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瑟瑟發抖 第7章 盡在不言中(1 / 2)
丁局長接到市局通知,王晟自殺案將重新啟動調查。他不知道這是郝荻打過一個電話,所起到的關鍵作用。
丁局長有心問上一句,既然案子早在幾天前已經結案,為何又要重新啟動調查。
他話到嘴邊,想到了郝荻。
最近郝荻與何大壯走得很近,甚至踢翻了丁鬆的醋壇子。作為父親,他不想乾預丁鬆和郝荻的感情糾紛,可作為公安分局長,他需要郝荻就這個案子的相關情況,給他一個詳細的匯報。
丁局長返回辦公室,見丁鬆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整個人幾乎陷於神經質狀態,不解道:「你喝酒了?」
「人家都打進我家門口了,我哪還有閒心喝酒呀。」丁鬆終於盼回了父親,他把帥帥說的那番話,學給父親聽。
丁局長聽說郝荻要把何大壯帶回家去住,預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說:「好了,你就當今天早晨的事沒發生過。」
「我弱智呀。」丁鬆正在氣頭上,對父親的話相當反感。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丁局長十分冷靜,他叮囑兒子說:「我剛接到通知,王晟的案子已經被市局下撥回來,要重新啟動調查了。我估計郝荻也是為了這事,才……」
「假公濟私。」丁鬆用力「哼」了一聲。
「別胡說八道。何大壯是這起案子的知情人,我們有理由對他實施人身保護。」丁局長舒緩一下語氣,又說:「不管是沖公,還是沖私,你都應該回家去住。」
「憑啥呀。」丁鬆的火氣越來越大。「你還是我親爸嗎!」
丁局長隻當沒聽見丁鬆的抱怨。
他說:「你總不能讓小荻和何大壯單獨住在一起吧。」
「這就是她蓄謀已久的陰謀!」丁鬆歇斯底裡嚎叫著說:「不然,他也不能突然把我攆出來。」
丁局長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騰」地一下發火了。
他走過去,揮手就是一個嘴巴,把丁鬆打了一個趔趄,他低聲斥責道:「混蛋玩意兒,撒野也不看準地方。滾!」
「你等著,有你後悔的那一天。」丁鬆捂著腮幫子,怒氣沖沖離開了辦公室。
丁局長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否則,他不能對丁鬆動手。
丁鬆一大早來找他,賴在辦公室不走,他就相當生氣了。三十歲的人了,處理不好自己的感情生活,還要把責任推到父母頭上,本身就是一種幼稚表現。
丁局長身為父親,已經對丁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把問題的正反麵,掰開了揉碎了,仔仔細細講得清清楚楚。
何大壯跟丁鬆沒有可比性,郝荻不會為了何大壯而舍棄他。
這些道理丁鬆比誰都明白,就是在郝荻趕他出門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
丁鬆把和郝荻之間的矛盾,原原本本告訴了丁局長。
就因為丁局長埋怨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砸何大壯家玻璃。丁鬆就認定,父親在偏袒郝荻,所以,就賴在辦公室不走。
丁局長一個嘴巴打走了丁鬆,他難得的清靜。
丁局長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坐下來靜靜琢磨,王晟自殺案的歸來。
不用誰做什麼解釋,丁局長知道,肯定是郝荻私自要回了這個案子。
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當初丁局長考慮到方方麵麵的關係,就是為了不讓郝荻趟這個渾水,才匆匆忙忙結案,並將案子上交到市局。
好在郝荻及時將案子所需的證據作了補充。索伊的dna鑒定結果,證明了與王晟的母子關係,王晟自殺案也算有了完整的證據鏈。
這邊剛剛結案,那邊又起波瀾。
這事隻有郝荻能做出來,私下裡向市局索要案件,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其他人也沒有郝荻這種能量。
年輕人有工作熱情是好的,但是不能忽視必要的組織程序,以及嚴謹的工作準則。
丁局長這個想法沒有錯,郝荻至少應該先跟丁局長打聲招呼。
丁局長想到這裡,他操起電話,撥通郝荻的號碼,電話接通後,丁局長說:「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郝荻和何大壯正在吃飯,帥帥回來了。
聽到帥帥去找丁鬆了,何大壯木然沒有反應,郝荻隻是微微一笑。
帥帥礙於有何大壯在場,他不便把丁鬆的所有表現都說出來,隻是輕描淡寫說:「丁哥說他很忙,沒時間過問這件事。」
「這事就不應該告訴他。」何大壯一句話,引起郝荻的反感。
「不讓他去陪你住,還有誰能陪你住。」郝荻對付何大壯,張嘴便是一股火藥味。
何大壯不敢多說話了。
郝荻坐在那琢磨了一陣子,最後打定主意說:「沒有臭雞蛋,照樣做槽子糕。」
帥帥忍不住一笑,繼而,緊張地看了郝荻一眼。見郝荻沒發現他的笑,他低聲說:「其實,丁哥這事做的不對。」
「少廢話。」郝荻不想何大壯知道她和丁鬆的事,怕帥帥一不留神說走嘴了。
「嗨——」何大壯一計感嘆,見郝荻愣愣地看著他,又說:「什麼叫朋友,關鍵時刻,方顯英雄本色。」
何大壯說完話,沖郝荻雙手抱拳說:「哥們兒心裡有了。」
郝荻被何大壯的滑稽相逗笑了,她也找準了話題說:「不害怕了。」
「怕又怎樣。」何大壯一臉的苦澀,似乎聽明白了郝荻的玄外之音。他說:「剛才在家裡有些失態,多有得罪了。」
何大壯又一次雙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