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刻舟求劍 難得「羊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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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寶」風波後,巴雅爾又多了一條經驗。春季給羊洗防疫澡讓「土律師」來幫忙,他們在入口和出口多了兩次檢查。對毛色白得發亮個頭矮小「咩咩」叫個不停的羊格外留心,弓下月要用雙手從兩側碰碰拍打羊的肚子,借助聲音在羊肚子裡尋找「羊寶」。月要累得直不起來也不肯放過一個,似乎「羊寶」就在下一個羊肚子裡。岱欽和阿來夫給羊洗防疫澡,也賠上酒讓「土律師」來幫忙,主要是想沾沾他的手氣。

巴圖把「羊寶」攥在手心裡覺得自己不該拿,直直瞅著犯愁:用刀分成了兩半,俄日敦達來的胃病犯得厲害,給了他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岱欽拿了2萬元的跑腿費,一直在找機會答謝一下我。自己留著也沒啥用,有價無市賣不到錢,送給了我。「土律師」想方設法靠近俄日敦達來一直沒空擋,常聽人說送禮隻送對的,不送貴的。眼下這「羊寶」是個好檔口,主要是治胃病管用,蘇木長胃病犯得厲害,比送煙酒好多了。送煙酒是行賄領導,這「羊寶」是中藥材,從羊肚子裡掏出來的,又沒花錢買。俄日敦達來和他想法一樣,一推二讓笑著收下了。

巴雅爾貼近巴圖的耳朵:「叔呀,那圓形的小石塊管用嗎?治胃病。」巴圖以為他不知道「土律師」送給自己一個,低著頭裝作沒聽見。他又說,「岱欽沒送你『羊寶』嘛,本來那個是我的,給了您。我的胃沒啥病,要那玩意乾嘛。」

巴圖知道他在釣自己:要不是自己的兒子是蘇木長,見風走路的「土律師」哪舍得送「羊寶」給自己這個土埋半截的人。他盯著巴雅爾沒說話,隻是搖了兩下頭。

巴雅爾用大拇指關節搓著眼等著巴圖說點啥。老人咳嗽憋得臉通紅,拄著拐棍走了。一個月過後他到底還是知道「土律師」白給了俄日敦達來一個「羊寶」。喝酒前「土律師」低頭穿著串,歪著頭眼光照了一下臉沒說啥,轉身從冰櫃裡拿出了一包羊肉。翹起嘴唇說:「這會兒真是你的肉,錯不了,擼個串喝杯。」巴雅爾板著個冷臉:「喝個球呀,不說一句實話,耍我呀。」「我耍你啥啦。」話沒說完,服務員端上一紮牛脆骨一紮肉串和一紮大蛹。又貼著臉哨著說:「我可不像有的人,不請客好話送上二裡半,下次送羊往下撈點,這小本薄利的你要關照點。」巴雅爾的冷臉慢慢變暖了,打著雷下著雨地說:「還沒擼串吶,就要往下撈,我的羊不是吃草,是喝風貼得膘?不像有的人隻說不練走上層路線,拿著自己的熱臉往蘇木長的冷屁股上蹭。」「還記仇呀,惦記著那個『羊寶』,別損我啦。一會給你,何苦為這結仇啊,喝酒。以後去牧點沒你罩著……」巴雅爾眼睛反光照著兩個錚亮的袖口說:「算你有良心,走一個。」「好咯,走一個!和你老兄喝酒就是爽。」滿著酒沖著服務員大聲喊著:「牛蹄筋、脆骨板、羊鞭、駱駝蹄子啥好上兩盤。」「不到一蒙古厘米,下口,下口。」巴雅爾盯著對麵的酒杯,一仰脖半杯酒下了肚。

「土律師」晃晃悠悠的又給滿上了,雙手扶著頭說:「鬧不動了,鬧不動啦。」說完撲通一聲跌在地上。「服務員----攙你---老板回---回房間。」巴雅爾瞅著服務員架走「土律師」的樣子,呲著牙咧著唇嘮嘮叨叨地說:「你那小破酒--和我拚,哼!下次喝你個--胃--胃吐血。你手裡不是有--有『羊寶』嘛,尼--尼瑪的……」跌倒在沙發上呼嚕打得震天的響,流出的口水泡滿了一麵子臉。

「青龍」從口岸過來了。「一撮毛」打了十多個電話,「土律師」也沒接,嘴裡罵著:「這傻蛋死到哪去了,喘一口氣,也該回呀。」巴雅爾的電話也照樣打不通。他回到了燒烤店,先是踹了一腳躺在沙發上的巴雅爾,一動不動的仍在打著呼嚕。又去炕上揪著「土律師」的耳朵,一骨碌爬起來揉著眼:「跑哪去了,找個陪酒的都沒有,號稱大酒量的,讓我放倒了。」伸著懶月要晃悠著到了沙發前蹲了下來,把一隻燒完了的火柴碳棍,小心放在手心上,從大門牙上刮下來粘乎乎的牙垢抹在碳棍上粘在巴雅爾的胳膊上,給他放了個「洋火炮」,點上火去了裡屋。

巴雅爾哇的一聲叫了起來,用力過猛翻身跌倒地上,揉著眼瞅著胳膊上燒著的紅點罵著:「尼瑪的燒死我了,暗地裡放冷箭,死出來!」

他們從裡屋探出腦瓜子,「一撮毛」滿口埋怨著說:「不用這損招,你能起來嗎?偷著來不想見人了。有尿別醉啊,死死躺著裝醉,做夢娶媳婦啦。」

巴雅爾搖著昏昏的頭說:「死哪裡去了,我差點去獺子洞裡找你,日頭老高了,還摟著小妖精睡不夠了。」

「一撮毛」笑得彎下了月要。「土律師」摳著指甲裡漬進去的秘製調料,瞅著手機上10多個發紅的未接電話。「晚上老地方陪『青龍』搓幾杯。」

「乾脆換個地方,那『海底撈』有啥吃頭。」巴雅爾徹底醒了酒。

「那就定在瑪拉沁吧。」「土律師」最後定了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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