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廢史立牧?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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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太守,貨賂為官,割剝百姓,以致離叛。可選清明重臣以為牧伯,鎮安方夏。……」

三月上旬,劉辯終究還是在崇德殿看到了冀州刺史劉焉這份意在『廢史立牧』的奏章。

而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張讓還是尚書常侍渠穆,都沒有截留這份奏章率先交給劉辯過目,可見二人並未意識到這份奏章的將對漢室造成的破壞性,甚至於,就連盧植也沒有預測到,劉辯到崇德殿的那會兒,這位盧尚書正仔細琢磨著劉焉的奏章,權衡利弊。

待盧植與劉辯討論這件事時,劉辯僅草草掃了兩眼,便毫不猶豫地給予駁斥:「不可!」

「為何?」盧植一臉納悶,畢竟他覺得劉焉的奏章還是挺有道理的

為何?

因為『廢史立牧』乃是造成漢末地方軍閥割據的罪魁禍害,這是已經被歷史所證明的事,還需辯論什麼?

他劉辯一直致力於加強中央,怎會給予地方坐大的機會?

於是他委婉地對盧植說道:「劉刺史所言州牧,兼管各州軍事與內政、權力太大,難以製衡,一旦州牧滋生野心,所造成的禍事遠非李相如、黃衍、張舉、張純等人可比。」

盧植沉思著點點頭,覺得劉辯的擔憂卻有道理,但同時他也覺得劉焉的建議也不無道理,猶豫道:「因此劉刺史建議由宗親擔任地方州牧……」

「宗親?」劉辯嗤笑一聲,以表達心中的輕蔑。

東漢末年的漢室宗親,有真正忠於漢室的麼?答案是有,但真心不多,比如去年再次出任幽州刺史的劉虞,那就是一位劉辯亦暗自敬重的漢室宗親。

但劉焉不是,歷史證明,劉焉提出『廢史立牧』建議的初衷,就是想得到一塊可以割據的地盤,從此天高皇帝遠。

因此,劉焉最初屬意的其實是交州牧,畢竟交州離朝廷最遠,他在當地可以安心做他的土皇帝,直到侍中董扶私下對其言,稱益州有天子之氣,劉焉這才想改為益州牧,可見其野心。

當然,這些就不必對盧植名言了,無憑無據的,隻會讓盧植懷疑劉辯是不喜劉焉。

沒辦法,自從半個月前劉辯在朝議中力呈己見,使並州刺史丁原出任河東太守,將董卓打發為並州刺史,朝中就難免出現了一些對他不利的風聲,說劉辯是為了替喜愛的將領關羽出氣,假公濟私,報復董卓,暗指劉辯心月匈狹隘。

劉辯哭笑不得之餘,心中自然也有點不高興,私下叫太尉曹嵩想辦法去追查謠言的源頭,可惜並未有什麼收獲。

於是他隻能安慰自己:以他與太子同等地位的身份,腦袋上頂著一個『小心眼』、『伺機報復』的標簽,對朝中大臣其實也不失是一種威懾。

但反過來,在盧植、楊彪等劉辯希望拉近關係的臣子麵前,劉辯也得愈發注意,免得盧植等人心生誤會。

因此他委婉對盧植說道:「宗親固然值得信賴,但州牧依然權力過大,一旦用人不當就造成一州割據的局麵,危害遠勝一郡叛亂。」

「唔……」

盧植看似被劉辯說服了,捋著胡須沉思不語。

但劉辯卻未因此而放鬆心情,畢竟這麼大的事,盧植一人並不能做主,需要由靈帝召群臣商議——以盧植的性格,既然他看到了這份奏章,就必然會上稟靈帝,由靈帝定奪。

於是劉辯乾脆搶了這事,帶著劉焉的奏章去見靈帝,以便第一時間勸說靈帝。

約一炷香工夫後,劉辯便帶著趙淳來到了溫室殿。

別看三月上旬春季早已來臨,但就因為氣候仍有幾分寒意,靈帝依舊躲在溫室殿內,估計要等到下旬才會從溫室殿搬到玉堂殿。

得知劉辯親自到來,張讓匆匆迎出殿外,帶著幾分驚訝道:「殿下昨日不是才來見過陛下麼?莫非是老臣算錯了日子?」

他指的,正是劉辯最近隔日便來向靈帝請安的行程。

劉辯微笑說道:「張公並未算錯,我今日是為此事而來。」

說著,他將手中的奏章拍在張讓月匈前。

張讓驚疑地接過奏章,還以為又出現了類似前長安令楊黨的例子,待看到劉焉奏章中的內容這才鬆了口氣。

隻要與他後宮宦官無關,那就一切好說。

「殿下請稍後,殿下需要……呃,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

「唔。」

劉辯微微點了點頭,也不著急。

他也明白張讓口中的『整理』是什麼意思,畢竟靈帝再荒淫,在兒子麵前還是想保留作為父親的自尊與威嚴,因此隻要劉辯前來拜見,靈帝就會立刻遣退侍酒的宮女,無論是之前還是這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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