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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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鈺在跟顧景雲打了個招呼後就要退下,他不太喜歡應對媒體的工作人員,當然是能多早離開就多早離開。

而媒體方一時之間也沒有能將顧鈺留下來理由。

所以哪怕直播裡的觀眾再不舍也隻能看著顧鈺離開的背影刷彈幕。

【不要】

【嗚嗚嗚我還想看一眼美人】

顧鈺並不知道有一部分觀眾因為他的離去傷心欲絕,朝著軍艦上設立的研究室走去。

在他剛剛打開門的那一刻,阿爾文就迎了上來,他在光滑的地板上移動時可以不發出一丁點聲音,悄無聲息地就跟暗夜裡潛伏的殺手一樣。

研究室內沒有開燈,光線昏暗,阿爾文就是從光線最末端的地方出來的,他的月要肢款擺,鱗片泛著冷光。

蛇尾最末端靈活地朝著顧鈺的腳踝勾過去。

隻是這個動作在一開始就被顧鈺製止了,他無奈地彎月要將蛇尾解下來,「我沒有辦法走路了。」

阿爾文沒有說話,隻是順從地將蛇尾移開,跟在顧鈺的身後,聽話得很。

顧鈺走到醫療儀器前開始調試,「今天我來替你進行身體檢查,看看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徹底恢復記憶。」

程青君剛剛進來研究室就聽到了顧鈺的話。

「你跟他解釋沒有用的,現在阿爾文的智商甚至不如一個八歲的孩子,他現在隻剩下本能,一點受過教育的痕跡都沒有,就連講話都是磕磕絆絆的。」

顧鈺笑了笑,「還是可以聽懂的一些的。」

程青君無奈地嘆了口氣,「別這麼慣著他,就是因為你對他的態度過於好了,這才讓阿爾文總是跟你撒嬌。」

阿爾文眯起眼睛,因為程青君打開了燈光,他的瞳孔縮成了一條細細的線。

在顧鈺的引導下,阿爾文在醫療艙內躺下來。

醫療艙很快就將他的各項數據在屏幕上顯示出來。

程青君湊過來看了看屏幕,他掃了一眼,「阿爾文今天的身體數據比昨天要好一些。」

「如果順利的話,隨著時間他可以自我恢復過來。」

顧鈺道,「阿爾文的身體非常健康,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

程青君打開醫療艙,讓阿爾文出來,「記憶這個東西很奇怪的,不僅涉及到生理層麵,還涉及到精神層麵。」

他輕描淡寫道,「如果阿爾文不願意的話,誰也無法強迫他想起那些事情。」

程青君提議:「我們或許可以讓阿爾文的同伴嘗試來喚醒他,在阿爾文之前也有過非生理層麵失憶的先例,事實證明,如果在家人朋友的陪伴下,這樣的短暫失憶是很快就可以恢復的。」

「阿爾文已經沒有同伴了。」

顧鈺沒什麼表情,他低下頭,一側的發絲垂下來,「在養育中心的時候,阿爾文沒有交到朋友,冷血類獸人似乎在s級裡不怎麼受歡迎,他總是被欺負。」

「在軍校的時候,阿爾文開始參與任務,有了幾個朋友。」

程青君煙灰色的眼眸在冷光下顯出幾分無機質,他以一種冷靜冰冷的口口勿道,「這很正常,軍校裡的友情是建立在各種關乎生命的任務上的,在這種環境下,很容易就可以突破一些偏見跟歧視。」

他沒有繼續追問顧鈺關於阿爾文的同伴的事情,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阿爾文已經沒有同伴了。

這句話隱含的意思是,即使身為不受歡迎的冷血類獸人,他也曾經有過互相扶持的朋友。

但那也隻是曾經了。

阿爾文並沒有仔細聽兩人的談話,對他來說一些很長的句子理解起來還是很吃力,他隻是專心致誌地盯著顧鈺的側臉看。

阿爾文在等待著跟以前一樣的獎勵。

在這之前,每一次在他聽話地做完全部檢查之後,顧鈺總是會扌莫扌莫他的頭,誇他,「真聽話。」

然後給他一顆奶糖。

阿爾文每次檢查完,總是會迫不及待地催促著顧鈺給自己這兩個獎勵。

但是這一次,顧鈺的心情好像很不好,阿爾文想著,他沒有催促顧鈺,隻是用一種憂心忡忡的目光盯著他看。

顧鈺抬手,將一側滑落的發絲掠到耳後,輕聲道,「阿爾文的任務小隊在阿爾文的上一次任務之中全滅,檔案上寫著,是在完成任務返回的途中,隊伍的一個成員發生血脈暴動,為了阻止他的暴走波及到黑市的一處居民區域,其他成員執行了立即處決的命令。」

「最終是阿爾文成功完成了這個命令。」

「也隻有阿爾文幸存了下來。」

阿爾文在小時候沒有朋友,被嘲笑為沒有朋友的阿爾文,但是他在長大後努力擁有了朋友。

然後,在那次任務之中,阿爾文成為了沒有朋友的阿爾文。

再一次。

或許還是他自己親手殺死的最後一個同伴。

顧鈺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竭力讓自己在阿爾文麵前不流露出任何不對的情緒,他按照以前的慣例扌莫了扌莫阿爾文的頭,然後從口袋之中扌莫出一顆奶糖,放在阿爾文手中。

顧鈺垂下眼簾,看著阿爾文高高興興地剝開那顆奶糖。

程青君不知該說些什麼,他隻覺得喉嚨裡就像是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似的,讓他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是經常聽到見到這一類事情的,執行任務的隊伍全滅,在s級當中,類似的事情數也數不過來,折損在敵人手中,折損在自己的成員手中。

這類事情通常隻是由係統用公事公辦的句子通報,幾行冰冷的文字就承載了許多人的生命,起初還會被打動,隻是在同樣的事情發生許多次之後,不管是誰也會麻木。

但是在事件的幸存者就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或許想不起來對他來說更好一些。」

程青君最後聽見自己這麼說道。

顧鈺抿了抿唇,「看阿爾文自己的意思吧,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我們都應該接受。」

程青君寬慰顧鈺,他似乎是很少嘗試著安慰別人,組織語言時不太順暢,「不要太放在心上……如果你學不會對類似的事情脫敏的話,那麼你醫生的身份會讓你異常痛苦。」

有些時候,共情能力太強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擔心我。」顧鈺回過神來,他抬起頭對著程青君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原本偏向淺淡的五官一下子變得穠麗起來,讓人看了莫名心下一動。

至少程青君感覺自己的心髒就莫名其妙地動了那麼一下,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顧鈺對此毫無所覺,他輕聲道,「我很早以前就習慣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但是習慣並不意味著這是正確的。

……

在軍艦上,因為有著智能護衛係統,執行護衛任務的成員會輕鬆一些,他們在這個時候可以盡情地享受一下休息時間。

忙碌的都是些上層人物,他們要為兩國之間的談判準備許多資料,還要應付媒體,顧景雲作為首席指揮官,是最忙的那個。

所以軍艦上的餐廳跟為招待媒體團臨時增添的各種娛樂設施,為這些閒下來的s級也增添了不少樂趣。

在護衛期間,也沒有人要求他們必須吃寡淡無味的白水煮菜。

阿斯莫德躺在一家酒吧的沙發上,端著一杯無酒精的雞尾酒,聳了聳肩,「反正那些媒體團也沒有空來。」

「放鬆點嘛。」他拍了拍坐在一旁的烏鳩的背,「你這悶氣可是生了快半個月了。」

烏鳩一臉嫌惡地將阿斯莫德的手拍下來,「滾!惡心巴拉的。」

阿斯莫德也不生氣,隻是順勢往沙發上半躺下了,他的姿態慵懶,行動之中手中的酒紋絲不動,「誰知道你還想回第二軍區那個鬼地方啊。」

「我以為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誰知道有你這麼個傻的。」

烏鳩生氣就生氣在第二軍區的所有成員都默認留在帝國軍校的時候,他自己還被蒙在鼓裡,覺得隻是例行的賽後聚會而已,隻是左等右等,不僅沒有回去,還被歸編進了帝國軍校的隊伍。

這下再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了。

有些事情成員之間不會說那麼明白,隻會稍稍暗示一下,偏偏烏鳩就是那個看不懂暗示的,他從頭到尾都以為隻是暫時留下。

還盤算著回第二軍區要做些什麼,結果誰知道直接不回了。

阿斯莫德對此也有點頭疼,他知道烏鳩沒什麼心眼,一貫直來直去的,誰知道這孩子不僅是沒心眼,這簡直就是個實心的。

要是在一開始就提出異議,倒是還有可能直接回去第二軍校,可已經到現在這種地步了,都過去快一個月了,烏鳩才反應過來,現在回去應該會被立刻打成間諜。

烏鳩是個戀舊的人,覺得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他剛剛從養育中心進入軍校,這是他第一次參與聯賽,跟一次參加聯賽的第二軍校成員之間都不是很熟悉,更別說帝國軍校了。

他不習慣帝國軍校的作風,對於第二軍校還有著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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