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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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的友人重逢,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劇目,放到漫畫裡,這裡十有八九要有單獨的一格,配上似有若無的眼淚和不曾說出口的心裡話,情緒一瞬間就能渲染的層層疊疊。

但是網球場這邊姑且還算是現實一點,大家說笑擁抱,短暫地交流之後,歸來的各位跳過了眉目傳情,啊,不對,是眼神交流的環節,沒有先去醫務室打理,也沒有換衣服,而是全部沖向了餐廳。

看著麵前風卷殘雲的景象,大家都有些震驚。

「吃慢一點。」風間澈沒敢打擾兩個孩子,就一人一邊放了杯水。

「前輩,裡都不知道*#……」切原一邊說話一邊把臉埋到了碗裡。

雖然之前偷酒那次短暫交流過,但是幸村和風間澈都沒想到後山那邊的夥食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就連一向推崇身體健康的柳生此刻都在盡力保持優雅的前提下飛速進食。

仁王悄悄坐遠了一點,挪到了風間澈身邊,「我感覺自己一會兒就會變成肉被吃了一樣,iyo。」

這時候,旁邊桌子上的田仁誌大喊了一聲:「還不夠!我還要再吃十碗!」

丸井看左看四天寶寺和青學那邊,右看看冰帝和比嘉中那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你們好像很久都沒有吃飯一樣。」

「就是和沒吃飯一樣。」久山咽下嘴裡的食物,「我感覺自己過去就是在機械地讓自己的身體處於不要報廢的狀態。」

風間澈指了指真田,「精市你看,今天真田一句話都沒有說誒,一直在吃,而且全都是肉。」

看到這一幕的柳轉了過來,「之前貞治走前將他對於乾汁的一部分研究交給了我,目前已經有了一些進展,如果大家最近因為報復性飲食導致攝入的維生素和膳食纖維不足的話,我看也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製作出一款柳汁來幫助大家了。」

這句話原本是小聲說給風間澈和幸村聽的,但是此刻,其他人的飲食速度卻也奇異地降了下來,風間澈甚至發現,真田終於夾了一筷子青菜。

風間澈:不愧是柳,贊許的眼神jg

原本後山的小夥伴歸來,大家都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之中,幸村看著慘兮兮的隊友也心軟了不少,但是第二天,他和大石、白石從教練辦公室裡出來之後,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決定。

幸村:心突然就像石頭一樣硬了呢。

在外麵走廊等著幸村的風間澈看著大石和白石帶著奇怪的表情走出來本就有些疑惑,在看到後麵的幸村以及他背後那大片大片的百合花後,他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

「發生什麼事了嗎,精市?」

「沒有哦,我隻是在想之後的訓練該怎麼安排才好呢,阿澈覺得有什麼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你高興就好!」

看著幸村溫柔的微笑,風間澈發誓,他沒有慫,這隻是戰略性後退!

後來從白石口中在得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風間澈為未來的切原和久山提前默哀。

說真的,這應該是幸村這輩子第一次寫檢討吧?

誒?不對,幸村會自己寫檢討嗎?

風間澈眯了眯眼睛,哎呀,瞧瞧那美麗的微笑,這兩個小子,慘咯!

*

即便敗者組歸來重新進入2號球場,風間澈和跡部的計劃還是沒有任何推延。

風間澈其實不是一個很執著比賽的人,就像他和白石同宿舍那麼久了,兩個人也一直被列為全國級別的選手,但是一次也沒有約著打過。

但是風間澈主動向跡部約戰了,就在那天跡部和入江的比賽之後。

而跡部呢,這個人更是不會拒絕這樣的比賽了,風間澈之前在全國大賽上就足夠引人注目了,之後在訓練營更是有著明顯的進步,如今有機會,為什麼不打呢?

於是,在跡部的腳踝沒問題之後,兩個人就約著來到了一個空的網球場,而裁判就是發現端倪跟過來的仁王雅治。

風間澈和跡部約戰的理由很簡單,就是那天的跡部王國。

風間澈之前為了鍛煉自己、開發潛力,也為了不產生依賴心理,雖然有有意鍛煉斑紋和通透世界的能力,但是在比賽中卻將它「封印」了起來,一次都沒有用過。

不過他也知道,不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像他維持常中呼吸,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當初將自身的力量轉化為可用的網球實力還花了一段時間呢,如果將來真的需要在賽場上應用斑紋與通透世界,他不能夠做到熟練運用也是一個大問題。

而這個過程中,他為自己選的對手,就是剛剛進化出跡部王國的跡部景吾。

跡部走進球場,打了個響指,「勝者就是——」

說著,他將外套一樣,準確地落到了一旁喊著「餵餵,稍稍尊重一下裁判啊」的仁王手裡。

「——本大爺我!」

風間澈眉頭抽了抽,「滿足了嗎,大少爺,這裡可沒有冰帝call。」

「啊嗯,舒服了。」

「那麼,開始吧!」

兩個人的比賽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謹慎,一個球打了十幾分鍾,彼此一個小分都沒有得到。

「不錯嘛,不愧是傳說中的『幸村之下第一人』啊。」

風間澈對於跡部的話一點動搖都沒有,「怎麼,跡部,你好像到了球場上就格外話多啊,沒用的,你不會以為我是這麼容易就會分心的人吧。」

被點破的跡部也沒有什麼神色變化,「是嗎,那下麵的呢?」

說著,他高高揚起球拍,「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哦?」風間澈微微低下頭,他的神色被隱藏在了陰影下麵,隻有站在一旁的仁王才能看到他輕輕勾起的唇角。

「沒用的。」旁邊的仁王抱著臂輕聲說道。

風間澈也是這樣認為的,當初無慘那樣的刺鞭都沒能把刀從他手中奪走,這樣的力度想要將他的球拍打掉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這一招並沒有奏效,風間澈接下了跡部的跳扣殺,並且揮拍旋轉,用一個漂亮的棕熊落網將球打了回去。

「15-0!」

仁王報出分數之後還有心情調侃這二位,「你們這算是終於開張了啊,uli。」

「你這一招也練得不錯嗎。」

跡部並沒有灰心,或者說,如果風間澈隻是麵對這樣的情況就出現問題,那才是不正常。

「沒人規定棕熊落網是獨家招式吧?」

風間澈笑了笑,剛剛那一球他換種方式接也沒什麼,用棕熊落網不過是自己的一點小惡趣味發作而已,而這一招雖然拿下了一小分,但完全不代表什麼,最多算是讓跡部有些明顯的麵部表情變化罷了。

下一球,又是跡部發球,那時候才是需要注意的地方。

「唐懷瑟發球!」

隻見跡部手腕用力,網球由高向下切削擊出,帶著破風般的淩厲,風間澈也絲毫不敢大意,在認出的那一刻就向預定地點趕去。

「砰!」

回擊的聲音響起。

「又是落地之後不彈起的小球嗎?」風間澈揚起球拍,冷靜地看向場地另一邊,「那就在落地之前打回去就好了。」

如果讓別人聽到這一番話,十有八九會吐槽說這話的人太自信了。

道理雖然簡單,但是能做到的人寥寥無幾。網球這門運動,之所以允許落地一次之後再擊球,就是因為速度太快,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能夠在球落地之前,反應出對方進攻的意圖、看清進攻的路線、預判球的落地點並且成功驅動自己的雙腿趕過去、揮拍擊中球、成功打回去。

其中任意一個環節相差零點幾秒,都會造成完全不同的後果。

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既然已經有了站上世界賽場的覺悟,就要克服這些問題,耗盡一切將球打回去。

外麵風雨交加,這個室內網球場依舊不受任何影響,兩個人打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將第一局結束。

「1-0!風間得分!」

兩人交換場地,跡部扛著球拍看向風間澈,眼神裡帶著比賽的暢快,棋逢對手的興奮與麵對比賽的謹慎。

「打了那麼久了,也該讓本大爺見識一下你的招式了吧,啊嗯?」

風間澈歪著頭眨了眨眼睛,「恭敬不如從命嘍。」

比賽,就是要有來有往才有意思嘛。

說完,風間澈做出抬手揮拍的動作,但跡部還沒看清楚他是什麼時候將球打出的時候,場邊仁王就已經做出了裁判。

「15-0!」

「平麵斬!」風間澈平靜地抬頭。

宛如時空的截斷拚接,驟然出現,驟然消失,無聲無息,奪取勝利。

「哈哈哈哈!」跡部高聲笑了出來,笑容中更多了兩分興奮,「不愧是本大爺看重的對手啊。」

冰帝並沒有專門的數據或者資料人員,但是作為部長的跡部本人就足夠敏銳優秀。

跡部之前就在比賽上見過這一招,但是風間澈不經常用,換句話說,除非對方是他認為有價值的對手,他基本上都不會刻意選擇招式,而是用樸實的網球收割分數。

而且他也發現,風間澈對待不同對手的使用速度是不一樣的,所以……

「這是你最快的速度嗎?」

風間澈眨了眨眼睛,「誰知道呢?」

跡部將手搭在眉心,一瞬間無數的冰柱落到風間澈的場地,然後又瞬間粉碎。

風間澈噙著微笑,垂眸看了一眼四周,「雖然我並不認為自己真的很厲害,但是,你是找不到我的死角的。」

跡部的眉頭皺了起來,「是嗎,那要試過才知道!」

緊接著,跡部開始對風間澈進行各種各樣的進攻,但是無論是前後場,還是左右場,無論是壓線球還是吊高球,都無法讓風間澈出現頹勢,出現一絲一毫的縫隙。

而這時候,聽到聲音好奇走進來的幸村和柳也出現在了場邊。

仁王轉過頭去,不敢直視兩位的視線,緊接著又突然反應過來,打比賽的又不是他,他心虛什麼?

幸村沒有理會仁王的小動作,有些好笑地看著幾個人,他又不是老虎,躲什麼。

「現在打到什麼情況了?」

「3-1,阿澈領先。」

幸村淡淡地點了點頭,「還可以。」

柳則是迅速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阿澈的數據果然還要進一步采集才行。」

兩個人看了一小會兒,場上的人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幸村最先發現了一些端倪,「阿澈是想要實驗什麼嗎?」

作為經常和風間澈打練習賽的人,他很清楚風間澈的比賽節奏,現在無論是和之前鬼前輩、入江前輩打球時的,或是和他打球時的,都不太一樣。

柳聞言看向了仁王,「阿澈是有什麼新的靈感嗎?」

仁王攤了攤手,「好像是阿澈主動向跡部約戰的,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我發現跟了過來,估計一個人都沒有呢,iana~」

「雅治果然是在心虛啊。」

「你在說什麼啊軍師。」

「『iana』這個口癖出現在心虛、轉移話題情況下的概率超過85%。」

「……」

比賽的目的因為參賽者、心態、時間等原因,目的往往不隻是分出輸贏,而在這種情況下,以什麼樣的的方式應對,發揮多少的實力應對都會不一樣。

場上,如同幸村猜測的那樣,風間澈並沒有完全和跡部分個高下的意思,兩個人你來我往,當比分來到4-2的時候,他就甩了甩手腕,「時候也差不多了吧,跡部?」

跡部笑了一聲,撩了撩他的頭發,看得出來,即便目前的局麵不利,他也並不慌張,「啊嗯,既然你都這麼拜托本大爺了,那就讓你看看吧。」

「……行吧。」

說著,跡部眼神一凜,肌肉線條流利的手臂猛地揮拍向下,黃綠色的小球迅速劃過朝著風間澈左手處後半場奔去。

「砰!」

「0-15!」

他將球拍舉起,指向風間澈,「你的關節、骨骼本大爺已經全部透視清楚了,人體骨骼與關節的構成所天然形成的死角,即便是你,也沒辦法讓他消失吧。」

風間澈夾著球拍看向那個落地點,之前為了確認對方這個招式的精準度,他在這一球選擇不出手,當看到那個跡部所選擇的地方之後,他就明白了。

不愧是跡部啊,敏銳的觀察判斷,那樣的球路、角度與距離,以及支持他完成的精準控球,絕對不能輕忽。

那個地方他確實接起來會更加費力一點,但是……

「誰說我真的接不到呢?」

看著風間澈自信的笑容,跡部也短暫地停頓了他的跡部式自戀,「哦,那就試試看吧!」

接下來跡部的每一球都針對風間澈的骨骼關節不易偏轉之處進行進攻,看的旁觀幾人都皺起眉來,但是結果並沒有讓風間澈落後很多。

「40-30!」

「5-2!風間得分!」

經過一局的觀察,風間澈基本上確定了「跡部王國」的觀察方式和觀察特點,現在,也該他進攻了。

「跡部,小景?」

風間澈滿意的看到了跡部突然頓住的動作,那種「你沒事吧」「忍足又乾了什麼」的表情接連出現。

風間澈壓抑著嘴角偷笑了兩聲,「我也有一個新的招式,和你的跡部王國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道你想不想對上試試看呢?」

跡部要是會怕,那就不是他了,他大笑著應了一聲,「當然!」

說完之後,他突然想起來淘汰賽那天風間澈和真田比賽的時候那僅出現了一次的新招式,語氣裡多了幾分明悟,「看來本大爺還是比真田那家夥要先一步看清楚全貌了。」

場邊的幾個人原本覺得沒什麼,聽了這話,就思維拐彎了,「跡部這是在手塚離開之後,和真田槓上了?」

熟練調侃幼馴染的幸村笑了笑,跟著道:「如果真田聽到這話,應該很高興跡部這麼重視他吧。」

不在場的真田:阿嚏!難道是感冒了嗎?實在是太鬆懈了!

風間澈一瞬間進入了狀態,跡部的骨骼、關節、肌肉、經絡甚至於肺部運動和流淌的血液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15-15!」

如同飄忽不定的四散雪花驟然集中沖擊一樣,恍惚而無法被捕捉到小球赫然顯露出了巨大的攻擊性,它從跡部身側飛過、落地、彈起,但是沒人關心那一擊本身的美麗了,因為在觸拍回擊之前,風間澈就已經掌握了球的方向路徑,更因為,落地那點,剛好也是跡部的回身困難之處。

他看向跡部,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看他,似乎又在看空氣,「即便掩飾再多,也沒有用的。」

一個人可以用假動作、空間錯位或是借衣物球拍的遮擋完成反向誘導,但是在絕對的通透世界中,肌肉動作、血液流向在一切布置開始之前,就已經先一步暴露了其中的真實意圖。

身體的自然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千錘百煉的戰意,強大的力量,流利的動作,加上極致的清晰,構成了風間澈一次次毫不猶豫的出擊。

「再來多少球,我都會打回去的!」

「因為我已經——完全看清楚了!」

*

「比賽結束!6-2!風間獲勝!」

跡部走到網前和風間澈握手,雖然輸了比賽,但是他可不會因此而消沉。

「你是個不錯的對手,但是下次,贏的人是本大爺!」

「那就試試再說吧。」

兩個人放完狠話,就麵對麵笑了出來,這時候,跡部也問出來自己的疑惑,雖然兩個人打的不是持久戰,但是這幾局下來也有幾個小時了,「為什麼你出汗了但是好像一點都不喘的樣子?」

風間澈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終於從肌肉骨骼架子恢復成帥哥的跡部,握緊了手中的球拍,做出一個類似收刀的動作,「因為呼吸哦。」

「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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