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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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深邃的鳳眸裡跳起一抹驚愕。

臂腕發力,從荀洌手中掙開。

荀洌唇邊的勾笑倏的僵住。

他微微後傾,拉開與對方的距離,表情微妙的上下打量。

「你……」

又是一個直男?

男人掀開西裝外套,從內側的口袋裡抽出一方白色綢帕,皺著眉丟到荀洌臉上。

「聽人說,你一晚上都在這裡……喝酒。」

他聲音低沉,挾裹著冰雪似的冷意。

細細分辨,還能聽出淡淡的譏諷。

荀洌抓著那方柔軟的綢帕,放到鼻尖嗅了一口。

煙草的香氣混合著醇厚的麝香,似有似無的鑽進鼻間。

濃鬱,不刺鼻。

死死戳在荀洌最喜歡的那一點上,讓他瞬間有了感覺。

雖然是個直男。

可他在我的心上跳舞耶?

荀洌垂下眸,斂住眼底可怕的占有欲,慢條斯理的擦拭臉上的酒液。

乾淨雪白的綢帕,在他修長靈活的手指間,一點點染上顏色。

猶如純潔被玷汙。

男人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喉嚨有些發緊。

他輕咳一聲:「為什麼要來這種——」

話未說盡,迎麵襲來一股強大力道,一陣天翻地覆後,後腦磕到一處硬物,陣痛蔓延開。

男人眉頭緊皺,抽手去揉痛處,抬起的手臂卻被人緊緊捏住。

男人抬眼,看到荀洌正壓在身上,一手抓著自己的手臂,一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荀洌本人,正垂著腦袋從上方俯視自己。

淩亂的黑發遮了他的眉眼,看不清表情。

可那如有實質的侵占目光,卻讓男人恍惚覺得,身上人是高明的獵手,而自己,是他捕殺的野獸。

——自己是被人捕殺的野獸?

男人臉色微沉,漆黑的鳳眸平靜的好似暴風眼,頃刻間就會帶來人間地獄似的狂風巨浪。

荀洌仿佛沒看到平靜下藏著的恐怖暴戾,俯下身,貼著男人的耳朵吐氣:「不來這種地方,怎麼能見到你?」

男人一怔。

荀洌把綢帕咬在口中,故意用柔軟絲滑的綢帕若有若無的劃過男人的耳垂、喉嚨和脖頸。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的朋友。」

「雖然我一向討厭多嘴的人,但看在你的份上,就算了。」

見身下人有點走神,荀洌不滿的鬆開他脖子,改去托他的下巴。

拇指摩挲著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顎和飽滿暗紅的唇瓣,觸到了滾燙濕潤的內唇。

他再也繃不住理智,低下頭口勿住男人,聲音含糊暗啞:

「寶貝,一看到你我就受不了。」

一聲調情似的寶貝,曖昧又寵溺。

仿佛鎖口勿的對象不是陌生人,而是深愛的伴侶。

唇舌將觸,男人卻一把掀開荀洌的手,揪住荀洌領口低喝:

「荀洌,你看清楚我是誰!」

理智所剩無幾,荀洌漂亮的眼眸有些濕潤。

俊美臉蛋上露著渴求到極致,卻求而不得的脆弱。

他嗅著男人頸邊更濃鬱的煙草味和麝香,嗓音低啞:「知道,你是我天菜,一眼就看中了你。」

「而且我超可憐的,後天開始就不能再出來浪了。」

男人倏然僵住了。

鳳眸裡湧著極復雜的情緒,有震驚,有厭惡,須臾後又歸於沉寂。

荀洌沒留意到其中的微妙,親了親他緊繃的唇角,一邊握住他的手,啞聲哀求:「求你,幫幫我。」

男人定定的看著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荀洌輕笑,附到他肩膀上,低喘著攏住他的手。

許久,半睜著眼眸倒在男人肩上,饜足的含住他滾燙的耳垂:「你還好麼,寶貝。」

男人太陽穴微鼓,似極力忍耐著什麼:「……我是個男人。」

荀洌嗤了聲:「嗯,我感覺到了。」

男人閉上眼,喉結滾了下:「你要做到哪一步?」

「做到吃飽為止。」荀洌懶洋洋的:「餓死之前,總要美美吃上一餐吧。」

提及這個話題,男人微不可查的一震。

手指劃過男人起伏的月匈肌,荀洌痞氣壞笑:「別怕,哥哥我經驗豐富,包你滿意。」

男人睜開眼,戾氣十足的盯著荀洌,冷笑:「這可是你自找的。」

「嗯哼。」荀洌起身,視線劃過周遭一圈火辣辣的目光:「走吧?」

-

第二天,荀洌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趴在枕頭上,伸出一隻手臂在被子裡扌莫索,許久才找到被踢出老遠的手機。

接通通話,那頭傳來一個嬌柔的女聲。

是他的秘書秦雨儂。

「老板,風投峰會還有一個小時開始,請問您在哪裡,需要我派人去接嗎?」

一夜激情,荀洌的嗓子早就啞了,清了清嗓子也沒好轉:「……重要嗎?不重要就幫我推了。」

「規模不是很大,但您有一個10分鍾發言。」頓了一頓,猶豫問:「您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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