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陽奉陰違拆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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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邃噌的站了起來,失手碰翻了酒盞,指著帳外,顫悠悠說道:「去,去把淵該的腦袋拿來!」

二話不說就要摘了國朝重將的腦袋,這番嚴酷懲治倒讓蒲健吃驚不小,他瞧石邃那震怒的模樣倒不似作假,皆傳石家父子恩榮禮遇陳留郡主,看來不虛。

孫伏都噗通跪下,硬著頭皮求情道:「大單於且息怒,屬下這就去尋淵該,待把事情弄清楚了,要殺要剮都不遲。」

石邃這才稍安,指著孫伏都厲聲說道,「你去看看,若是小曹郡主傷了一毫一發,你就把淵該的腦袋砍下來,奉與小曹郡主謝罪,擦乾淨了奉與小曹郡主!」

孫伏都當即咬牙出了營帳去尋淵該。對於淵該的色膽包天,他是一萬個欽佩的,那小曹郡主聲名在外,誰不知道天王父子何其看重她,竟有人要嘗她芳澤但孫伏都也知道,出事到現在這都一個時辰了,怕是什麼事都做完了,隻盼淵該辦完事別把人弄死就行。隻要人沒死,也就還有商量餘地,小曹郡主為了自家名聲或許忍氣吞聲也說不定!

「淵該何在?」他正盤算著,便已到了淵該營帳。

「在帳內,隻是,督司」帳前親兵磕磕巴巴欲言又止。

「滾!」孫伏都不等親兵說完便掀簾而入,本以為會見到一番**,但卻差點驚掉了下巴!

「何人將你傷成這樣!」孫伏都難以置信,淵該竟鼻青臉腫,纏著裹布臥在榻上,在這堂堂自家大營左近,龍騰中郎左司副都督居然被打成這樣!

「氐人小子乾的?」

「狗屁!他有這本事!」淵該一把推開醫官,大罵道,「養不熟的漢人崽子!」

孫伏都眉頭一皺,瞬間想到一個人,試探道:「總不會是棘奴吧?」

淵該喋喋不休罵道:「除了他還能是誰!我隻是不忍傷他,熟料他竟下了黑手!」

孫伏都冷笑一聲:「打不過棘奴也不算丟人,如若不服氣,養好了再打一場!跟個怨婦也似!」

羯趙尚武,以武為崇,軍中雖然不許私鬥,切磋武藝卻是常有的事,見點血再正常不過了。棘奴乃是天王養孫,勇悍少有敵手,天王素來喜愛,視如己出。淵該雖然技不如人,畢竟也是軍中大將,倒也可以去告告禦狀,估計天王也不會徇私,責罰棘奴是在所難免的,當然,前提是淵該不怕丟臉!

堂堂龍騰中郎左司督副,竟連個未及弱冠的小子都打不過,淵該若敢去丟左司的臉,孫伏都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你這本事要有膽子那麼大就好了!真是狗膽包天,連小曹郡主的心思也敢打,你可知你差點激起乞活軍嘩變,大單於為這事,要用你狗頭安撫氐人崽子和漢奴!」孫伏都懶的打聽淵該如何招惹了棘奴,他看著癱趴在榻上的淵該,越看越厭,暗罵竟被這等混廝拔了小曹郡主的頭籌!

「督司,我可是冤死了!你且聽我說清事情原委,」淵該情知闖下大禍,連聲為自己開脫,「督司也知道,漢人學精了,窩在氐狗大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見不著影!好不容易,終於見了營外有群兩腳羊在挖野菜,嘿,還是小娃娃,我近來嘴裡清淡無味,自然要去獵來打打牙祭!熟料竟躥出來個小娘皮強出頭,還帶了蒲雄那小崽子來阻我,我哪受的這氣?便和小崽子過了幾招,若不是蒲祥求情,我非砍了小崽子腦袋當夜壺!這不,順手便擄了那小娘皮回營,她一身布衣爛裙,跟尋常乞活賊一般無二,天可憐見,我哪知這小娘皮竟是小曹郡主!待聽她報了自家名號,我也不怕督司笑話,真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都沒敢再正眼看她!偏偏手下兒郎們瞎起哄,非要我收了那小娘皮做媳婦,你說我咋辦?放也不是,留也不是,端在手裡那個燙,我冤!」

「慫貨!人呢?藏哪了?」孫伏都左右環視一圈,又朝內帳尋了一遍,卻不見女人影子,「說話!人呢!小曹郡主呢?」

淵該拉聳著臉,低聲回道:「讓棘奴搶走了!娘的老子一回營便遇見了他,他二話不說動起手來,接著便把人搶走了!」

孫伏都驚訝道:「棘奴何時也好女色了?」

「狗屁!我打不過他活該被搶,這我無話可說!」淵該勉力坐起身子,恨恨道,「他若敢收了那小娘皮,老淵我服氣,真心敬他有種,可督司你道他把人搶去乾了什麼?」

「乾了什麼?」

「好吃好喝伺候了一頓,那小娘皮吃飯時,你猜怎的,棘奴那崽子竟在帳外跟個奴才似的守著!沒個硬骨頭!」

「當真?」孫伏都更奇了,這棘奴怎看也不像憐香惜玉的主兒。

「我讓手下一直盯著的,還有假!伺候的如同自己老娘,我瞧他對天王也沒這般殷勤勁兒!」

孫伏都聽聞小曹郡主無礙,著實鬆了一口氣,淵該的腦袋算是保下了,不禁又嘆,這天鵝肉到底是沒人敢吃!但他仍是驚奇道:「縱然為救小曹郡主,棘奴也不該把你打成這樣啊,他該不是得了失心瘋?」

「督司忘了那崽子出身何處?虧得天王待他視如己出!養不熟的白眼狼!究竟沒忘了自己是個乞活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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