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異常(1 / 2)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好心叫你披上外衣,你卻對我橫眉豎眼的,真是不識趣。」霍景澄亦是有些生氣,甩開京墨的手,卻還是強硬地將衣服披到京墨身上。
「霍公子倒是奇怪,這天寒地凍的,又攔著我不要我走,又叫我披上外衣,真是奇怪。」衣服還帶著霍景澄的體溫,京墨雖將自己裹的緊緊的,卻並不領情,反而嗆聲道。
幾句話說的霍景澄更是生氣,隻覺得京墨又倔又硬,像茅廁裡的石頭一樣,冷心冷清。
「是我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怎麼你還抱怨起來了。」霍景澄氣急反笑,指著京墨身上披著的衣裳不甘心地反駁。
「霍公子可能是不知道,我正準備回房,沒想到會被霍公子留住,才平白挨了凍。」京墨亦是氣結,隻覺得霍景澄在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兩人大眼瞪小眼,彼此看對方都是一肚子的火氣。
「霍公子要是沒什麼要說的,不如就讓開路,好叫我回去休息。」
京墨沒心思與他再閒聊,不再多費心思,乾脆直接與他明說。有爭執的空檔,不如叫她早早回去休息。
霍景澄還有些不服氣,張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卻聽見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是誰?」
霍景澄臉色一變,冷喝道。
京墨亦是沉下臉來,這個時辰雖說不上多早,卻並不是深更半夜見不了人的時候。這人鬼鬼祟祟的,不知是偷聽還是怎樣。不管他什麼心思,都是十分的可疑。
那人卻沒有動靜,不知道縮在哪裡,也不出聲,也不作動靜。
霍景澄偏了偏身子,半擋住一旁的京墨,輕聲道:「我去看看。你先別走。」
京墨隻能點點頭,看著霍景澄放輕腳步,慢慢靠近聲音傳來的地方。
霍景澄平日裡雖穿著一身侍衛勁裝,卻從未見過他身上有什麼武器,現在卻從月要上解下細長一物,京墨定睛一看,是一把軟劍。
他將那軟劍一展,身上氣勢陡然一變,淩厲的劍風四散開。霍景澄長臂一震,隻聽得一聲「錚——」
「啊!」
劍尖所指之處傳來一聲驚呼,又是一個熟悉的女聲。
京墨不由扶額,真的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出來。」
霍景澄眉眼冷峻,不再是平日裡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冷聲喝道。
「我、我是府上的丫鬟,不是別人。」
從陰影處狼狽地爬出來一個女子,衣服上已經沾滿了泥土,滿臉的驚慌失措。不是旁人,正是品鶯。
她哆嗦著身子,話都說不利索:「你,你把劍放下,我都出來了,你快拿走它。」
霍景澄卻並不是很相信,軟劍指著她的脖子,偏過頭去喚京墨:「你來看看,認得她嗎?」
京墨瞥了一眼,煩躁地點點頭,不想搭話。
「對對對,我們認識,我們認識,你快把劍放下吧。」品鶯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挪開臉,生怕麵前的利刃割傷自己。
霍景澄這才勉強相信,手裡的軟劍挽了個劍花,又重新收回月要上,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怎麼?你不覺得剛剛我很帥嗎?」他笑的燦爛,又湊回京墨身邊,得意洋洋地誇贊著自己剛剛的舉動。
「要是別人,可沒法拿軟劍挽個花呢。」
京墨沒工夫搭理他,目光緊鎖在品鶯的身上。要是沒記錯,品鶯就是采薇堂的人。有些事情,說不定能從她身上套出什麼話來。
隻是現在在這個院子裡,不僅是冷風呼嘯,而且要是路上有人路過,眼前這個情形實在是不好解釋。
「品鶯姐姐怎麼還趴在地上啊?這天寒地凍的,要是被這冷風吹的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京墨抿了抿唇,似笑非笑。
「不如姐姐隨我去歇息一下,再說了,剛剛的誤會,我們也得一起跟姐姐道個歉。」
把霍景澄捎帶上,也是怕品鶯一個人,她對付不來。隻是不知道霍景澄是什麼意思了。京墨說完,便看向霍景澄。隻見他一臉興趣盎然,沒有半點要反駁的意思,看樣子也是像湊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