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們不合適(1 / 2)
對上他的眼神,席暢暢心中一顫,漫不經心地答:「因為有緣。」
說完,她很想問他怎麼又會跟趙翊凝一起看球?但卻問不出口,心裡不是滋味,鍾離每天給自己的回答都是很忙,這讓席暢暢能怎麼辦?
鍾家慕皺著眉盯著她瞧了一會兒,問:「你今天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什麼話都不說,心情不好?」
車子在夜幕下奔馳,天空中暗色的雲朵移形換影,跟隨著道路兩旁的樹木,不斷往後退。
席暢暢眉頭微壁,扯了扯嘴角,說:「對啊。」
鍾家慕心情似乎特別好,態度也極溫和,微笑著說:「那我說個笑話給你聽?」
聞言,席暢暢微微一僵。
咳,冰山講笑話?
席暢暢便有點好奇這人說的笑話,會不會比喜馬拉雅山更冷?便雙手往後腦勺一枕,輕飄飄
地說:「什麼笑話?」
知道為什麼整容醫院是醫院嗎?「鍾家慕眼角的笑意徒然加深。
席暢暢認真地問:「為什麼?」
「因為……」鍾家慕微微沉吟,狹長的眼睛微眯,閃過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醜是一種病。」
席暢暢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沒笑?再來一個。」鍾家慕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挑,「我們老家那邊罵人醜時,有個特別高端的罵法。」
席暢暢猜他又要拐彎抹角地損自己,便橫了他一眼:「你才醜。」
鍾家慕棱角分明的側險在月色的照耀下,猶如鑽石切割般完美,英俊無敵,朝她揚了揚眉毛,說:「七加一。」
席暢暢:……
席暢暢心中不悅,憤憤地說:「我說這兩個笑話什麼鬼,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醜是吧?」
鍾家慕依舊傲慢地笑著,瞟了席暢暢一眼:「沒有啊,你這麼美。」
席暢暢哼哼兩聲:「那是,姐的美貌天下無敵。」
「你那叫美?」鍾家慕幽幽地斜了她一眼,「頂多叫五官端正。」
席暢暢臉色乍青乍白,咆哮道:「你滾!」
第二十四章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就在這時,鍾家慕突然把車停了下來。
席暢暢詫異地問:「你停車乾嗎?」
鍾家慕語氣有些鄙夷地說:「一小女孩兒,怎麼老罵髒話?」
話畢,高大的身影突然朝席暢暢撲過去,雙手捧住她的臉,修長的手指狠狠捏了捏她的肉
痛得席暢暢嗷嗽直叫,一把打開鍾家慕的手,瞪著眼睛,鼓著臉憤然說:「我這叫直爽。」
「知不知道你鼓起的肉臉,就像小奶包?」見她一張臉被自己踩躪的微紅,鍾家慕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席暢暢瞪著他:「你要是再敢捏我的臉試試?」
「捏了。」鍾家慕伸出手,再捏了一次。
席暢暢徹底怒了:「你再捏一次!」
「捏了。」鍾家慕伸出手,又麵不改色地捏了一次,「你能把我怎樣?」
「你……」的確,自己並不能把他怎麼樣。席暢暢額頭青筋跳得異常歡快,頓時淚流成河,無語了。她氣得一把抓起鍾家慕的手,就開咬。
豈料對方動作太快。
鍾家慕單手一個反轉,大拇指和食指,瞬間再次捏住席暢暢正要咬上自己手指的嘴。
他鄙視地看著她,薄唇一挑:「你咬人這招我已經破解了。」
席暢暢一愣,生氣地打開他快把自己嘴捏麻的手,快氣哭了的她冷哼一聲,轉過頭一言不
鍾家慕看她臉色煞白,似笑非笑地說:「生氣了?」
「沒錯!」
「那我讓你咬回來?」
「這就想補償我?沒這麼容易!」
「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肉如何?」
「你……」席暢暢一張老臉通紅,羞恥地罵道,「流氓!」
鍾家慕冷冷瞟她一眼,一挑嘴角,笑了:「你思想怎麼這麼邪惡?」
「你好意思說我邪惡?」席暢暢瞪大著眼睛,看他說,「肉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
「肉怎麼了,請你吃烤肉有何不可?」鍾家慕故作一本正經地說,「一小姑娘,整天腦子裡
都在想什麼?」
噗,竟然是自己想歪了?
雖然平常是腦補了一百遍,鍾家慕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白襯衫,平時不苟言笑禁欲係,工作
也一本正經,但隻要一摘下眼鏡便開始痞,一副眼神灼灼地望著自己,低音炮的濃鼻音十分寵溺地說:「嗯?」
嗯,同時要是強攻再霸道一番也是極好的。
羞澀捂臉。
媽啊,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席暢暢額頭太陽穴突突跳得歡快,抬頭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壞笑,明明邪惡的是他,自己還反被將了一軍?
夜晚炎熱已消,涼風襲來,頓時吹散濁熱,驅散潤上的煙雲,卷走天際的霧靄,使林壑間也清涼起來。
汽車快要駛入席暢暢所住的小區,鍾家慕手機便響了,但他正在開車,以為是他爸打來的,便
徑直開了免提。
「餵,鍾家慕,你在哪兒,我……我好想你……」趙翊凝的聲音,突然從車載係統裡傳來。鍾家慕和席暢暢同時一愣。
聽到她的聲音,席暢暢的心陡然像到懸崖邊,提了起來。
這時,趙翊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對方好像在哭,不停地抽泣:「我喝醉了,頭好痛,整個人都動不了,我覺得我快要死了,鍾家慕,你可不可以來救我……「
席暢暢吃了一驚,轉頭見鍾家慕一張臉頓時煞白,他神色十分緊促,說:「你在原地別動,我
過來。」
他把車開得飛快。
原來啊原來,他在乎的依然是趙翊凝。
不一會兒,便到了席暢暢家樓下。
車停了下來,但她依然坐在副駕駛上沒有動,心中一萬個不願意鍾家慕去找趙翊凝。
鍾家慕看她沒下車,便打開車門下了車。繞到席暢暢那邊,替她打開車門,還迅速地替她解開了安全帶,神色冷然地說:「你快回家吧,早點睡。」
席暢暢心中堵得難受,突然拉住鍾家慕的衣袖,懇求說:「你可以不要去趙翊凝家嗎?」
鍾家慕微微一怔,眉目間似月夜下靜謐的寒潭,漠然地說:「不可以。」
話畢,他便邁開長腿,往車裡走。
席暢暢咬了咬嘴唇,緊緊握住拳頭,心一橫,突然大聲地說:「你可以不去嗎?」
月下盡落梅。
鍾家慕的背影驀然僵住了,他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
席暢暢一顆心已跳到嗓子眼,緊緊攥住的拳頭,快把手心抓破,滿懷期望地再詢問了一次:「可以嗎?」
良久,鍾家慕轉過身來,他整個人周身像圍繞著冰冷刺骨的冬雪,眼睛像是被濃厚的積雪覆
蓋的寒潭,冰凍三尺。他看著席暢暢,麵無表情地說:「不可以。」
席暢暢心中一窒,隻覺得「轟」的一聲,整個人猶如被閃電擊中,動彈不得。
「葫蘆娃,葫蘆娃……」
鍾離。
席暢暢收拾好心情:「餵?」
「過來。」
「啊?」
鍾離濕漉漉地從浴室走出來,席暢暢給他擦乾了頭,再把選好的衣服遞給他。
「我走了。」他走過來,要在席暢暢額際落一個口勿。
席暢暢竟然就那麼愣在那了,但是鍾離遲疑了一會兒,沒有親下去,等到席暢暢反應過來的時候鍾離已經到了門口。
席暢暢急忙追過去,「等等—」
他回頭不解地看著席暢暢。
「那……路上小心。」席暢暢笑著說,以往也常說這樣的話,隻是隔了這麼久再次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視下,席暢暢竟然像個大姑娘似的害羞起來。
「我知道了。」他點頭,永遠不動聲色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
鍾離好不容易找自己一次,讓自己給他洗衣服,席暢暢感覺鍾離是真的把她當成了妻子,所以一整天席暢暢都開心得像是一隻小麻雀,嘰叭喳喳地不停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