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形同陌路 第14章 冰凍三尺(1 / 2)
郝荻睡夢中,被一股撲鼻的香氣熏醒,她慢慢睜開眼睛,聽到廚房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她起身去廚房查看究竟。
丁鬆聽到腳步聲,他紮著圍裙,從廚房迎出來,一張討好的笑臉。
「早上好,早餐我已經給您備好了,請用膳吧。」
郝荻隨著丁鬆手指的方向,看見兩份精美的早餐,已經擺放在托盤裡。
兩個煎雞,兩片麵包,一盤火腿,一盤蝦油鹵青菜,兩杯熱豆漿。
不用丁鬆再做解釋,郝荻知道,他在為昨晚發生的事,向她道歉。
「明知道我單位有早餐,你這是何必呢。」郝荻緊繃麵孔,她丟下一句話,轉身返回臥室,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拜托,我單位也有早餐。」丁鬆來到郝荻的床前,低聲說:「這是特意起早為你做的。」
「謝了。」郝荻依舊閉著眼睛,不肯原諒丁鬆昨晚的過失。
她必須就昨晚發生的事,讓丁鬆自省,知道這是一個錯誤。
丁鬆從小到大,最典型的性格特征,就是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裡,不到關鍵時刻,絕不說出來。而且,每每做出表達,總是以高高在上的口口勿,發出指責。
說白了,整是一小心眼兒。
郝荻跟何大壯在一起,她沒有任何顧慮,凡事都是張嘴便說,動輒舉手就打。
她跟丁鬆再一起,不管說什麼,做什麼,總是不由自主的,先費心思琢磨一番。
她感覺很累。
可能有人會問,郝荻對王晟印象如何。
郝荻非常喜歡王晟的帥氣,這是人的共性。女人愛瀟灑,男人愛漂亮,王晟長相俊秀,為人又彬彬有禮,那個女孩子見了,都忍不住在內心深處,胡思亂想一番。
王晟的清高,以及那與生俱來的不食人家煙火氣,讓郝荻望而生畏。
郝荻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不管到什麼時候,王晟絕對不是她的菜,他們隻能是好朋友,僅此而已。
郝荻了解王晟的家庭背景。
昨晚丁鬆的表現,在郝荻看來,這就是他的本性流露。
表麵看郝荻很生氣,覺得有點對不起何大壯。事實上,郝荻上床後,腦袋沾到枕頭上,沒過多久就酣然睡去。
郝荻沒有生氣嗎?
她生氣了。
那她為什麼能那麼快就入睡了,這就是郝荻的性格。她不願意為一件無聊的小事,耗費自己的精力。用東北話來形容,就是郝荻為人大咧咧的。
既然已經知道丁鬆是什麼樣的人,再為丁鬆的過失傷神動氣,豈不是傻子。
有哲人這樣形容生氣,是拿別人的過失懲罰自己。
郝荻不會犯這種錯誤。
「還生氣呢?」丁鬆笑的很尷尬。
「我乾嘛要生氣。」郝荻睜開眼睛,審視丁鬆的尷尬,繼而做出判斷,他沒有誠意。
郝荻側過身去,又閉上了眼睛。
「昨晚我去何大壯家接你。」丁鬆繞過床這邊,要跟郝荻麵對麵說話。他有些小激動說:「一進院子,就看見他正要親你,所以我就……」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郝荻急了,她一下子坐起來,丁鬆條件反射,後退一步。
「我親眼看見的,怎麼是胡說八道呢。」這是丁鬆最不該說的一句話,也是他最真實的心理。
郝荻當時在看王晟日記,她不知道何大壯在身後都做了什麼。隻知道何大壯當時帶著酒氣,舉止行為令人生厭。但是,她絕對不會容忍,何大壯有任何不軌行為。
郝荻一覺醒來,雖然沒有忘記丁鬆昨晚的惡作劇,一想到當時的情境,她還是能夠理解丁鬆的這種過激反應。
男人嘛,吃醋代表著重視對方。但是,這種心態不能形成習慣,丁鬆凡事都吃醋,她整天跟男人打交道,這個刑警隊長就沒法乾了。
既然丁鬆有悔意,主動提到這個話題,郝荻有必要跟他聊上幾句。
郝荻克製住不滿情緒,問丁鬆說:「咱們在一起多久了。」
「誰呀,是我還是何大壯。」該著丁鬆一大早就犯堵,他來個腦筋急轉彎,突然想到何大壯和郝荻的當初,順嘴說的這句話,再次激怒了郝荻。「你……」
「快四年了吧。」丁鬆反應還算比較快,他及時做出糾正,郝荻沒計較他。
「整整四年了。」郝荻提醒丁鬆,她倆從小到大幾十年,別人不了解她的為人,丁鬆非常了解,如果她想跟何大壯怎麼樣,也不會等到今天。
丁鬆把郝荻的善解人意,當成做了虧心事的狡辯。
想到幾年來,他為郝荻,為這個家所做的一切,竟然換不來郝荻對他的忠誠。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丁鬆賭氣說:「十幾年還不如幾年不見的好同學,那麼有吸引力。」
「你放屁!」郝荻急了,她不能容許丁鬆,侮辱她的人格。
「你怎麼罵人呢。」丁鬆把郝荻的暴躁,當成是理屈詞窮的反應。
「罵你,我還要打你吶。」郝荻跳下床,四下尋找家什。
「郝荻,你過分了吧。」丁鬆也急了。
「許你侮辱我人格,不許我打你呀。」
「我那是親眼看見的,怎麼就侮辱你人格了。」丁鬆認定,他昨晚沒及時出現,後果可想而知了。
「你真氣死我了。」郝荻沒找到打人的家什,見丁鬆還是那麼的理直氣壯,她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沒錯,他是親我了,我願意,你管的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