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話白良一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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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這一年十歲,與陳思源同歲。他雖然與陳思源性格完全不同,卻也是一副高傲模樣,來了幾日,我們也還沒有什麼交集。我有時候回想起他那日做鬼臉的樣子,這麼也安不到那一個人身上。

我們住的是一所獨立的大院子,隔壁白良和苑慧子住的那部分是本來就規劃好的,雖然沒有我們家這麼大,但是他們兩個人住也是有些空空盪盪的。這個環境幾乎與外界隔絕,自從白良搬進來,我感覺一下子多了些煙火氣,尤其是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經常踩著滑板鞋,獨自在我們住所的大院子裡晃來晃去,身體格外靈活,在我幼小的眼睛裡,他仿佛能夠飛簷走壁,就是那樣神奇的存在。

陳思源一早陪馥汀蘭去了博物館,我已習慣了被他們丟在家裡。趴在窗口看著白良踩著滑板鞋一圈一圈從我麵前經過,奇怪的狠,盡管馥汀蘭清冷的狠,我的性子卻與她完全不同,我每當看見他跌跤,總能獨自樂了一會兒。可任我怎樣,他都沒有再對我做過鬼臉。

午後,白管家帶著苑慧子走進我的房間,她以穩重的步伐,沉著的姿態向我而來,手裡提著一個小手提箱。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她,隻是對她微微笑了笑。記得她回應的眼睛與馥汀蘭完全不同,永遠都是飽有精神,並含著情感。她脖子上總是喜歡帶著各種彩色的小絲巾,穿著很合乎她的風度和身份,雖然不算美麗,但是風采卻屬於簡單素雅,不落俗套那種。

苑慧子將我抱了起來,帶進了馥汀蘭早就為我們準備好的書房裡。

她說:「馥芮白,我所以來教你,是因為您的母親是一位偉大而讓我尊重的女性,我為能交她唯一的女兒而感到激動和驕傲。」

我自然是聽不懂的,她溫和的笑著,想一想繼續自言自語般說道,「她是一個神奇的前輩,再也沒有人能像她對我們全家這樣好的了,所以我要用我的心去交你,我因為你的母親會盡全力更喜歡你。」

苑慧子一家人便是給了童年之愛的人,可我並不清楚,命運之所以對我從不刻薄,是由於馥汀蘭親手將我生活裡所有的陰影抓住,我從出生開始的世界就隻剩下了光,所以在我的心裡,根本不清楚什麼是真正的不開心,或什麼是真正的禍事,幼小的心靈裡卻對於那份母愛的渴望,愈發的濃烈著,也因為她不能觸碰我,而誤認為是一種疏離。

我後來是在母親的日記裡,才得知了苑慧子這些立軍令狀的話所陳述的含義,藏著一個白管家的陳年舊事。原來差不多追本溯源,凡事都是有淵源的,世界上的愛恨糾纏,又有誰描述得更準確呢。

這樁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白管家曾是京海街頭的小乞丐,若不是馥汀蘭,便早會被活活打死了吧。

那年他也就是陳思源差不多的年齡,是街裡孩子們的領頭人,本是糾集了幾個小手下去搶了外國人的荷包,卻不想被幾個凶神惡煞的白種人逮了個正著,他的心口處被洋刀劃了一條寸長的刀痕,傷口極深,另一個人正用槍指著他頭。

馥汀蘭正帶著鈴鐺和幾個手下人路過,瞧著白管家那蒼白而肅穆的一張臉,一雙眼燃得灼灼,正仰頭望著她,於是用一顆價值連城的琥珀救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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