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旱獺幫忙攪了局 查娜又回了食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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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拉圖用蒙語和阿來夫嘰裡呱啦的說著,拉近與他的距離,想促成這件事。

阿來夫重復著「土律師」說過的話:「我是喝熱湯燙了嘴,見了涼水也吹一吹。咋讓我信你的話,要挖溝槽,7萬塊,拿來呀。」

高擁華一看有戲了,心裡熱著,臉上卻冷冰冰地說:「想一口吃個胖子?高碼15萬一個,45萬。加上2000元的種草澆水的功夫錢,到手的錢47萬。看情況再多挖一個,加15萬。」

阿來夫問了那木拉圖一些自己擔心的事。

高擁華一句聽不懂嘰裡呱啦的蒙語,瞅著兩人的臉色,十有八九這事成了。

那木拉圖又重復了一遍:「挖3個槽子,45萬。多挖一個,再加15萬,就是6萬。」

阿來夫追問著:「6萬,加上功夫錢,最後是62萬。寫了合同,按了紅手印,錢要到手。」

高擁華說:「挖三個槽子,加上功夫錢是47萬。挖4個,是62萬,說不定要挖5個呢?給62萬。」

高擁華這事辦的利索。

我手扶著嘴巴說:「阿來夫沒主心骨,話要說硬了,看好現場了,盡快拿出設計,一次性簽好合同。情況有變化的話,再補充一份合同,寫明具體的錢數,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吃了虧,哪有賣後悔藥的。」

這樣一來,來回折騰的時間少了,至少6萬的環評費省下了,挖4個槽子等於沒花錢,安監局那20萬的風險保證金也不用交了。

8個扒毛工,3天挖好了2個探槽。

阿來夫過來瞅兩三次,跌進了3米深的溝槽裡,腿骨折了。

岱欽說他是命中有這一劫難,沒讓拉礦粉的車壓斷了,屁股在馬背上黏了一輩子,跌下來也是巧合了。

巴圖遠瞅著長長的龍骨形狀的脊梁說,礦山的人挖斷了龍骨,龍的尾巴一甩,掉進去跌斷了腿。

岱欽在一邊嚇了一跳,遠遠看過去是一條龍趴在牧場上。

查娜追著巴圖的背影問:「叔啊,真的是龍骨?」

巴圖住下了,咳嗽著回過頭來說:「龍骨斷了,對嘎查的人有傷害啊,把黑土填進溝槽裡,就接上了。」

瞅著躺在炕上的阿來夫,查娜添了一塊糞磚,爐子裡倒出了一口煙。

她眯著流淚的眼,咳嗽著說:「把這透骨草煮一煮搗碎,包在腿上。礦山的救護車送你去醫院,夾板固定上養一養,就能下地走路了。」

嘎查長寬著查娜的心:「哪來的龍骨?酒喝的迷迷糊糊的,死沉的身板摔下去,趕巧了。」

她指著山包說:「老嘎查長說把黑土填回去,接上了龍骨,嘎查的人不會有傷害。」

礦山衛生室的大夫扌莫著骨折的部位,接過熱乎乎透骨草包,用碘酒擦抹了幾下,用紗布和木夾板纏綁了兩層。

大夫說:「不礙大事,小腿裂紋了,沒骨折,傷筋動骨一百五,兩三個月拐棍架著就能下地溜達溜達,老躺著不行啊。好在不是踝骨,踝骨裂紋麻煩就大了,關節老是活動的。」

巴圖鼓動來鼓動去的,沒事也能惹出事來。

我特意叮囑大夫,瞅機會和阿來夫兩口子嘮叨嘮叨風水的事,挖溝槽不能停下來。

阿來夫認準的事拽都拽不回來,典型的一根筋。

大夫扌莫著阿來夫的另一條好腿說:「肉包著骨頭,哪有黑土包著龍骨的。骨頭和肉連扯在一塊,哪來的什麼龍啊。挖那溝槽有長長的白骨頭嗎?有的話也是恐龍化石,恐龍生長在山林裡,幾億年前草原是一片大海……年歲大的人老腦筋。啥年代了,還迷信這些。沒人看見過龍,巴圖咋能看見?胡說,簡直是胡說八道的。」

嘎查長琢磨著大夫說的對,點著頭:「哪來的龍骨,龍骨沒人見過。」

阿來夫的眼光恍恍惚惚的,半信半疑的樣子。

沒等查娜張口,大夫說:「我過去瞅了一眼,半米多深黑土下麵,是些黑乎乎的小石塊,白石塊一塊沒有,骨頭不是白的嗎?合同上黑字紅手印的,錢,在兜裡熱了再退回去?不能與錢過不去。」

阿來夫沒說一句不讓挖溝槽的話。

大夫說:「躺著慢慢養活,等不了幾天,有拐棍架著,溜達幾天就好了。」嘎查長繃緊的臉放開了:「吃肉的身板,過不了幾天下地溜達溜達。過幾

天拐棍就來了,躺著養吧。」

阿來夫呲牙咧嘴動了一下身子,想翻身沒翻過來。

嘎查長接過合同瞅了兩眼,嚇唬著阿來夫:「這合同沒嘎查和蘇木的紅章,不會算數的。」

查娜的臉拉得直直的,一轉不轉地盯著說:「少兩個紅圈,一句話能廢掉了?溝槽都挖了,錢到手了,不怕。裝作不知道,又沒外人知道。」

「我擔心……不說了,商店那邊不知道,啥事都好辦。滿都拉看見了不怕,幾口酒的事,堵堵口。」嘎查長拐了幾道彎,把挖溝槽的事抹平了。

嘎查長走了半個點,我安排人給阿來夫送去了3萬塊錢。

查娜扯著烏雲青的手瞅著蓮花,心裡燒得滾燙的,蓮花的媽媽頂掉了自己食堂那塊活。

她接過三捆錢,頭不抬眼不睜地對兩個女孩說:「還是當麵數清的好。三人同麵有個證人,怕有人中間抽走了幾張。」

烏雲青知道說的是蓮花,笑著說:「嬸兒,你在收據上簽個字,入賬要用。當麵點錢不為過,送錢的心裡亮堂,數錢的心裡清亮。」

第二天她去了現場,搬出巴圖的話當起了擋箭牌,對那五六個掄鎬頭攥著鐵杴的人說:「這溝槽不能挖了呀,嘎查出點大事小情的,背不了這個黑鍋。好事不靈驗,壞事啊,比掐指頭算還準成。」

「有啥壞事呀,說啥吶。這活兒是我們包下來的,乾嘛讓我們停下手。有事找礦山去。擱下鐵杴鎬頭,你給我們的錢,也行啊。」

「這草場是我的,讓你們停手就停手。」

高擁華和那木拉圖急三火四的開車過來,跟她打起了埋伏,拐彎抹角說出了讓她回食堂乾活的話。

那木拉圖說:「嫂子在啊,我哥的腿好多了吧。這幾盒跌打丸是給他的,車裡有兩件酒。老躺著憋得慌,喝兩口舒筋和血,好得快些。上車吧,走啊。」

她一動不動立在新挖出的黑土上,跌打丸和兩件酒也沒趕走她臉上的陰愁。高擁華跟她開玩笑的次數多了,說起話來比那木拉圖隨便,沒大沒小地說:

「嫂子嘟嘟著嘴是個冷美人,比咧著嘴笑受看多了。我兩個多月沒回去看老婆了,見了母羊都是雙眼皮,上車走呀。」

她沒憋住笑了:「在你的兵眼前咧咧些啥,走吧。」

「嫂子,我饞你煮的把肉了,有點額吉的味道。」那木拉圖往她耳眼裡送好話。

高擁華也在添油加醋。「這叫人不親,味親。廚師班長煮得味道,他都不瞥一眼。」

那木拉圖進一步說:「額吉的味道,就是嫂子的味道,花錢買不來的。要

不,嫂子回食堂吧,我倆花錢雇你。」

「你倆坐下,我燒茶煮肉。沒奶皮子了,有炒米。」

「嫂子,不跟你開玩笑了。林礦回總公司開會了,昨天電話裡說,讓我過來拉你回食堂。」高擁華把話送到她耳朵裡。

阿來夫要坐起來,顫顫了兩下頭,又躺下了,說:「回去乾活,我咋拉屎撒尿啊。」

高擁華說:「招待所有單間,搬過去照顧起來方便些,食堂離招待所幾步遠。」

「人,照顧到了,那群羊咋辦啊。」查娜擔心地說。

那木拉圖說:「讓孩子的舅舅過來,比雇羊倌貼心省錢。姐夫舅子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丟。羊蠍子爛在鍋裡,湯肉進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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