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裡勾外連一堵牆 跑細腿腳無指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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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雅爾盯著礦工打貓頭鷹這事不鬆手。

高擁華對他說:「世界這麼大,需要攢夠多少緣分才能碰到一起,要盡可能的讓步,守住來之不易的相縫。」

「啥叫盡可能的讓步,讓步不是遷就嘛。遷就到啥時才是遷就,讓我咋讓步?占用草場不用賠償就是讓步?我辦不到!」

「想歪了,不是這個意思。小事不要無限放大,不要聽風就是雨,監控室有回放的錄像,可進去看看,推礦車累得褲子都抓不起來了,有那閒工夫去打貓頭鷹?推一車能掙3塊錢。換成你,能丟下礦車不掙錢?」

巴雅爾說:「看啥呀,有用的早刪掉了。」

「沒進去看,咋知道刪掉了。你認為那是翻書頁呀,可撕掉幾張。走啊,去

看看。」

巴雅爾貼近大屏幕說:「有幾個亮燈泡呀,黑乎乎的一片,牛羊都看不清楚,線杆子和屋頂上的貓頭鷹更是看不見,叫聲也聽不到。」

高擁華說:「那是錄像鏡頭,不是錄音機。」巴雅爾瞅了一會屏幕離開了。高擁華瞅著窗外的身影說:「嘎查長,你嘎查有能人啊。不好好放羊,管起了森林公安的事,吃飽了撐的。他就是一根攪屎棍,挨上他的邊,哪件事有辦成的。回頭想一下,錯了當我放屁啦。」

巴雅爾是眼花嘴也花,看不清楚的事,張口就胡說,這臭毛病到死也改不掉。屁股上的功夫不淺,不用坐鞍子在草場上溜達,喝醉了也掉不下來。額日敦巴日抹著嘴角:「高經理,為他不值得生氣,他的話,才當屁用,不該把屁股的功夫拿到嘴上用。」

高擁華扭開一瓶水:「一杯水,在水泡子裡不值錢,在超市裡值2塊錢;在候機樓能賣到起4塊,渴了都能賣到;在沙漠裡,你有一大堆錢,買不到一小瓶水。他真把自己當成了沙漠裡的一瓶水了。」

他倆說的話,我在走廊裡聽得一清二楚,推開半關半閉的門,說:「離開嘎查和礦山,一泡子水,他也喝不上一口。他是秤鈎掛在屁股上,自己秤自己。」

嘎查長說:「他那幾斤幾兩,在嘎查混了半輩子,不用秤,也清楚。」

高擁華瞅著嘎查長的臉說:「他那人不記著別人對他的好,學不會感恩。關鍵時投你一票,那可比沙漠裡的一瓶水,值錢多了。」

嘎查長不解恨地說:「高估他了,關鍵時他能放我的冷箭。他犯起渾來,比阿來夫好不到那去。」

嘎查長說的和做的差大了,背地裡幫了礦山的倒忙,和牧民貼得很近。看他對阿來夫和巴雅爾甩冷臉子,可內心是熱的,這叫以我狐狸不嫌騷。我笑著說:「在你眼裡他是個冰塊,什麼事都能看透,也看不透。」

嘎查長回著話:「我連自己都看不透,哪能看透他呀。他是個活物,有想法,腳步一動不動,腦瓜子裡就有了。不是白條羊躺在那裡,皮扒光了,一根毛沒有啊。」

高擁華說:「親不親,一家人,嘎查長還是偏向巴雅爾。要盯緊他,不要扯著貓頭鷹這事不放手,沒有的事,說多了也有事了。」

嘎查長在說給我聽:「高經理的話沒錯說,他沒長感恩的心。不怕怕他,監控室的錄像也看了,看他有多大尿。」

我覺得嘎查長有不怕事鬧大的樣子,揪住他的話問:「沒有的事,不怕他扯著手不放。越把他當回事,他倒覺得你真有事了。讓他隨便說,空氣倒是有啊,手,緊緊握著,裡外都一樣。」

嘎查長改口說:「林礦,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沒有的事,不用尿他,他手裡有打死貓頭鷹的證據嗎?沒有!」

巴雅爾出了監控室的門,向北拐了個彎去了井口。工區長看著他接近井口房了,讓把鈎工拎動著掃帚,石子帶著泥土劈裡啪啦滾到了他眼前腳下。他捂著眼後退著說:「虧理了,石子擋不了路,泥土飛不進眼裡。貓頭鷹經不起天天打,越打越少,老鼠越來越多。草場毀壞的厲害,牛羊吃啥啊。草蓋住地皮了,沙塵暴飛到了北京。」工區長說:「眯了眼也能看清楚, 看人不能看表麵,有人嘴苦心善,有人嘴甜心狠,辦事靠不靠譜,更不能看歲數。牧點的事沒鬧機密,北京的沙塵暴你管得了?哪年不刮了三天兩天的。躺在套馬杆上想寬事。」

他回過話來說:「在我眼前吹喇叭,理不虧,擋路乾嘛。」

拿掃帚的人說:「獺子頭上頂個帽子,真當人了。周三檢查衛生,清掃路麵也礙你的事。」

「咋的啦,不願聽了。本打算不管這事,非拿貓頭鷹治治你。礦工能隨隨便便打嗎?那是益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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