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我好疼 皆是預謀(1 / 2)
宮外宅邸
收到消息後,首輔大人便令人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宮內。
帶著司禮監掌印穆兼章,韓小將軍韓紀,直奔廷獄監。
太後聽到白術的消息後,從睡夢中驚醒,也急急忙忙的下了榻,去了廷獄監。
「啪——」
「三十一杖。」
「啪——」
「三十二杖。」
「住手!」首輔大人金禹廉老先生直接沖了進來,揮手讓人壓製住錦衣衛眾人,自己則抬步走了進來,走到刑罰台前,速度極快的取了一把長劍出來,直逼向一旁站著的東方晉燁喉嚨。
「放肆!本首輔的孫女也是你敢杖責的?!」
「首輔大人?」尉遲原抬起帶著淚意的眼睛,驚喜的看了過來,太好了,建平有救了。
「速帶鷺兒去芙源殿醫治,這裡的一切罪責,皆有本首輔擔著!」
「是——」尉遲原忙站起身來,卻因為身子蹲的太久,起來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到地上去。
白芍抬手扶了上來,嗓音嘶啞出聲:「二皇子?」
「我來。」韓紀急忙走向前來,抱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尉遲鷺慌不擇路的就跑了出去。
「快宣太醫!快!」
「是,奴婢這就去。」
「首輔大人這是作何?」東方晉燁看著麵前的劍刃,麵色都不帶變一下,嚴聲質問道:「罰郡主乃是陛下的命令,難不成爾等要叛君嗎?!」
金禹廉老先生冷笑一聲扔了手中的長劍,怒嗤:「這天下原先都是姓金的,你以為你口中的叛君從何而來?」
他眸子一縮,麵容頃刻冷沉了下來,這意思是說尉遲家乃是叛了金家上了皇位嗎?還是說沒有金家,就沒有現在的尉遲家?
應該是後者的。
不過就算是前者,在場的諸人都深覺金家有此實力,並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真真正正倚仗著原先就有的資本罷了。
難怪金家的人一個比一個放肆,廣平王妃是這樣,現在的建平郡主更是這樣。
不過可惜了,金家再輝煌又能如何?還不是要在這一代沒落了?
……
芙源殿內
天色暗沉,不見任何星光。沉香擾擾,已然燒到了醜時。
「韓小將軍——」白芍哭著跪了下來,道:「太醫院醫正此刻全在昭陽殿為五公主診治,而其他太醫沒有陛下吩咐,不敢過來給郡主醫治,怎麼辦啊?!」
「那就拿哀家的玉牌去!哀家看誰敢不過來?!」太後扶著隨嬤嬤的手,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
「當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啊!瞞著哀家給建平杖責!怎麼,是欺負哀家的建平如今隻是孤家寡人了嗎?!」
「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宮內的諸人連忙跪下身子,恭敬的行禮。
韓紀也彎下身子,拱手行禮,「微臣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你們,跟著隨嬤嬤去太醫院請太醫。」
「是,奴婢領命。」
白芍、白術二人跟著隨嬤嬤,又重新去了太醫院一趟,叫了幾名太醫過來。
之後又去了昭陽殿,叫了一名醫正過來。
他們見是隨嬤嬤親臨,又拿著太後的玉牌,再是沒有陛下的旨意,也冒著殺頭的風險過來了。
再不濟,陛下也不可能對太後如何,不然,那可是天大的不孝了。
床榻之上,尉遲鷺那嬌嬌的身子背躺在上麵,小小的,軟軟的,就那麼一丁點大,甚至不及床榻的三分之一。
再加上她本就疼的厲害,背上的傷勢又沒有醫治,不能蓋上被褥,更不能翻身,隻能蜷曲在那兒,疼的整張小臉都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全是虛汗。
那水牙白色的雲錦絲縐宮裙更是染上了血色,一道接著一道重合,觸目驚心,連帶著那雪白的肌膚皮肉都翻了出來,駭人不已。
太後哭的心顫,伸出的手想碰又不忍去碰,縮了回來,「哀家的建平啊……怎麼會…怎麼會傷的這麼重啊……這是要哀家的命啊……」
一直站在床榻間,不說話的韓紀也滿目心疼的看了過來,卻也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死死的克製住自己想要沖動上前照顧她的舉動,猩紅了眼睛。
「太後,張醫正和諸位太醫過來了。」
「快進來!」太後急忙的轉過身吩咐著,忽而又想起建平乃是女兒家,傷勢又在背上,不宜見外男,又道:「太醫留在外殿,白芍白術進來侍奉著,其他人都出去吧。」
「是——」眾人低聲行了一禮,就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