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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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璿戴上口罩,是為了避免聞到鬱雅知的信息素。

這會兒見她下樓,也很刻意保持距離,離她遠遠的。

鬱雅知想不通她的舉動,也懶得跟她多費口舌,就直接拿了準備的禮物,往外走了。

寧璿趕緊跟上,但始終跟鬱雅保持著小半米的距離。

鬱雅知坐上了駕駛位。

吳嫂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小夫妻回家,自然要親親密密的。

副駕駛位可是女友/妻子的專座呢。

可寧璿哪敢坐啊?

她隻想離鬱雅知遠一些,所以,沒有猶豫,直接拉開了後車座的車門。

吳嫂:「……」

這是又鬧矛盾了?

唉。

現在的小年輕啊!

鬱雅知看著一再反常的寧璿,勉強壓下脾氣,低聲道:「你這是讓我給你當司機?」

寧璿一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在口罩下咧開一抹尷尬的笑:「要不,我來開,你坐後麵,我給你當司機?」

鬱雅知:「……」

卻見寧璿走過來,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一臉認真,還真要跟她換位置、當司機。

她給氣得一拍方向盤,命令道:「坐副駕去!」

寧璿:「……」

她迫於鬱大小姐的「淫/威」,最終乖乖坐上了副駕。

鬱雅知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更氣了:「你以為我很想你坐副駕嗎?你坐後麵,等會到了老宅,讓他們看到了——」

「我懂了。我懂了。」

寧璿忙安撫:「我的錯。我的錯。」

她確實錯了,忘了回老宅吃飯,要扮演恩愛夫妻了。

鬱雅知見此,收斂了怒氣,開車離開。

路上

鬱雅知像以前一樣,交代了寧璿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寧璿走神地聽著,敷衍地應著:「嗯。知道了。」

她跟鬱雅知同處封閉空間,還是有些不適的。

身心躁動。

呼吸都有點急促。

太悶了。

她降下車窗,探頭出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鬱雅知看到了,皺皺眉頭,沒再說什麼。

車子飛速前行。

大半個小時後

前方景象陡然轉變。

道路兩旁是高大的梧桐,枝繁葉茂,綠意和濃蔭撲麵而來。

寧璿看得心情舒暢。

幾分鍾後

一幢坐北朝南的四合院式別墅出現在視線中,那張揚的石獅、朱紅的大門,氣派的匾額,雍容華貴中彰顯著莊嚴和肅穆。

這就是鬱家老宅了。

鬱雅知停下了車。

管家董厚聽到聲音,帶著幾個傭人迎了出來:「小姐,您回來了,老爺和夫人在裡麵等您呢。」

對寧璿也是謙卑有禮:「寧小姐好呀!」

寧璿下了車,摘下口罩,回以微笑:「董叔好。」

她這張臉,就沒幾個不喜歡她的。

也就鬱雅知不太待見她。

一行人往裡去。

寧璿打量著老宅裡的環境,綠化很好,層層籬笆裡種滿了奇花異草,芬芳撲鼻。

秋千、假山、噴泉,一切都昭示著主人的品味。

進入主廳後,入眼就是占據整個牆麵的壁畫,古典的山水派畫風,清新而雅致,讓人眼前一亮。

看來鬱正誠的品味不錯。

寧璿欣賞間,隨鬱雅知坐了下來。

她以為鬱家老宅像電視劇裡那樣金碧輝煌、如同宮殿,這會見了,沒有那種誇張駭人的氣勢,就放鬆了很多。

傭人們端上了茶水。

茶水顏色清透,芳香撲鼻。

一看就是好茶。

寧璿正想品嘗,就聽二樓傳來一道醇厚的聲音——

「雅知,你們回來了。」

是鬱父的聲音。

寧璿抬眸看去,就見鬱父跟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下了樓。

她依據原主的記憶,認出那女人是鬱雅知的繼母孫美卿。

關於這女人,根據原劇情來看,倒是個有趣的,出身書香門第,祖上一手好刺繡,可是給皇帝繡過龍袍的。

她本人也繼承了這門手藝,年紀輕輕,就繡出了自己的品牌。

可惜,是個戀愛腦。

在拍賣會上遇到鬱正誠後,就化身小迷妹,對他展開狂熱追求。

時值鬱正誠喪妻,還帶著兩歲的女兒鬱雅知,她上趕著當後媽,後來還是未婚先孕,母憑子貴,嫁了進來。

得償所願後,拿穩賢妻良母的劇本,是個極和善可親的人。

就連鬱雅知也挑不出她的錯,維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雅知、阿璿,你們可算來了——」

孫美卿緩緩下樓,聲音溫柔、笑容可親。

她穿著一襲藏青色旗袍裙,四十多歲的人,身材保持的極好,上凸下翹,婀娜動人。

除了身材好,臉蛋也保養得好,標準的鵝蛋臉,眉毛纖細,氣質婉約,一顰一笑,像極了古時候的大家閨秀。

寧璿看得驚嘆:這金錢堆砌出來的美,歲月都甘拜下風了。

「爸、孫姨——」

鬱雅知見兩人走來,上前打了招呼。

寧璿見狀,也跟著含笑喊人:「爸,孫姨,晚上好呀。」

寒暄間,傭人往餐桌上擺了菜。

鬱正誠見了,便招呼著人入座。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男音傳了過來:「喲,咱們鬱家的贅婿和大小姐回來啦!」

是鬱嘉言下樓了。

他穿著一身淺灰色休閒家居服,細碎的劉海下,一雙眼眸清澈透亮,嘴角噙著一抹頑劣的笑意。

若是不說話,就站在那裡,看上去也算是眉清目秀的豪門小少爺。

可一張嘴,就敗光了人的好感。

寧璿跟鬱雅知經過上次的事件,對鬱嘉言都有意見,兩人見他過來,默契落座,壓根不搭理他。

鬱嘉言從小嬌寵長大,能忍住被人忽視?

他沖上前來,眼看著寧璿要在鬱雅知對麵落座,立刻推開她,一屁股占了她的地方,眉梢挑起:「你坐那邊去,這位置風水好,我看上了。」

寧璿:「……」

敢不敢找茬找的再明顯點兒?

鬱正誠看到鬱嘉言沒規矩,麵色一沉,剛要開口訓斥——

孫美卿就瞪了兒子一眼,先一步訓斥了:「言言,你多大的人了?不許胡鬧!惹了你爸生氣,我第一個不饒你!」

她這算是提醒。

鬱嘉言餘光掃了眼父親不悅的臉色,立刻收起自己吊兒郎當的紈絝模樣。

孫美卿又笑著緩和氣氛,走過去,拉了寧璿的手:「沒事,阿璿,你坐雅知旁邊,那位置才好呢。」

寧璿:「……」

那位置好什麼?

她就是不想挨著鬱雅知坐,聞她身上的信息素,才選她對麵坐的。

該死的鬱嘉言!

都是他亂攪合!

寧璿頂著眾人的目光,不得不坐到鬱雅知旁邊,還得賠著笑:「我在家裡習慣了坐雅知對麵,一抬頭就能看到她了呢。」

孫美卿聽出她在秀恩愛,笑著接話:「沒事兒,你們挨著坐,一側頭,也能看得到。哈哈。放心。跑不了。」

寧璿佯作羞澀,低下頭,把玩著筷子。

這筷子象牙白,看不出材質,但外表美觀、手感很好。

「都餓了吧?動筷吧。」

鬱正誠發話後,晚餐正式開始。

一家人像模像樣、圍坐在了一起。

看著麵上一團和氣。

但寧璿知道,今天這飯可沒那麼好吃。

鬱正誠是個工作狂,飯桌上,句句不離公司那些事兒。

鬱雅知簡直像做工作匯報:「對。我還在跟進。程棠是個人才。我肯定要請過來的。」

鬱嘉言聽得直撅嘴兒,眼白都快翻上天了。

寧璿看著他,就知道他心裡不服氣。

不過,鬱嘉言這臭小子,和鬱雅知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

上次那蠢事,換別人真的做不出來。

「咳咳——」

孫美卿輕咳兩聲,夾了塊豆腐,放進兒子碗裡:「好好吃飯。」

實則是提醒他注意形象。

寧璿看著這一幕,扌莫著下巴,有種預感——孫美卿怕是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

原劇情裡,孫美卿戲份不多。

在這場繼承權之爭中,也沒什麼存在感。

可鬱嘉言能跟鬱雅知鬥那麼久,真沒她的參與嗎?

正想著,眼神跟她對上了。

孫美卿笑盈盈問道:「阿璿,今晚的菜,合胃口嗎?我看你都沒怎麼動筷。」

她臉上始終掛著溫婉的笑容。

那笑容是讓男人和女人都無法拒絕的熱情。

女人看女人——

寧璿覺得那笑容要麼是真發自內心,要麼就是段位太高。

而她目前得到的信息太少,不好隨便主觀揣測一個人。

「沒有。就是晚上不好吃太多。要保持身材的。」

她給了個借口。

孫美卿點頭道:「知道的。你們當明星的,顏值就是一切,但身體最重要。該吃還是要吃。」

寧璿笑著應了:「嗯嗯。這就吃。」

吃了沒一會,鬱正誠端起了酒杯,笑道:「來,今天雅知和寧璿難得回來,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喝一杯。你們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

顯然,最後一句是重點。

孫美卿聽了,自是舉杯附和:「是啊,雅知,你沒事和阿璿常回來,雖然你結婚了,但這裡也是你永遠的家。」

鬱雅知看了孫美卿一眼,思緒紛雜,麵上淡然,端起麵前的紅酒杯:「謝謝孫姨。」

音色淡淡,聽不出情緒。

孫美卿滿意地點頭,目光隨之落在寧璿身上,笑得月匈前亂顫:「寧璿也常回來,孫姨很喜歡你,最近那些跟我逛街的太太們,都是你的粉絲,還讓我跟你要簽名呢。」

語氣真誠自然,聽得人心花怒放。

這女人情商是真高!

寧璿心裡驚嘆,麵上也舉杯:「謝謝孫姨。我敬您。以後一定常回來。改天有機會,我請你跟太太們喝茶。」

「好。好。真是個好孩子。」

一片母慈女孝、其樂融融的景象。

鬱正誠看得滿意,臉上笑容很深,但目光瞥見鬱嘉言,看他跟個木頭似的坐在那兒,就皺了眉,倒也沒說什麼,就是看著他,像是看他什麼時候能開竅兒。

鬱嘉言很快就接收到了父親略微不滿的眼神。

他慢吞吞端起酒杯,站起來時,看到寧璿手裡杯子盛得果汁,眼睛一亮,來精神了:「寧璿,你怎麼喝那玩意?怎麼,備孕啊?」

寧璿:「……」

孕你個頭!

姐姐易感期養生好嘛!

其實旁人都不在乎寧璿喝的什麼,可鬱嘉言偏要當這個刺頭,提這一嘴,弄得剛剛被拉動起來的氣氛,瞬間垮掉。

好在,鬱雅知反應快,回道:「寧璿一會開車,不能喝酒,你要是想喝,沒人跟你搶。」

寧璿聽了,忙跟著附和:「是,雅知難得回來一趟,自然是要陪爸多喝兩杯。我呢,最近工作要調整狀態,也不能喝酒,就當司機好了。」

鬱正誠看著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相互幫襯,眼中甚是欣慰。

想當初,他是看不起寧璿的,如今兩次看下來,嗯,順眼許多。

「不礙事,想喝什麼喝什麼,這是家宴,不是商務應酬,鬱嘉言,你給我閉嘴!」

鬱正誠發話,鬱嘉言自然隻有閉嘴的份兒。

再加上孫美卿一直在桌子底下用腳尖踢著他,沒掌握力道,踢得他一聲嘶痛。

「你又怎麼了?」

鬱正誠看向兒子,顯然已經失去耐心。

鬱嘉言忍住痛,咧出一抹乾癟的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沒事,祝大家開心每一天。」

晚餐繼續進行。

鬱雅知餘光瞥著寧璿,對她今天的表現,還算滿意。

估計也是知道自己昨晚丟臉了,所以今晚不敢再碰酒了吧?

寧璿滴酒未沾,依然有點上頭。

原因麼?

還是因為鬱雅知身上的信息素。

估計是她喝了酒,血液流動加快,身上的信息素哪怕打了抑製劑,還是發散了一些出來,可以說,煎熬著她的身心、理智。

總之,這頓飯吃得她相當痛苦。

終於挨到晚餐結束。

寧璿以為可以走人,沒想到鬱正誠將鬱雅知叫去了書房。

等待的時間,又是一場酷刑。

還是很漫長的酷刑。

時間到了九點。

寧璿算了一下抑製貼的時間,差不多要換了。

本來以為隻是簡單吃個飯就回去的,誰知道竟然會弄到現在。

鬱雅知再拖下去,她隻能丟下她一個人先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

樓上還沒人下來。

寧璿隻覺得臉頰越發滾燙,呼吸裡似乎都冒了熱氣,就拿起手機,準備給鬱雅知發消息。

【快點啊。我身體很不舒服。要忍不住了。】

消息剛剛發出去,鬱嘉言就冒了出來。

「喲,還沒走呢?」

聽語氣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

寧璿這個時候哪裡有心情搭理他?

她起身,走到了外麵的庭院,想多吹些新鮮空氣。

鬱嘉言看到了,追出去,看著四下沒人,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湊過頭去,低聲說:「寧璿,你先前能和鬱雅知結婚,我幫你不少,怎麼結婚後,你站在鬱雅知那邊?你也結婚半年了,在鬱家,我跟鬱雅知誰更有地位,我相信你能看懂局麵,別說sy酒店了,這鬱家最後都是我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

寧璿對他的一頓輸出,隻遺憾沒有來得及錄音。

不然,拿到鬱父麵前,他少不得一頓削。

「我明白你是——」

欠削!

後麵兩個字說不下去了。

寧璿覺得體內的燥熱像火苗一點點升起,更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形成燎原之勢。

媽蛋,這易感期的日子太難熬了。

她回頭看了眼書房的位置,燈還亮著:這大小工作狂害我啊!

寧璿咬緊牙,強壓下/體內一波又一波的洶湧,名為欲·望的野獸叫囂著——撕咬、破壞、作弄。

所有所有惡劣的詞匯。

她捂著額頭,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她想要。

寧璿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掏出鬱雅知丟給自己的車鑰匙。

鬱嘉言看著沖向車門的寧璿,低聲喊道:「寧璿,你別忘了,咱倆同陣線!」

寧璿自動屏蔽了周圍的一切聲音。

眼下的她隻想快點逃離這裡。

她需要抑製貼,亦或者需要把自己鎖起來。

不然,她會醜態畢露、形象盡毀的!

寧璿咬著唇,拉開車門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可還未坐上駕駛位,手臂被人抓住,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在耳邊落下:「易感期來了,這種事情你還瞞著,是想讓大家看你出醜?」

鬱雅知收到寧璿的消息,便後知後覺到了異常:寧璿說熱。回家就洗了澡。一直帶著口罩。那厚重的長發披散下來,遮掩住了像是抑製貼的東西。

這一串聯,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她怕她失態,立刻結束了話題:「爸,我知道了,我回頭詳細跟您說。寧璿剛來短信,說是身體不舒服,我過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鬱正誠說什麼,就匆匆下了樓。

當出了主廳,沒看到人影,便攔住了個傭人:「寧璿呢?」

傭人回道:「我看她跟少爺一起出去了。」

鬱雅知聽了,皺起眉,腳步更快了。

當出了大門,就見寧璿倚著車門,昏黃的夜燈下,臉色緋紅、額頭汗涔涔,氣息混亂。

果然,這貨到了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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