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嫂子好(1 / 2)
某菜鳥在三口葡萄酒前壯烈就義的第二天中午終於詐屍,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小心翼翼的偷瞄某麵癱。
半個小時後,某菜鳥終於忍不住,擔憂地問出口:「鍾家慕,我昨天喝醉之後,有沒有什麼……呃,很反常的舉動?」
聽說,人醉酒之後會表現出與自己平時完全不同的人格,按這個邏輯,那自己豈不是要化身禦姐?
想到自己腳蹬皮靴,手持軟鞭的場景,席暢暢打了個寒戰,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鍾家慕好幾眼。
嗯……還好,暫時沒有看到傷痕。
感受到席暢暢雷達般的眼神,鍾家慕頭也不抬,回答的很是敷衍:「沒有。」隻不過嘮嘮叨叨了一堆從記事到現在的生活,沒有沖到陽台唱歌,沒有見人就傻笑,酒量雖然差,但是酒品還算不錯。
「真的沒有?」席暢暢很是狐疑。
鍾家慕終於抬頭看她,似笑非笑:「那你以為你做了什麼?」
不說還好,他這麼一句話,立刻讓席暢暢的臉迅速升溫,一片通紅。
「沒……沒有。」席暢暢有些結結巴巴。
鍾家慕也不拆穿,還好心的解釋了一下:「你昨天喝醉後,說了一堆廢話就睡了。」
廢話?席暢暢的眉頭挑了一下,最終還是習以為常的選擇聽而不見。
不過想想的確是有些記得,自己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可是對於什麼時候回房間睡覺卻沒有一點印象。
席暢暢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昨晚的一個夢。
夢裡麵她居然穿越到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身上,而是是那種無論教主皇帝殺手阿哥看她一眼,就會魂縈夢牽的大美女。
這天她躲著府內傾心與她的俊美父親與英俊哥哥,出去買糖葫蘆吃。正樂滋滋的吃著,忽然感到下麵有一個小人在拉自己的衣服,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八九歲一臉臭屁的小男孩。
本著穿越女我本善良的天性,她低頭笑得很溫柔:「小弟弟,你拉我乾什麼?」
那個小男孩眉一挑,也不說話,依然一臉臭屁的看著她。
席暢暢笑了很久,臉上肌肉終於在小男孩一臉鄙視的眼光下耷拉下來。小男孩終於說話:「我要跟你回家。」
席暢暢膛目結舌,難道這就是穿越女大小通吃一笑傾城的魅力,自己甚至連唐詩宋詞流行歌曲拉丁舞蹈都沒上,就有人對自己這麼死心塌地?!
小男孩下一句平平的敘述瞬間打斷了她的自戀:「我在街上這麼久,從來沒見過笑得這麼白癡的人。」
席暢暢氣不打一處出,憤憤指責:「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回家?」
小男孩眼角下垂,一臉的漫不經心:「因為你是個笨蛋,而我又很無聊,我就想看看一個笨蛋到底能笨成什麼樣子。」
席暢暢麵臨暴走邊緣,看著那個態度很認真的小屁孩,氣得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小男孩毫無所覺,或者說絲毫不放在心上,自顧自的往下說:「既然我現在要決定跟你走,那現在我們就來做個標記,免得你以後傻傻的跟別人走。」
席暢暢氣極反笑,斜了一眼,直到自己月匈口的小鬼,很是輕蔑:「你要給我什麼標記?」
一個小鬼難道還能給她烙個生鐵?
「就這樣。」小鬼低笑一聲,忽然就地長高了許多,比她高出大大的一截,伸手就把她圈進懷裡,一低頭……
鍾家慕看著莫名滿臉通紅的席暢暢,也不追問,隻閒閒的提醒了一句:「下午的班你還上不上?」
席暢暢立即尖叫,上午鍾家慕幫她打電話給公司請了假,下午再遲到就算是自家公司,估計自己還是要卷鋪蓋回家,畢竟爸爸不讓公司的員工為自己放水。
雖然是自己家公司,可是席爸爸可是一點麵子也不給。
席暢暢連忙收拾了東西,忙不迭的往外跑。
走到門口才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鍾家慕,是不是喝紅酒會過敏?」
「嗯?」鍾家慕臉上難得出現疑惑的表情。
席暢暢很是苦惱:「為什麼我今天醒來,覺得自己的嘴又紅又腫,是不是對皮膚對紅酒過敏?」
鍾家慕愣了一下,臉上耳邊莫名浮上了一股紅,半晌才有些僵硬的點點頭。
當天晚上,席暢暢買了好多的過敏藥回來,往嘴上塗。
鍾家慕坐在一邊,一本正經的看電視,不時還偷瞄幾眼。
席暢暢不小心碰上他的視線,問得很傻很天真:「有事?」
鍾家慕很狼外婆式的諄醇教導:「既然你喝酒過敏,以後在外麵就不要喝,免得嚇到人家。」
語氣相當的嚴肅。
席暢暢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以後隻能在家喝。」
席暢暢點頭點的很傻很天真。
半晌後,鍾家慕去洗澡了,碩大的客廳裡隻有席暢暢一個人,還有叉子。席暢暢便跑過去逗它,結果這貨無敵高冷做嬌,完全不理會席暢暢,直接躲到沙發下麵不再出來。
都說寵物的性格隨主人,席暢暢翻了一個白眼,這完全一點都沒錯。
推開旁邊的一扇門,席暢暢走進鍾家慕的書房便驚呆了。隻見書架上全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書,她拿了幾本什麼《法律學》《法學》……
瞟了幾眼便覺得很是頭疼,因為沒一本看得懂。
席暢暢便走到電腦桌前,見上麵放著一本名叫《律師月刊》的雜誌,封麵上那張萬不變的蒼白而冷漠得如同冰塊一樣的臉,正是鍾家慕,一身黑西服顯得英氣逼人。
翻開內頁,把他寫的論文通篇讀下來,席暢暢更是目瞪口呆。
雖早知鍾家慕很厲害,尚未想到他竟厲害到了這種登峰造極的地步。
不僅精通法法律,還長得這麼好看。席暢暢不得不承認,鍾家慕委實是個所向披靡的高顏值學霸典範。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比我聰明的都沒我好看,比我好看的都沒我聰明。」
這不是鍾家慕是誰。
席暢暢靠在書桌前嘆了半天氣,突然便對鍾家慕充滿了敬佩之情。
鍾家慕洗完澡,拿著塊白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出來,與平常那股不容接近的冰冷氣息不同。此時的鍾家慕,雖神色依舊冷然,眼睛像是天空中淡薄的雲,沒有焦點,但渾身上下透露出小黃瓜般的清爽氣質,讓人特想上前咬一口。
席暢暢看得目不轉睛,心不由得微微一動,臉更是一紅。
當時自己正在吃橘子,剛剝開就一整個塞嘴裡了。
鍾家慕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不可置信地問:「你這麼吃橘子不怕被噎著?」
「不怕啊,我喜歡吃橘子的時候,剝完橘子皮,不剝橘子瓣,」席暢暢凜然道,「然後把整個橘子一口吃進嘴裡,因為這樣吃很爽!」
鍾家慕嘴角微挑:「那你再給我表演一個?」
「嗬嗬——」席暢暢額頭青筋直跳,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是唱大戲的,謝謝!」
鍾家慕似笑非笑地看她:「我覺得你挺像的。」
席暢暢:「………
斜艦了一眼鍾家慕,席暢暢沒再搭理他。
後來席暢暢跟他熟識了才發現,他這個人,雖然開車的時候很好看,穿西裝的時候很好看,隨便穿都好看……
但是,性格有時候真的不能忍。
高冷毒舌就不說了,還很刻薄好嗎!說話一針見血,能瞬間把人傷得體無完膚。
不過,心地卻很善良,看到乞丐就給錢,不管是不是騙子……還會給樓下的流浪貓狗餵食……
還有每次席暢暢想到鍾家慕的缺點就笑得停不下來……他喜歡收集杯子,竟然為了買個杯子糾結了一年還沒決定……
「要不要看電視?」身邊一股清冷的幽香襲來,席暢暢一怔,轉頭便見鍾家慕就坐在她身旁,有著修長骨節的手拿著遙控器,正閃動著那翹得離譜的眼睫毛,定定地著看她。五官陰鬱而邪氣,非同一般的英氣逼人。
席暢暢心中一動,被他看得不自然,點點頭乾笑著說:「好啊,幾百年沒看過電視了。」
鍾家慕抬眼看向她,略帶驚詫地問:「你臥室沒電視嗎?」
「有啊,不過我懶。,」席暢暢說,「通常看手機就行了。」
過了幾秒,鍾家慕便把電視打開了。
席暢暢看他調了半天台,以為他要選個電視劇綜藝節目什麼的,結果停在了動物世界,還聽他說最喜歡看的隻有動物世界……
瞬間累覺不愛,便拿著鍾家慕給自己的毛巾去洗澡了。
推開浴室的門,席暢暢便怔了怔,水汽氤氳中,散發著一股清冷的香味。她看了看一旁的洗漱台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鍾家慕的沐浴用品,便有些好奇他究竟用的什麼沐浴乳,怎麼味道會這麼好聞。走上前,她打開瓶蓋嗅了噢,卻發現並不是這個味道。
在衛生間裡折騰了半個小時,席暢暢洗好澡,穿上鍾家慕的黑色t恤,莫名發現有點羞恥,她默默慶幸不是白襯衫,要不然自己這種acu穿起來,可能就跟搓衣板一樣。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窗外依舊風瀟雨晦,雷電交加。
席暢暢出了浴室,見坐在沙發上的鍾家慕正在逗貓,原本冰冷的臉,此刻卻是那種秋水桃花似的笑,一雙眼睛裡像晃動著一池溫暖的湖水,跟平時不苟言笑的冷酷模樣完全不同。
鍾家慕不經意地掀了掀眼皮,見穿著他黑t恤的席暢暢顯得比往常更加瘦小,一張臉粉紅得頗不正常,貌似盯著自已看出了神,便嘴角斜斜一挑:「看夠了沒?」
席暢暢一愣,反應過來,臉從粉紅變成桃紅,流了一腦門的汗,卻依然嘴硬著說:「不害臊,我才沒看你,我在看你懷裡的貓。「頓了一下,她挺起月匈膛來,又心虛地辯解道,「再說,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話畢,她便故作鎮定地走到他對麵的沙發旁,雲淡風輕地坐下來。
「哦?」鍾家慕濃眉下的眼睛浮起笑意,斜靠在沙發上,單手支頤,氣定神閒地望著畢席暢暢,挑了挑眉說,「你看我是圖謀不軌,我看你是正當防衛。」
席暢暢哭笑不得,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擊。但她向來沒臉沒皮,在看美人與帥哥的時候,不僅要有堂堂正正的做法,更要有「哼,我就看了,怎麼樣」的氣魄。於是她心一橫,興致勃勃地朝鍾家慕湊過去,死皮賴臉地笑道:「我就看你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鍾家慕怔了怔,薄唇微挑,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感覺像是一條狼在看他的獵物。
半響,他非常難得地含蓄一笑,突然走到席暢暢身邊,揚起長長的手臂,輕輕一勾,輕易便把她鎖在自己的臂彎裡,翹起嘴角,聲音帶著一絲陰冷:「你說,我會把你怎麼著?」
如此近的距離,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席暢暢臉已紅了一半,一雙瞳孔閃爍個不停,猛吸了一口氣大力推開鍾家慕,連忙站起來離他遠遠的,慌忙轉移話題說:「那個我臥室這幾天不是你讓他們給我裝修嘛,我睡哪?」
鍾家慕很滿意她的反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唇邊喻了絲笑,漫不經心道:「你睡床吧,我睡沙發「。
「這怎麼行?」席暢暢訝了一訝,搖搖頭說,「你這麼高,沙發裝不下的……還是你睡床我睡沙發吧。」
鍾家慕微微抬眼看她,狹長的眼睛裡掠過一絲笑意,一挑眉毛:「那我們一起睡?」
這話如同窗外的雷電,瞬間劈向席暢暢,她被劈傻了不說,還被劈得不輕,臉紅得煞是好看。
鍾家慕瞟了席暢暢一眼,斜著嘴角展露腹黑本色:「怕我?」
聞言,席暢暢傻傻地看著眼前的鍾家慕,以為他會洞察人心,之前她是有點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沒理由的,隻要看到鍾家慕,就有點慌,那種從頭到腳茫然無措的慌亂感。
但死活不能承認,半晌,她抽著嘴角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好嗎,誰怕你了?」頓了一下,突然結巴起來,「你、你、你……你敢睡……我……我就敢!」
鍾家慕撐著腮,眼中動了動似含了笑,學著她的結巴說:「我、我、我……我敢睡……你……你就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