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河東夜色起紛爭(2 / 2)
林九抽回自己竹仗,狠狠點在銀子月匈前。
「噔噔噔」
巨大力量在月匈前爆發,絲毫不弱於他之前劈打的百斤力,連連倒退數十步才穩住身形,月匈腹間喘不過氣,一口鮮血直接噴在自己酸臭的衣服上。
不管是西南還是南方的諸多兄弟,都還沒有看清,就一招,銀方主就被逼出了一口鮮血,反倒是林九像個沒事人一樣。
唯有餅子一臉擔憂,林九背藏在身後的一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四兩撥千斤也是需要承受部分力量的。
「銀方主,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林九格外的淡定,其實他的體力早就已經快消耗的七七八八,本就是帶傷上陣,體力不支,現在也隻不過是強撐著,希望能夠嚇退這家夥。
銀子麵色陰晴不定,剛才那招受了內傷,看樣子,林九沒有什麼大事,但是他不信,一個比自己境界還低的人,能夠安然無恙。
咬了咬牙,「來!」
一個字,讓林九心中跌落穀底,強撐著身子,將竹仗死死握住手心。
「九哥」
林九對著餅子搖了搖頭,他知道餅子想要乾嘛,可是這種緊要關頭,怎能丟了份,他也相信對麵也是不好受。
銀子也是率先展開攻擊,速度上慢了些,但是打法上卻異常凶狠,看樣子,勢要報剛才的一招之仇。
林九也打出了火氣,這銀子如同一條瘋狗,緊咬不放,如蛆附骨,見縫插招。
千百下抵擋,手中的竹仗都有些微微開裂,體內傳來的陣陣虛弱感,也讓他低了三分的力氣。
銀子扯出了凶殘的笑容,手下加緊了攻勢,左一棍,又一拳,一招一招,接連不停。
肌肉開始酸痛,仿佛每一個細胞都收到了擠壓,林九的力氣不足三成,就連防禦都是個問題,手忙腳亂中,受了七八下攻擊,胳膊上片片青紫。
突然,一招出其不意,長棍捶擊在胳膊上青紫處,老病加上新痛,林九被震飛出去,在眾人的幫助下才緩住身形。
銀子可不管什麼江湖道義,隻要有了結果,管他什麼過程,舉起長棍抽了過去。
南方諸多兄弟也看出了火,這不是趁人病,奪人命嘛,舉起竹仗,眼看就要一股腦沖上去。
「都閃開!」
林九推開護住自己的餅子,長久以來的威嚴震懾住南方眾人。提起竹仗,繼續加入戰鬥。
手臂止不住的顫抖,渾身都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瞬間爬滿全身。林九榨乾了全身的力氣,甚至提不起竹仗。
棍尾戳在林九月匈前,一股子巨力炸開,月匈膛微微有些塌陷,再一次被甩出,一口刺眼的鮮血噴在地上。
「呦,林方主這就不行了,這也太短了吧,乾脆你這方主讓出來,讓給其他人吧!」
銀子肆意嘲笑,眼角始終觀察四方,若有不對,立馬開溜。
沒人聽到,就在鮮血噴在地上,一聲輕「噗」在林九身體內炸響,若是讓那銀子聽見,必會夾著尾巴趕忙逃走,不敢開啟嘲諷拉仇恨。
「淦你妹!」
餅子看到林九癱坐在地,瞬間血紅了眼,手指攥進肉裡,點點鮮血順著指尖低落。
林九急忙拉住發了瘋似的餅子,對他搖了搖頭,將之按在一旁。
「萬萬不可再動怒,你的身體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承受不住。」
一句話讓餅子從憤怒中走出來,兩行熱淚滾進嘴中,鹹澀,讓他憤恨自己怎麼如此沒用,每次都是九哥擋在自己身前。
「呦,還能起來,看樣子還有一戰之力啊!」
銀子戲謔道,卻不知為自己惹上了大麻煩,後麵的事情後麵再說。
林九怒氣沖沖,緩緩舉起手中滿是裂痕的竹仗。
「切,裝神弄鬼!」
銀子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不過,下一秒,卻慌了神。
眨眼間,林九沖到自己麵前,手中舉起的竹仗狠狠劈了下來,銀子眼神中三分的錯愕,七分的驚恐,隻能舉起長棍抵擋。
「哢嚓」
清澈的響聲,竹仗與長棍紛紛折成兩半,散落的竹屑就像是暗器,紮了銀子滿臉都是。
「你,你突破了!」
銀子驚恐萬分,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心情跌落到了極點。
「銀子,你來我南方鬧事,必須給我南方兄弟一個交代,今天你就休想走著出了去。」
林九一個錯步,來到銀子月匈前,趁著他分神的片刻,兩三拳已經出手,閃躲不及,有一拳直接捶在月匈口,硬是錘出內傷。
「小子,這可是你逼我的。」
寒光一現,餅子喉嚨處感受到一陣涼風,雞皮疙瘩都堆積到一塊,雖快了半分,但是刀尖輕輕劃過喉嚨處皮膚,滲出一絲鮮血,慶幸自己閃躲及時。
「林九,今日事咱們沒完。」
趁著所有人慌亂中,西南這群人悄無聲息撤走,待眾人發現時,已經出了廟門。
「別追了,快看看餅子。」
「這刀,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