過來,行的話,一天填100車。」

嘎查長去蘇木開會了。嘎查會計瞅著巴雅爾,貼近了聞了聞:「繃緊的臉比蛋子皮的皺褶多,嘎查不欠你的錢啊。坑塌在阿來夫的草場裡,十個套馬杆子打不到你的事,沒喝酒說醉話。」

巴雅爾回敬著:「你老臉皮的褶子,比牛肚子還多,有臉說我。啥時和礦山穿一條腿褲子啦。」

嘎查會計特意氣他:「穿一條腿褲子咋的啦?摔得鼻輕輕臉腫的,用你扶嘛。礦山可沒少給牧民辦好事啊,扯長電,修路啊,還通了班車去旗裡。」

鄭傑是典型的「地包天」,有點小沖動:「阿來夫的草場啥時成了你的啦,皇帝不急太監急。」

巴雅爾把話轉向了鄭傑,又扯上了礦工睡牧民老婆的閒事來了:「下唇包住牙,城府深的嚇人。礦工去蒙古包裡睡牧民的老婆,這規矩壞了呀。以前從來出門不上鎖,出門前準備好吃的用的東西擺在那,路過的人餓了能吃點啥,草原太大了,牧民的心也大。」

會計聽不下去了:「你是親眼看見了堵在門裡,還是扯住胳膊了,願意給嘴唇過生日。麅子的屁股白白的,你能黑了它嗎?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年輕人長勁的時候,兩個月不靠著老婆,乾那事也有情可願。抓隻母羊能解決了,傻啊花冤枉錢,擔驚受怕的,哪有不花錢找女人的啊」

鄭傑不肯吃啞巴虧。端詳著巴雅爾的麵相,說:「爹媽給的五官,改不了啊。我真想做個夢,鑽進你肚子裡,填平你心裡的窟窿,咋的老不知足啊。」

巴雅爾說「那個大坑啊!再等幾天要打草了,說句話也不讓了,有錯不讓說了?」

會上,蘇木長把牧民越級上訪的事說的很嚴肅,東南嘎查成了反麵典型。額日敦巴日接完會計的電話,眼前出現了巴雅爾晃動的影子:是該用套馬杆的時候了,甩出去套在脖子上拉回來。上躥下跳的哪天去了副旗長呼和巴日的辦公室了,那可是給蘇木長抹眼藥水了,自己可就成了出氣筒了,有點不敢向下想下去了。

小張以為我是在有意「誇大事實」,給我滿了一杯水,問:「一個牧民,副旗長的辦公室說進去就能進去?咋能隨便進出。」

我啊沒說假話,打消了他的顧慮:「這牧區就這樣,牧民拿著套馬杆溜達溜達去旗長的辦公室是常事。旗長大小也在牧區長大,袍子上也有一身羊膻味,見怪不怪習慣了,就拿風俗。」

散了會,嘎查長第一個去了白所長的辦公室。離開前白所長說:「你說的這苗頭,是該打火了。」

駐礦的民警大致了解到了一些情況,第二天找到了巴雅爾。巴雅爾心裡跳的厲害嘴上穩穩當當地說:「牛掉進去,我咋能鬧機密了。腿長在牛身上,沒坑,掉不進去呀。」

矮個子民警笑了:「牛腿不長在牛身上,能長到人身上啊。老遠的草場,牛咋回來啊?有人用車運回來的。有兩種說法,別人把你的牛運過來,那是偷盜賊;要是你把牛運過來,那是栽贓礦山,想法很清楚,雪埋牛糞,見不得陽光。」

高個子民警提醒著他:「公牛能給公牛配種嗎?那片網圍欄是盜牛賊撤走的嗎?這兩件事咋想也黏不到一起啊。」

巴雅爾腦瓜子裡一片空白:阿來夫把自己賣的一乾二淨,他肚裡的一串屁,不知先放那個,屁響,能聽到;屁臭,不響要命了,要是跑到林虎或者是高擁華那裡多舌多嘴的……隨後說:「我也鬧不機密,有監控錄像,把頭牛的人抓出來,賠我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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