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波三折不聽勸 打掉牙往肚裡咽(1 / 2)
孟和的眉頭緊鎖著。
岱欽吞吞吐吐地說:「中間的網圍欄毀壞了在先,之後又混了群,這3萬多的dna按啥比例分呀?是一半還是更多一點。」
額日敦巴日回答著:「直接去問狼吧。你的臉比阿來夫的大一圈半,應該更有麵子。」
「狼不會說話,咋問呀?」岱欽又頂了一句,「你的尿多,替我問一句,狼能鬧機密了你說的啥。」
李律師看出了岱欽的擔心:「即便有人毀壞了,沒有人證物證,法律上不予采信。你的舉證不成立,不會分擔一分錢的。」
阿來夫盯著岱欽:「有你管呀,我的事。你酒量大呀,還是尿多呀。血壓高和血脂高都不是病,心眼壞了是大病。說瞎話耍賴我的羊。其其格沒你這姑父。」
孟和也是其其格的姑父,他扯著岱欽到一邊說:「不要多說一句話,那dna不要信,相信耳記。」
額日敦巴日瞅著岱欽搖頭笑了,幫阿來夫敲著鑼鼓滲透著說:「做好事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做壞事同樣是一個吃虧教訓的過程。巴雅爾就很現實,從國保大隊放回來了,比以前沉重多了,不是草原上的塑料袋風一吹就起空了。」
阿來夫說:「耳記改變的快有啥用?說白了和偷呀搶呀一個樣。耳記上加一剪刀,就銷毀了證據?耙子是我的。」
嘎查長又說:「在大羯羊和母羊身上紮一針,和檢查身體抽幾針管血,找的可準了。你以為鑒定不用花錢啊?沒有遞上訴狀前,把羊還給阿來夫,搞啥dna鑒定啊。」
孟和壓根就不信幾針管血能領走55隻羊。
他大聲說:「該花的就要花,擦屁股的紙疊的板板正正有啥用,一擦屎還不是皺皺巴巴的,說得好聽有啥用?」
阿來夫戳到了孟和的瘡疤:「我的錢,一分一分攢下來的。你有尿啊,伸出了不值錢的腿,擋了路,耍賴鑽探隊的錢。」
孟和氣白了臉,抖著手:「我死在牛牛車裡礙著你的事了嗎?沒讓你拉著走。」
他倆越吵越凶,再爭吵下去就出手乾仗了。
額日敦巴日搖動著雙臂,明顯拿孟和開涮。「大白天的說大白話,我的臉都燙手了。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哪壺不開提哪壺。丟人丟到這份兒上,還不夠呀。」
出了屋,在門外又說了一句:「去dna吧,有錢去燒吧!我不心痛。」
李律師和阿來夫也跟在屁股後走人了。
嘎查長不讓阿來夫去找巴圖幫忙,第二天他還是去了。
巴圖閉著似睡非睡的眼問著岱欽:「真把羊頂賬出去了,還有20多要下羔子的母羊?」
岱欽說:「孟和把錯話擋在了前麵,我順著說了。我的話能收回來,他不收頭啊,我媳婦也找了他,腦瓜子轉的比打草機還快,10匹馬拉不回來。」
額日敦巴日湊近岱欽小聲說:「早些時間乾嘛去了,憋到現在才說。禍害了阿來夫,丟掉了良心,蹄子進了獺子洞,摔斷腿胳膊的活該!」
阿來夫推著岱欽的肩膀,哀求著說:「讓其其格的大姑父和嘎查長到我那喝酒,那可是好酒,我媳婦從礦山食堂拿回來的。」
巴圖聽到查娜去礦山食堂了,幾十年前的事回到了眼前:和當年「知青」食堂沒啥兩樣,熱鬧的和土蜂搬家進來的出去的。
瞪圓了眼問阿來夫:「也和礦山攪和一起了,有尿了。」
阿來夫沒說是嘎查長幫的忙,隨口說:「沒攪和啥,去做蒙餐,礦山缺人手。」
巴圖一起一落的月匈脯,喘著鼻子裡的氣流說:「是礦山的人撕開豁口混了群?」
岱欽瞅著巴圖說:「看尾礦庫的斯琴圖,酒鬧多了亂說的。」回頭對阿來夫說,「走啊,在這也拿不到錢呀。」
阿來夫瞪眼岱欽:「我陪大黃狗和羊群,狗能護著圈裡的羊,羊能下羔子賣錢,陪你有啥用?」
阿來夫走遠了。
額日敦巴日生怕老嘎查長怪罪自己和蘇木長,推了個一乾二淨,接上話說:「趕巧了缺人手,查娜會煮把肉,沒啥人幫忙。」
「沒啥連扯,日子熬瘦了,落不到她頭上。不燒茶擠奶溜達啥呀,燒香能引出鬼來。」巴圖抹嘴走了。
羊吃完草,躲在礦石堆南麵的避風,脖子在礦石上擦癢癢劃破了皮,第二天早上躺在圈裡死了2個。
阿來夫瞅著脖子上的血口說,羊是鉛中毒死了,讓礦山賠錢。
高擁華一句好話沒給阿來夫:「你說羊蹭蹭癢癢磨破皮,鉛鋅礦有毒,死了羊,有啥證據啊,有屍檢報告嗎?」
阿來夫背了一隻,指著樓道裡的羊:「脖子上有血口,死在圈裡。」
高擁華說:「這點小傷口,離心髒遠著吶,不會是吃了啥中毒了吧?」
阿來夫指著白茫茫的草場:「除了草尖和雪,沒吃啥啊。毒芹和狼毒草壓在雪底下,吃不到啊。」
那木拉圖打過草,估計是冬儲草裡夾雜了毒芹和狼毒草之類的。亮著嗓門說:「油田西麵那片草,狼毒花連成了片,不會是吃了它吧!」
阿來夫眼前出現了那片狼毒草,嘴裡卻說:「那草不好,沒打呀,在雪下麵埋著,咋能吃到?」
高擁華琢磨不透,羊蹭癢癢破了皮,就能中毒死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