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與服務生與諸星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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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川拓巳頭一次清醒地感受低燒——畢竟上一次發燒他直接睡過去了,等醒來也沒多大感覺——就決定以後絕對不要生病了。

他並不喜歡這種難受暈眩,有些無力的感覺,他躺在床上並不知道自己要乾什麼,拿起手機接了個任務後他就又無所事事地把手機扔到一邊,看著天花板。

離下一個時間節點還有將近四年,他完全可以慢慢思考怎麼完成那個節點——完全按照原劇情來已經證明不可能成功了,犯人如今也隻能完成一些簡單的任務,連放炸彈恐怕都成問題。但是他確實可以慢慢想,反正除此以外他並沒有什麼任務。

但久川拓巳的直覺在告訴他,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他很少會有什麼直覺,少數幾次都異常靈驗,這一次卻模糊但極其強烈到無法忽視的地步,就好像要告訴他這四年的末端會有什麼無法控製的要發生。

困意席卷而來,久川拓巳逐漸感到眼皮要撐不開了。但他這一瞬突兀地感到,如若他在這一刻睡去,這強烈的直覺也會被他忘記。

他早就清楚地知道了,世界意識似乎並不是站在他這邊的,至少不是完全站在他這邊。

世界意識在迫使他按照它的想法來維持這個世界,而久川拓巳想要留住這個沒有被立刻抹除的直覺。

他閉上了眼睛,呼吸開始變得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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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人拿著兩三個袋子走進屋子裡。

帶飯的任務交給這兩個,久川拓巳比交給班長還放心。因為搜查一科時常繁忙,萩原鬆田有時候不僅吃不到久川做的飯還得反過來給久川帶飯。畢業還沒多久,他們已經把近一點的店都吃了個遍,具體到每個人喜歡一家店裡哪個菜式都清清楚楚。

他們去到店裡的時候,甚至還能和店長打招呼:「山田大叔,你招到人啦。」

有些發福的中年大叔和藹地笑著:「是啊,也是巧,告示剛貼出去這小夥子就來了,我瞧著精氣神不錯,也老實,就招來了。」

萩原和山田又聊了一會,方才說到的新招的侍應生已經把他們要的飯菜包好拿過來了。

萩原接過袋子的時候,不知為什麼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了對方的手指上,隨即微微一凝。

他自然地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的鬆田陣平笑著說:「過來拿一點啊小陣平,這麼多你不會要我一個人拿吧?」

兩個人拿好袋子往外走的時候,萩原研二借著玻璃門微微看了一下那個侍應生。

玻璃門微微模糊的像中,侍應生低著頭擦著桌椅,似乎並沒有注意他們。

坐上車的時候,鬆田陣平把要開車的萩原手裡的袋子都拿過來放懷裡抱好避免傾倒。車子開出一小段距離,鬆田陣平才冷不丁開口。

「萩,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小陣平也覺得嗎?」萩原難得把車開得沉穩,「雖然發色改變了,好像也帶了美瞳,似乎還化妝了導致一下子沒看出來,但是應該就是他吧?」

當初他們在警校裡帶著久川去喝酒慶祝那次,酒吧裡的調酒師。

久川拓巳收到紙條這件事,其實並沒有瞞過他們。事實上他們一起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關注久川,自然也就沒有錯過調酒師給久川的紙條。但是沒有人知道裡麵寫的是什麼。

他們當時也沒有身份去調查,更不想讓久川知道他們在關注他還知道他拿了紙條這件事。因此一直耽擱了下來。直到他們再次有機會去那家酒吧喝酒的時候,才知道調酒師已經走了。

當時的酒吧老板還笑著說:「你們怎麼也來問他,前幾天也有人來問,他平時沉默寡言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想和他說話呢。」

鬆田陣平問:「您說前幾天也有人來問?你還記得是什麼樣子的人嗎?」

酒吧老板朋友家裡曾經出過案子,當時是伊達航跟著去辦的,伊達航偶爾也跟著他們過來坐一坐,因而酒吧老板也就知道他們是警察,對他們還算信任,但也沒有說很多:「是個金色頭發的青年,膚色有點黑,人還挺禮貌的。」

「我們知道了,謝謝您。」

同樣知道調酒師和久川會有點關係想要調查,又是金發黑皮,這麼顯著的特征再不知道是誰他們就可以回去重讀了。

降穀零也在查的話,本來他們也就沒有打算繼續查了的。一個是因為他們倆要避開久川查實在是有些麻煩——久川拓巳異常敏銳;另外一個是查情報這方麵他們倆也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還不如等著降穀的消息。

隻是沒想到人倒是先給他們碰上了。

但是為什麼呢?如果按照他們當時的猜測辭職說要離開去看看是為了躲開,為什麼對方人又會出現在這裡?何況隻改變發色瞳色其實很難在直麵中起到偽裝的效果,萩原隻是略微認真看了幾眼就看出對方隻是稍稍改變的麵容了。

何況這家飯館的老板雖然說要招人,但是一直說了一個月也沒有真的貼告示招,怎麼會昨天剛決定貼告示就剛好招到了人?

一切都難以判定。

「我剛剛看了看他的手指,」萩原研二說,「手指雖然有繭但不是拿槍拿出來的,而且他一直有意地把大拇指蜷縮起來,動作並不自然,隻用其它四個手指頭拿過袋子給我。」

他們在臨近屋子的時候就沒有說了。萩原研二打開房門,熟門熟路地去客房叫久川拓巳,他輕輕推開門想看看對方有沒有好一點,結果推開門看到久川拓巳被子沒有蓋好就睡著了。

「真是的小久川,困到什麼程度連被子都不蓋,是嫌燒得還不夠嚴重是吧。」萩原研二想起久川上次警校不蓋被子發燒的「事跡」,決定把人嚇醒給一個小小教訓。

他輕手輕腳地靠近久川拓巳,剛想用因為剛回來還冰涼的手指伸進對方的衣領去冰醒對方,就看到了對方貼著臉頰放著的右手。

四指伸直,唯有大拇指用力地,不自然地朝裡蜷縮起。

萩原研二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是沒有真的把手伸過去,而是故作驚慌地喊:「不好啦,小陣平要把我給小久川帶的小蛋糕吃完啦!」

久川拓巳猛地坐起身來,眼睛還沒睜開先把衣服袖口沿小臂往上方一推:「陣平在哪裡偷吃我蛋糕?!」

「你在胡說什麼啊萩?」鬆田陣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萩原研二一邊喊著「隻是在叫小久川啦」,一邊好笑地按住氣勢洶洶就要往外走的久川拓巳。

他故意皺起眉頭,一臉嚴肅,連語調都難得低了下來:「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又沒有蓋好被子就睡覺?」

久川拓巳清醒了。

他回頭看了眼床上淩亂的被子,怎麼也沒想起來他為什麼沒蓋好被子就睡覺,隻能在萩原研二逼視的目光中訕訕地笑了笑。

不過說來奇怪,為什麼他的大拇指好像有些酸疼?

久川拓巳疑惑地活動了一下大拇指,沒有在意。他趁著萩原研二的注意力跟著放到他拇指上那一瞬間,一溜煙從房間門跑了出去。

「陣平,你要是敢把我蛋糕吃了你接下來一個星期都別想吃菜了!」

「萩根本就沒給你買蛋糕。」把飯菜在餐桌上擺好的鬆田陣平毫不留情地打破久川的幻想,「你現在也沒什麼好吃蛋糕的,去測個溫看看降溫了沒。」

久川拓巳感受了一下逐漸沉重的頭頂,想到並不記得的沒蓋好的被子,開始思考把體溫計塞哪裡可以測出正常體溫。

他現在回去被子蓋好睡覺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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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星大這天下午接到琴酒的命令讓他去波本那裡拿一份他行動要用的情報。

他進入組織以來就有聽到波本的名聲,組織有史以來最快拿到代號的情報王牌,深受器重,行事風格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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