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淵源(1 / 2)
「郡主,殺你很難麼?竟要用到這麼大的排場!」
「怎麼說話呢!」千允瞪了男人一眼,自顧攙扶著曹小哭,不時拿手背去拭她額頭,很燙,最危急的時刻卻偏偏發燒了。
「無妨,若是過不了這關口,病死總比殺死強一些,」曹小哭握著千允的手,難得的嘆了一口氣,
「不論是慕容大營,還是涼州張使,孤在蕭關亦有乞活流營,隻要聯係到一路援軍,咱們都能脫困。坐以待斃不是孤的性子,也非白王做派,白王是有韜略的人,不知現在可還有辦法渡過難關?」
「郡主抬舉我了!」司馬白同樣嘆了一口氣,矩相神奇仍在,他或能有機會鑽出刺客的合圍,但現在,他是真的沒有辦法。
「等死吧!」司馬白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刺客隨時可能從任一個方向突然殺出來,現在已是命懸一線,卻隻能束手待斃。
「這樣啊,真沒有辦法了嗎?」曹小哭坐正了身子,又問了一遍。
司馬白打量著曹小哭,心中總有一種怪異感覺,卻朦朧模糊說不上來,隻是感覺曹小哭似乎欲言又止,或有什麼隱情。
他試探道:「那郡主覺得呢?事情是因郡主而起,郡主真的沒有破解之法?」
曹小哭淡淡道:「孤倒是有一個法子,或可一試。」
千允拍著巴掌高興道:「哎呀,太好了,郡主快講來聽聽,既有路子,你與殿下都是足智多謀的人,商議商議,必然能成!」
司馬白卻有些不安起來,他知道曹小哭必然還有下文,不然有辦法早說了,何用等到現在山窮水盡再提?
「隻是,」曹小哭看上去很是有些為難。
果然!解鈴還須係鈴人,她有路子!
「郡主但講無妨,不需有任何顧慮和為難,隻要我司馬白能做到的,都全力去做,誰都想命長一些不是嗎?」
「嗯,」曹小哭點了點頭,卻是突兀的問道,「白王身上的寒疾,真是大有好轉了麼?」
「啥?!問這乾啥!」千允跳腳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郡主該不是燒糊塗了。」
司馬白也很是發懵,隻得苦笑道:「郡主可真是醫者父母心啊,這時候竟還關心我的寒疾,不瞞郡主,雖不說痊愈,但真的好了很多。」
「是近十餘天來,忽然就轉好的麼?」
司馬白一怔,不由的點頭,詫異道:「你怎知道?」
曹小哭望著司馬白,一句話差點讓他驚掉了下巴。
「白王若能默出三皇內文,孤或是可以設計逼退刺客。」
司馬白目瞪口呆:「阿蘇德絕不會告訴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哦?慕容恪也知三皇內文麼?是了,難怪一鳴驚人呢!」
曹小哭靜靜說著,「白王寒疾乃是強啟矩相的遺毒,除非學了三皇內文,絕不會治愈。」
竟然連矩相都知道,這句話已不是讓司馬白驚掉下巴那麼簡單了,他的手已經朝禦衡白扌莫去,凝視著曹小哭,沉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石勒鎮國神器,矩相規源,矩相寒毒,規源燚毒,這非是人食五穀雜糧能得的病。孤之前一診你脈,便知你身懷矩相,並還強行開啟過矩相異能,此際危急,你還要裝糊塗麼?」
「這兩日來,你托福孤的一淚丹,不是重啟了矩相異能麼?否則咱們有命活到現在?」
司馬白的手微微顫著,突然間被人說破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他慌了。
曹小哭卻仍是一副波瀾不驚,她娓娓說道,
「這是你的秘密對麼?可你不需驚奇,孤知道這些不奇怪,伏羲持矩,女媧舉規,矩相含於珠胎,規源流於金血,這矩相規源傳在世上何止五千年了,總會有些人,比你知道的更多,不是麼?」
司馬白盯著曹小哭,心中震撼無與倫比,直覺告訴他,關於矩相規源,她知道的要遠遠多於張賓!
「我先祖魏武得了規源金血,憑其開創曹魏基業,隻恨燚毒作祟,天不假年。而矩相規源近世為石勒所得,羯趙方能據有中原天下,可惜沒有三皇內文壓製寒燚二毒,石勒也隻能含恨早逝,」
曹小哭頓了頓,竟是一聲長嘆,
「誰能料到如今竟被司馬氏子孫得了矩相珠胎,還同時學了三皇內文,孤敢斷言,司馬晉室中興在望!」
司馬白握在禦衡白上的手,緊了鬆,鬆了又緊,緊了又鬆,自己最大的秘密為曹小哭所知,真不確定該不該一刀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