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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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光明正大的陽謀。

場上青學3-2領先冰帝,跡部卻不見慌亂,因為他已經看清了手塚的問題所在。場下許多人雖然沒能如跡部一般發現關鍵所在,但是一些敏銳的選手已經發現了比賽節奏的變化。

久山看了一眼風間澈,問道:「跡部前輩是在拉長戰線嗎?」

「沒錯哦。」風間澈搖了搖折扇,「你覺得他想要做什麼呢?」

久山撚著自己的發絲思索,「剛剛柳前輩說,手塚前輩增大了手臂的壓力,所以跡部前輩是明白這一點,改變了戰術,想要通過持久戰拖住手塚前輩,讓他放棄手塚領域是嗎?」

思路就是,如果手塚不想讓自己的手廢掉,就要放棄手塚領域,沒有手塚領域,實力相差不大的兩人就會再次回到之前的那種對抗局麵,而回到球技對拚之後,跡部可就未必會輸了。

風間澈點點頭,真田也說道:「這是跡部對手塚下的戰書。」

青學方麵,不二也看出了跡部的意圖,那雙往常眯起的眼睛裡已經滿是凝重。而他更清楚的是,手塚一定會堅持下去,最終的結果怕是……

跡部早已判斷出來手塚最多堅持一個小時,而他要做的,就是保持下去,為冰帝贏得勝利。

切原看著,有些不明白,「不能速戰速決嗎?」

「不是不可以,而是跡部的選擇是目前所有方案中成功率最高的,」柳解釋道,「急戰之中容易出現差錯,從跡部的角度來說,在連續得分的情況下,旁人或許連連敗退漏洞百出,但手塚絕不會因為心態問題出現差錯,而且手塚的實力也不會允許這種對手持續得分的場麵出現,好處不多變數多,不劃算。

再者,如果手塚選擇一直堅持領域,跡部的快速進攻和高強度進攻不僅消耗自身體力,反而會讓對方得分的速度加快,整體上看,不僅加快比賽結束的可能性變高,還減少了手塚領域需要維持的總體時間,是在幫手塚減負。

反過來,手塚的幾個招式——除了手塚領域,還有零式等,都太依賴手臂力量,短時間可以,但是多次使用一定會給手臂帶來壓力,並且降低招數的精準度,所以以持久戰的方式消耗手塚的力量,最為穩妥。

從手塚的角度來看,為了不出現問題,是應該盡快解決比賽,但是跡部的水平可不是他輕易就能對付的,對於偏差細節的把握,沒有幾個人在跡部之上,貿然改變進攻方式反而會給跡部遞突破口,更何況手塚現在還不能完全把比賽節奏握在自己手裡,要調整也不容易,所以雖然他看穿了跡部的打算,也要繼續下去。」

「所以說這是不得不進行的比賽,無論最初理由是什麼,至少最後,兩個人都選擇了用這一方式進行對決。」

切原皺著眉點了點頭,他在努力消化關於戰術安排的事情,好在小海帶雖然經常不及格,但是在網球上的竅還是挺通的,柳一點點分析過後,他就大致都明白了。不過他還沒有交反饋作業,就有質疑聲傳過來了。

「太卑鄙了!居然用持久戰加重手塚的負擔!」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一決高下啊!」

「這簡直就是趁人之危!」

有來自場邊觀眾的,有來自青學隊伍的,讓場麵頓時喧鬧了起來。

「不懂就閉嘴!誰在賽場上講慈善啊!」冰帝的人還沒開口,切原就第一個站了出來。

「你說什麼呢!」之前和切原有過沖突的荒井直接跳了出來。

「當然是說人話了,怎麼,你居然聽不懂人話的嗎?」久山一臉震驚的捂著嘴巴,還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幾步。

「噗——」丸井幾個看到如此誇張的表演,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抱歉抱歉,繼續繼續」。久山其實不覺得自己應該越過前輩先說話,但是他看到風間澈三個人誰都沒有阻止的意思,也明白過來了,前輩們不反對還贊同呢,於是他直接上前一步聲援切原去了,畢竟赤也君在嘴皮子上還是容易吃虧的。

「賽場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是攻是防都稀鬆平常,你們要是真心疼你們部長,大不了自己上啊。」

「哦,對了,我忘記你們上不了的,因為你們太弱了。」

「連自己部長的身體情況擔憂期待都不了解,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

「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冰帝為你們讓路,手塚部長可以選擇自己擅長的打法,跡部前輩就不可以嗎?」

「你們看來不僅住海邊,還和賣鹽的交情不淺呢。」

立海大這邊幾乎是擺明了站在冰帝一邊和青學交鋒了,其他幾個觀戰的學校也不免議論起來。

「立海大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說他們不僅管得寬,還閒得慌。」

「嘶,立海大的人可真敢說啊。」

「可是你看,這明顯是那位風間君默許的吧?」

「冰帝和立海大素有交情,也不奇怪。」

「而且就那位風間君的脾氣和實力,敢讓自己的隊員這麼說……也不奇怪呢。」

這話一出,幾個人同時沉默了起來,紛紛打了個冷戰。

有站在青學那邊憤憤不滿的,自然也有腦子清醒看得明白的,所以即便其他學校的人嘀嘀咕咕,但是沒有一家下場加入青學和立海大的這場「嘴架」裡麵。

風間澈就站在一邊看著久山強力輸出,表麵上波瀾不驚,實際上點了好幾個贊,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孩子,真棒!

風間澈其實很想自己也開口說幾句懟回去,但是他現在出現更多是以代理部長的身份而不是普通正選的身份,不能隨便開口,隻能在一旁暗戳戳給自家孩子提供便利了。

等到青學終於有個算是正常人的海堂出來製止了這場鬧劇,他才朝著冰帝那邊的忍足點了點頭,開始「教育」久山和切原。

風間澈展開了折扇,大聲棒讀了一句「你們也太冒失了」之後,便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轉而用折扇遮住臉,低下頭問道,「你們怎麼看呢?」

不用說也知道這個「你們」是誰,切原最為直接,「賽場上用戰術是很平常的事情吧,而且手塚……手塚前輩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那麼起勁乾什麼。」

久山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我隻是覺得,既然身為部長,那麼,」他抬起頭,臉上滿是堅定,「那麼部門的勝利就已經超脫個人之上了,無論詆毀與否,跡部前輩都不會改變想法,而手塚前輩也不會認輸的。」

「很不錯,這也是他們兩個堅持到現在的理由,因為放棄、猶豫,就會一無所有。」風間澈開口,聲音有些輕又有些遠,「很多時候,一旦錯失了機會,就再也沒有補救的可能了,那時候,你才能真正體會到『殘忍』兩個字到底什麼意思。」

就如同他們猜測的那樣,兩個主角一個被流言指責,一個不顧自己的手臂,讓這場比賽變得煎熬而又熱血。

場邊的啦啦隊也因為二個人的堅持呼喊個不停,想要借場外的聲音為他們傳達力量。

「這麼精彩的比賽,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們打了多久了已經?」

「太厲害了吧……」

「6-5,手塚得分!」

手塚手臂的顫抖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跡部的汗水也打濕了頭發,不復往日的優雅,他看了一眼手塚,眼中也有敬佩,他更多是想手塚知難而退,可沒想到手塚居然為了隊伍的勝利做到這個地步,讓他也沒有料到。

手塚啊手塚,你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保留了,讓我們好好打完這一場吧!

手塚無視了疼痛,讓零式和手塚領域接連出現,跡部也轉變進攻方式,使用了破滅的圓舞曲,卻沒能再次打掉手塚的球拍。

但是,手塚已經快到極限了,他的手臂紅腫不堪,人也跪在了場地上。

風間澈搖了搖頭,轉過去看著自己家未來的支柱們,「這樣固然有某些值得敬佩的地方,但也隻是某些而已。歸根結底是因為青學力量不足,導致比賽局麵一再危險,隻能背水一戰,如果實力強大,比賽早早結束,也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精市曾經和我說過,『立海大的人,每一個都是王牌』,這句話我現在轉告給你們,正是由於每一個人每一場比賽勝利的存在,立海大才從未出現過未來也不會出現的這樣的場麵,你們很棒了!

同樣要記住,不許拿自己的身體去拚,作為運動員來說身體才是一切的基礎,你們未來的路還很長,不值得這樣去做,明白了嗎?」

「嗚嗚嗚,我一定會變得更加厲害的!」

「部長……風間前輩,我們一會兒可以去看部長嗎?」

「隻要訓練做完當然可以去,而且我想精市看到你們也會很高興的。」

柳和風間澈默契的扌莫了扌莫兩個孩子的頭,不愧是他們立海大的,就是可愛!

不過要是讓別人聽到他們再說什麼,一定會吐槽立海大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溫情脈脈了,不過,他們也不在乎就是了。

在風間澈看來,其實這場比賽也將青學和立海大的分歧展示了出來。

風間澈一直覺得很奇怪,自從上次青學之旅之後,他也打探了一下青學的事情,發現了不少東西。

說青學隊員之間感情真摯吧,可先不說前輩壓製後輩、故意傷人那些事,就看經常聚在一起的那些人,他們的感情又基本上是在別的事情上體現出來的,一起玩一起抗懲罰,他們似乎都沒有那種,要更進一步追上隊友腳步的想法,別說比著加訓了,隊內比賽的成績他們似乎都不怎麼看重,反正互相鼓勵共同進步風間澈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說他們在意手塚吧,但是手塚在部門裡說的東西,根本做不到令行禁止,而且手塚的心思他們誰都沒有深入關心過,以至於手塚出事了全都是一團亂麻,誰都撐不起來。

而在立海大,他們每個人都不想隻看著隊友的背影,想要一起走向未來,想要成為隊友的支持與後盾,這種心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的。並且,他們知道幸村在意比賽,就會努力提升自身,他們知道幸村在意網球部,就會自覺維護秩序教導後輩。

歸根究底,便是說什麼和做什麼,以及做出了什麼成效,有著完全不同的含義。

場上的比賽在風間澈走神的時候悄然進行,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手塚拒絕了棄權的提議,取消了暫停,對他的部員說:「比賽還沒結束。」

如今已經到了6-6,接下來的每一球都有可能決定勝負。但是手塚每得一分,跡部就會很快追上,再得一分,雙方拉鋸,似乎永遠也不會出現有人連得兩分的情況出現。

「35-35,跡部得分!」

「沒想到手塚真的撐到了這個時候。」

真田點點頭,「不愧是手塚。」

風間澈聞言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誇你,你驕傲什麼?」

真田還沒回嘴,就聽柳突然道:「手塚球拍前方下垂了32毫米,」他還是那樣冷靜,「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

幾乎同時,手塚的零式短球出現了失誤,沒有滾動而是彈了起來,跡部抓住機會伸長手臂打了回去,自己也跌倒在地上,而手塚雖然接到了這一球,用力回擊,但球卻撞到了網上,落在了他自己的場地。「比賽結束!總局數7-6!單打一冰帝學園獲得勝利!」

漫長的比賽終於結束,在場的人卻都有一種復雜的感覺,心中高懸的大石突然落下,既放鬆又帶著些許的空落落,看來短時間之內都不會有人忘記這場比賽了。

*

跡部和手塚握手之後走向各自的場地,即便對對手有著敬意,但是他們目前最關心的還是下一場比賽。兩勝兩敗一平的情況下,替補局就成為了決勝局。

真田本來想要回去,但是風間澈卻把他攔下了。

其實風間澈這一舉動大家多少有些意外,立海大的替補從來都沒有上場過,而這一場的兩個選手又不是多有名,所以多數人都覺得沒有必要,還是柳先開口,問道:「這場比賽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風間澈抬了抬下巴,「下麵那個孩子,青學的一年級正選,這可是那個古板得不行的青學,」他微微一笑,「而且他姓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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