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消失的西園八校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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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時後,劉辯懷揣著王芬的奏章來到了清涼殿。

鑒於當日剛好就是劉辯例行拜見靈帝並與靈帝下棋增進父子間感情的日子,靈帝特意沒有與宮女胡混,隻是依躺在竹席上看著書,時不時抿兩口冰鎮的酒水。

當然了,身邊自是少不了有年輕貌美的宮女伺候,敲腿揉肩什麼的,相較以往沉迷於女色,可見靈帝在見兒子前還是相當在意的。

「陛下,史侯來了。」

不多時,隨著張讓進殿輕聲通報,靈帝放下書卷一揮手,從旁的幾名宮女識趣地退下,暫時避退。

旋即,劉辯帶著趙淳大步走了進來,一邊感受清涼殿內那來自於冰塊散發的清涼,一邊向靈帝拱手行禮:「父皇。」

「坐。」

靈帝坐直了身體,抬手示意劉辯在棋桌的另外一側就坐,一如以往。

然而不同於以往,劉辯今日心情卻有些復雜,坐下後猶豫片刻,再次朝著靈帝拱手:「父皇,下棋之前,兒臣有事要稟……」

見兒子心事重重,靈帝微微一愣,旋即他好似聯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你想說的,莫非是羽林右監曹純處死趙吳等幾人的事?」

「啊?」劉辯一時沒反應過來,卻見靈帝嗤笑一聲,帶著幾分贊賞說道:「昔日你薦曹純為太子舍人,朕還在猜想那年輕人有什麼才能,如今聽說在羽林右騎的舉措……嘖,稱得上年輕有為。放心吧,並沒有人在朕麵前彈劾曹純,且朕也不認為那曹純有什麼過錯。」

「呃……多謝父皇。」

劉辯這才反應過來,拱手說道:「事實上,兒臣要稟的是另一樁事……」

「什麼?」靈帝聞言也覺得有些尷尬,此時就見劉辯從懷中取出王芬的奏章遞給前者,解釋道:「此乃冀州刺史王芬的奏章,敘說的是父皇曾經在河間老宅的修復進展。」

看得出來,靈帝十分在意河間的老宅,聞言當即就接過兒子遞給的奏章,攤開仔細觀望,待看到王芬在奏章稱河間老宅已基本恢復如初時,他先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旋即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見此,劉辯試探道:「父皇想去親眼看看河間老宅的修復進展?」

靈帝驚訝地抬起頭來:「我兒好似想說什麼?」

「……」劉辯欲言又止。

此刻他心中亦是天人交戰,畢竟,雖說歷史上王芬圖謀廢黜靈帝一事是失敗了,但倘若他暗自謀劃一番,事實上也未必不能使王芬得逞。

當然,這個得逞指的是王芬通過武力控製靈帝,而並非真的廢黜靈帝——畢竟一旦王芬挾持靈帝、做出廢帝舉動,雒陽必然不會聽從,皆時何進、何苗以及何皇後扶持他劉辯上位,就能讓劉辯提早一年多登基。

考慮到當前城門校尉、執金吾、河南軍、虎賁軍、羽林軍以及宮內武裝宦官大半都支持他劉辯,且北軍五營並不在雒陽,即便此時劉辯揭開偽裝,正式站到台前與何進、袁紹對壘,勝算也未必會小於靈帝像歷史上那樣駕崩,隻是……

劉辯抬頭看向麵前那昏君,腦海中回憶起這段時間這昏君待他的種種,心中輕嘆一聲:他終究做不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是對一個他其實看不起的昏君,畢竟這昏君對他還是相當不錯的。

「兒臣隻是有些擔心……」

他稍稍低了低頭,正色說道:「雖張舉、張純當初在冀州引發的混亂已得以平息,但地震之後仍有餘震,冀州亦不例外,若兒臣所料不差,冀州境內不知還有多少在張舉、張純叛亂時趁機作亂的小股賊寇尚未被州郡剿平,況且冀州還有張燕在……此人雖投降朝廷,但聽調不聽宣,以長久看來亦是隱患。我聞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父皇千金之軀,何苦親身赴險?」

從旁,張讓亦勸說道:「陛下,殿下所言極是啊。」

然而靈帝並未回應張讓的附和,見劉辯表情糾結,臉上露出幾許欣慰之色,招招手道:「下棋,邊下邊說。」

見此,劉辯取棋子先下,然後是靈帝,他一邊下一邊說道:「我兒有這份孝心,朕甚感欣慰,不過河間老宅……」

他臉上浮現幾絲追憶之色,感慨道:「我兒也已知曉,你祖父並非桓帝,而是仁皇,他生前襲解瀆亭侯,俸祿位比中二千石,月俸一百八十斛,一歲得俸二千一百六十斛,乍一看不少,若是尋常平民,足夠吃用,奈何亭侯終歸是亭侯,不可墜了劉氏皇親的顏麵,大部分都要用於車馬排場、添置新衣,再除去每年翻修祖宅、祭祀先祖的花費,還有家中仆從的花費,餘下的其實並不多,勉強得一個溫飽……人前風光亮麗,人後卻頗為窘迫……」

『這不就是……打腫臉硬充胖子麼?』

劉辯心下暗暗嘀咕。

雖然無法理解,但他知道,這世上確實有不少人寧可人後忍飢挨餓,也要做到人前風光靚麗,尤其是像靈帝這等劉氏皇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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