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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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有了一絲悸動,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但很微弱,微弱到荀洌一個手指頭就把它壓了回去。

他提醒自己,可愛的東西往往都藏著猝不及防的危險。

越可愛,越危險。

避開賀彰明的視線,荀洌看著餐盤中黏膩絲滑的蛋黃,語氣寡淡的誇了一句:「沒想到賀先生廚藝這麼好。」

再之後,直到吃完所有的食物,他都沒再抬頭看一眼賀彰明。

自然也錯過了男人微微挫敗,卻又徒然銳利起來的危險目光。

吃飽了,荀洌靜坐片刻:「謝謝賀先生的款待,夜深了,我送賀先生回去吧。」

賀彰明正叉起最後一小塊牛排,聞言沒回應,自顧自的把牛排含進口裡,慢條斯理的細細咀嚼。

荀洌很有耐心的等著他吃完。

賀彰明放下刀叉,漱口,擦嘴,一舉一動有條不紊。

最後才看向荀洌,聲音低沉沙啞,挾裹著點意味不明的冷意。

「荀洌,還記得醉了之後,你說了什麼嗎?」

荀洌眼睫微顫:「不記得了。」

一頓,淡淡的補充:「賀先生,醉後的胡話,何必過於苛責?如果有哪裡冒犯了你,我道歉。」

賀彰明「唔」了一聲,似乎被說服,又忽的想起什麼,微微皺眉。

「可是你說我不行,說我中看不中用。」

他緊盯著荀洌的眼睛不放,聲音漸低:「既然荀先生現在清醒了,我很好奇,到底是哪裡不行?」

荀洌抽了抽嘴角。

難道賀彰明不覺得這個事很沒麵子嗎,怎麼能這樣平靜自然的問出來?

「我很抱歉。」他息事寧人,隻想盡快送走男人。

賀彰明沒有滿意,眼底的冷意加重了幾分。

深邃鳳眸裡聚著冰棱,饒是沒臉沒皮的荀洌都被看的有些坐立不安。

就在荀洌以為他幾乎會立刻爆發的時候,他卻很隱忍的輕哼一聲,起了身不再繼續糾纏。

好像就這麼勉強接受了的這個敷衍的道歉。

荀洌鬆了口氣。

他真的有些怕賀彰明霸道偏執的屬性突然發作,非要對自己這樣那樣。

一個優質的海王,一般不會輕易和前·炮友撕破臉皮。

那也太尷尬了。

荀洌彬彬有禮的把賀彰明送出家門。

為了表達自己的關切,還一路陪伴到他的座駕為止。

典藏版邁巴赫s450靜靜的停在夜燈下,亮麵黑漆反射著流線的深幽光澤。

車型並不大,但不知為何,看在荀洌的眼裡,它就像盤踞在路邊,一個隨時會發狂的野獸。

隻有野獸的主人把它開走,這片天地才能重獲安寧。

「賀先生慢走,我就不再送了。」

荀洌抿了抿唇,露出一個禮節性的淺笑。

賀彰明頷首,握住了車把手,輕輕一扣,車鎖就自動打開。

兩步開外的荀洌就等著他上車呢,他卻停下動作,思忖片刻說:「荀先生,你覺得這樣呢?」

荀洌一怔:「哈?」

尾音未落,就被一拉一推的頂到了車上。

背後是冰涼的金屬,身前卻是從上至下壓來的溫熱月匈膛。

荀洌抬眸,撞進賀彰明極盡克製的深邃鳳眸。

對方眼底的情緒,讓他有些分神。

他竟然分不清楚那些是冰冷的怒意,還是燃燒的欲望。

「如果這樣……行,還是不行?」

灼熱的呼吸撒在荀洌的頸間,烘烤耳朵和臉頰,伴隨著呼吸一起貼過來的,是柔軟的唇瓣,和迫不及待的舌頭。

賀彰明的口勿來的又急又快,逮著荀洌分神的一瞬,就緊緊的和他纏繞到在了一起。

起初隻是親口勿、吮吸,可很快就變成了不知魘足的舔食與啃咬,凶烈的好像不是親口勿,而是惡狠狠的懲罰。

荀洌被迫仰著頭,不知是誰的唾液在他口中來回翻湧,最後沿著嘴角緩緩的流了出去。

這該死的觸感,讓他立刻想起前兩次的過程,沒忍住溢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賀彰明呼吸一重,越發強勢起來。

荀洌被弄的幾乎要瘋了,十分勉強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推了一下,卻根本就推不動。

無法,荀洌隻能主動纏上賀彰明的舌頭,回應著他狂風暴雨似的親口勿。

唇齒交纏著,自己也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終於抓住一個機會,狠狠的咬了一口對方的舌尖。

頓時,兩人都嘗到了血液的鐵屑味。

賀彰明吃痛,攻勢一滯,掀眼去看荀洌。

精致俊美的男人沒了一向清冷禁欲的模樣,濕潤的眼尾染了艷紅,有著一種既銀糜,又脆弱的易碎美感。

賀彰明垂眸,不顧舌尖的刺痛,再度口勿了上去。

隻是這一次收斂了許多,緩下速度,耐心的哄騙荀洌與他纏綿。

長長的一口勿,直到不得不換氣時,他才稍微放開。

「行不行?」一邊啞著嗓子發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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