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生殺予奪,威福自用(求收藏,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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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竹林當中陣陣劍風吹刮呼嘯,配合著劍氣斬破人體、瀕死前淒厲慘嚎之聲,宛如鬼哭般。

在白鴻舉眼中,那些盜賊的首領周劍雄生性好鬥嗜殺,凶殘無比,但事實上他若真的足夠厲害的話,早就已經去南荒深處,斬殺妖獸搶奪靈脈建立自家洞府,又怎會匯聚一群烏合之眾,來找他白家的為難?

還得是等白家主母死後,家族精銳損失嚴重的情況下。

南荒貧瘠,但事實上修煉資源卻是不缺的,隻要這名修士敢於進入荒野深處在妖獸口中爭食。

不敢冒險深入南荒大山,那麼修士為了獲得修煉資源就隻能去搶,去奪,像白家這樣曾經擁有一定實力、盤踞多年卻驟然衰弱下來的便是極好的劫掠目標。

赤紅劍氣裹身,張烈身軀懸浮於半空當中,控禦著火狐幡橫行殺戮,以三階上品法器轉化出的道道劍氣,霸烈蠻橫,充滿毀滅性質與破壞力。

這等攻擊烈度,對於下方這幾十名練氣境修士來說根本就不能抵擋,飛劍迎上飛劍摧折,法器防禦法器爆碎,更何況很多時候是根本就不及反應就被斬下頭顱。

修為最高、實力最強的周劍雄在最初始時祭出自己的三階中品飛斧法器擋了一劍,下一刻那柄飛斧法器便斜斜的截剪分開了。

若非周劍雄自身保命遁法練得不錯,這一劍就能將他直接梟首。可即便是如此,赤紅劍氣掃過依然是左臂拋飛。

此時此刻周劍雄捂著自己帶著一股炙烤香氣的斷臂,滿臉淋漓汗水地遁逃著。

「好強!這個煞星好強!可是如此不管不顧,橫行殺戮,他難道就不怕未來劫煞臨頭?」

「這個家夥是……劍修?」

周劍雄在自己師父那裡還是得到了一些傳承的,比如說他就從自己師父那裡獲得了對於劍修的認知:

刻苦自律,獨來獨往,強大,以及……嗜殺!

由於劍修的劫煞強度從來都很高,所以劍修的性情往往也是最淩厲暴戾的。

即便是魔道修士也往往有一些左道積功手段,以求欺瞞天意降低天刑劫法,而真正的上古劍修卻很少這麼做,因為強生弱死,一劍揮出隻進無退。

「找到你了!」

就在這個時候,隨著四周其它修士的逐漸盡數伏誅,可以為周劍雄提供掩護的越來越少,即便他再怎樣隱藏再怎樣收斂氣息也無意義了。

鏘。

四麵劍氣一散,將四周根根竹木斬斷飛折插落入地,剛好將周劍雄困在正中。

而立身於半空中的張烈伸手前按,一道淩銳劍氣經過劍幡提純轉化,若浪激千重。

「啊!」

被逼迫到極處,四周的屬下盡皆已經死盡。

這反而將周劍雄心底深處的戾氣催發出來,既然注定已經無路可逃,那也至少要濺對方一身血汙。

嗡。

伴隨著這樣一聲低鳴,以僅存的右手拍打月要間乾坤袋,下一刻,一口通體烏光擴散,似是飛劍又似鐵鈎還帶有著鋸齒的奇型飛劍出現在周劍雄身旁,伴隨他猛地噴出一大口血水落在飛劍上。

詭異飛劍上的光芒驟然大熾,沖殺而出。

隻是此劍一發,周劍雄的體內經脈就已然崩斷,精血大損,劍氣淩厲立時暴漲,勢道銳意過人。

然而這個世界是客觀的,若是一味拚命就行,那還要苦修玄功做什麼?

法器不如人、修為不如人,劍術不如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拚命也是徒然無用的事。

張烈控禦赤火劍氣匯聚,凝成旋渦,那口烏光黑煞劍鈎上的銳意被不斷削減消磨,最後落入張烈手中的時候已然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攻擊力了。

同一時刻,一縷劍光凝聚成線剎那飛斬。

在那口烏光黑煞劍鈎被卷入赤火旋渦的時候,就已經驟然掠過周劍雄的脖頸。

他的護體法器在之前施展遁法逃命的時候,就已經被張烈的劍氣破開了,否則的話,他也沒有可能隻付出一條手臂就成功撐到第二劍。

「這口飛劍?」

烏光黑煞劍鈎周圍籠罩著一層白光,隨著張烈手掌的翻轉而起浮變化著。

其上氣機陰熾詭秘並且歹毒,雖然旁門上品飛劍,但似乎也並不該是周劍雄這個等級的修士,可以擁有能夠擁有的。

尤其剛剛他為求激發出強大劍力,不得不通過自損命力噴吐精血來催動飛劍,側麵說明,此寶他剛剛入手沒多久。

用文字來描寫起來可能較為緩慢,但事實上從張烈動手開始,一直到他將周劍雄斬殺,整個過程一共也沒用一盞茶的時間。

甚至遠處全力飛遁而來的白家白文靜,尚且還憂心忡忡,全力加速,卻還沒有飛到。

此時此刻,原本幽靜的山間竹林中,高溫擴散、彌散的血霧,奇異的燒烤味,彷佛是地獄降臨人間一般的景象。

張烈收起周劍雄的乾坤袋與那口三階上品飛劍,整個人驟然飛騰而起,化為一道赤色劍虹,與半空中正在向這個方向飛來的白文靜相遇,而後直接將其卷起。

「啊啊!」

驟然遇到未曾相見的變化,白文靜驚呼出聲。

然而再一次定下神來的時候,身旁看到的卻是那名年輕的張家修士,已然以他的遁光取代了自己的遁光,此時此刻正在帶著自己疾飛激射向西北方向處。

「周劍雄他們?」

「都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去斬殺黑水山的妖獸,大概明日天亮之前就能回來。當然,前提是我們贏了,而不是已經死在那裡。」

之所以在沛山白家盤桓耽誤半日,就是因為張烈判斷那些襲擊白家的修士,應該很快會再次前來,那麼與其自己去找他們,不如等他們送上門來。

對於損失了大量精銳的沛山白家來說,黑水山妖獸是麻煩,這些他們無法抵擋的散修盜賊同樣也是麻煩,張家作為他們的主家隻能選擇一並誅除,不可能解決一個然後放任另一個把白家給滅掉,那對赤陽穀張家的威信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待那道赤紅色的劍光,卷著自家唯一的築基境修士遠遠地飛遁離去之後。

一個時辰之後,白家殘餘修士方才小心翼翼地在白家家主白鴻舉的帶領下,來到這片竹林。

對於自家家主的過分小心,白家上上下下是有許多修士心生不滿的,覺得這個老家夥遠遠比不上主母,可是沛山白家現在唯一的築基修士,是這個老家夥的孫女,因此即便有不滿也得忍著,除非想要被逐出家族,成為無依無靠的底層散修。

「嘔,嘔。」

「嘔,嘔嘔……」

不隻是一兩個人而已,當白家的修士來到剛剛那處經過廝殺的林間的時候,有小半白家人都忍受不住嘔吐起來。

入目所見盡是鮮血,盡是屍骸,乃至於一座由蒼白人頭壘起的小小京觀,最上方的那一顆便是周劍雄的頭顱。

四周的許多族人都吐得不成了,他們中不是沒有人鬥過劍、殺過人,但是他們此生都未曾見過這樣的情境,這樣的殘酷。

「生殺予奪,威福自用,我觀凡人史書,就知道世間開國之主幾乎無一不是這樣的性情,登於高位者,心誌必堅手段必狠;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在修道這條路上走不遠,因為我的心不夠硬,更不夠狠。若是安分守己還可以享受餘年,若是認不出自己能力的上限,那麼什麼時候死就是聽憑天意了。」

「老婆子她一輩子要強,卻是不懂這個道理。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對誰錯。」

站立在自己那些吐得不成的族人之間,白鴻舉白家老爺子卻半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至少在心境修為上,這位老爺子要比他四周同族這些年輕人,強出太多了。

「老爺,這裡這個樣子,我們要不要收拾一下?」在這個時候,一名狀態相對比較好的忠仆上前,這樣問道。

「收拾什麼?張家的上修辛苦手腳刻意給我們做出個樣子來,你要收拾什麼?走。」

「另外,今天晚上把蔡家那個小姑娘送到我房裡來。」

「是的,老爺。」

最近的白家數代嫡係傳人,除了一個白文靜以外,竟是連一個擁有稍稍過得去的靈根的人都沒有。

對於修仙家族來說,這就是最大的不孝了。

持著拐杖轉身走出竹林,夜色漸漸將老人的背影吞沒。

…………

與此同時,一道赤紅的遁光。

在黑水山附近緩緩降下,紅光消散從中顯露出一名男子、一位女冠兩道身形。

「我們為什麼在這裡落下?」白文靜有些不理解地這樣問道

然而張烈注視她一眼,卻並沒有立刻對她說什麼。隻是有些詫異於,一名築基境修士歷事之少。

「從這裡開始,不準再使用遁光。收斂法力,我不讓你出手不準出手。」

考慮到自己離開之後,沛山白家還是要由這唯一的築基境修士支撐,張烈還是開始從細節處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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