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藕斷絲連暖人心 畫餅充飢鬧遊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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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日敦達來當上了副旗長,也算是場麵上的人物了。

額日敦巴日順水推舟的當上了蘇木長助理。

巴圖憋著嘴看不出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巴雅爾瞅著嘎查長的位置心熱了,拔出一墩沙蔥倒出一個坑來。

額日敦巴日手插在褲兜裡,腳尖點著地說:「到水泡裡去照照,那一條夠標?就算我投你一票,嘎查其他人吶?」

鐵蛋說他是水泡子裡的蘆葦,尖尖得腦袋向上鑽,屁股後麵掛鈴鐺--有響了……

巴雅爾揣摩嘎查長嘴裡說的和心裡想的是個反的,自己該有戲。

「工作組」沒撤走前,蘇木長說過的那些話……選舉那天,就算全嘎查的黨員全投了你的票,也不一定選的上,就差明說是他說了算。

他折著月要遞出一根煙,提醒著嘎查長:「你安排的事,我都利利索索的落地了。」

隨嘎查長進了屋,又小聲說,「讓我喊幾個人去煤礦鬧點事,二話沒說就去了。」

沒想到換回來的是一臉的橫肉:「哪壺不開提哪壺,啥意思威脅我呀。那些爛事,爛到肚裡,關好嘴門。醉了酒別扯到我身上,是床被子,自己扯著蓋。下鍋的油條,單個下不去,拽個伴呀。」

扔給巴雅爾一支煙,不放心細聲細氣地說:「過日子是啥啊,不就是草兒從雪下麵鑽出來,羊牛吃飽了,雪又蓋上了。過日子和打草一樣,一茬是一年。」

吃飯起羊糞磚和流水一樣,好事來了,壞事也來了,一切的一切不能全隨心情啊。日子過得快,和接羔子一樣,快吃慢吃草黃了,殺了「白條」去冷庫裡了。

巴雅爾和油條一樣粘著說:「下鍋黏個伴,沒錯呀,那叫貼膘嘎查的福氣,『好事』不能獨自出頭啊。」

額日敦巴日的臉紫了:「打我臉呀,好事念想著自己,壞事一起下鍋?」

他把整個上半身子轉過去瞅著嘎查長:「茅坑裡飛來飛去的蒼蠅,惡心的沒人吃。要是給20萬,也許阿來夫和岱欽會搶著睜著吃。要是喇嘛說是藥方能治大病,好多病人會伸手搶著吃,不用給錢。」

嘎查長說:「不心甘情願的,沒人逼你呀。兩條狗中間的一塊肉,活受罪。人生苦短幾十年,能開心就開心,不開心找開心。」

「半瓶酒能辦到的事,不用掛在嘴角上,嘟嘟囔囔讓人煩心。」

「昨天一堆的好事,過去了,沒啥好說的了。要緊的事是明天該咋辦?等是等不來啊。」

巴雅爾立馬接上了話:「等嘎查拉我一把呀,你高升了,座位閒著也是閒著。」

他替巴雅爾說了句他自己常說的一句話:「商場裡的量衣鏡子能照出胖瘦,秤能托起重量,你說那個準,你相信鏡子還是電子秤。」

他嘿嘿笑了:「啥我也不信,隻信你,拉我一把吧嘎查長。」

額日敦巴日卻側著腦瓜子說:「炒米和奶皮子黏在一起,誰對誰錯,鬧不機密了,是水惹的禍,也是糞磚惹的禍,更是鍋惹的禍。回去吧,我跟蘇木長再說一嘴。」

他後怕巴雅爾落選了,把他以前的那些事抖落出去,又說:「為啥要鬧酒呀,似醉非醉最好的,高興的事忘了,煩心的事也跑了。做事就是一杯酒的事,要似醉非醉,想透了看透了,別說透了。」

巴雅爾想到了我,他清楚我能撬動俄日敦達來這扇能替他說好話的大門。

一股暖暖的春風撲到了我的臉上:「林礦啊,您腸胃不好,我找了個秘方,包您管用。喝日頭出山之前擠的鮮馬奶,放一天一宿有點酸酸的那種,青草香味的那種感覺,早晚一杯。草場上有600多種草,牲畜吃了百草,喝1個月,對腸胃有好處。」

我搖晃著頭說:「馬啃百草,擠不出好奶就不對了;蜜蜂采了百草花兒,釀出的蜜自然也是上等的上品。找我有事?」

「沒啥大事幫我遞句好話給蘇木長,就是嘎查長那事。」

「倒是想幫啊,嘎查的事插不上手呀。」

「阿來夫在嘎查和浩特亂串,不投我的票……他媳婦和閨女在礦山乾活,他最聽您的話。」

我有點為難。

他能乾上嘎查長也不是一件壞事,阿斯夫那片牧場,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亂說了……至少他不會挑頭鬧事。

我說:「阿來夫那人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了又咋樣?他會買帳嗎?試試吧。」

巴雅爾點著頭:「太感謝林礦了,明早兒,我送過來。」

他走後半個多點兒,俄日敦達來和額日敦巴日過來了。

額日敦巴日說:「蘇木長高升了,過來轉一圈,感謝老總們的幫助和支持。」

我笑眯眯地說:「太好了,是個雙黃蛋,大豐收了。你也升職了,我舉雙手高興。」

我把話題扯到巴雅爾身上:「選舉的事,還是要多幫幫巴雅爾。他這人順著毛扌莫,和羊羔皮一樣的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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