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定親(1 / 2)
「妹妹?她可不是你的妹妹。」
白夫人冷哼一聲,卻沒有再繼續說關於她的事情。
「我已經做了你想要我做的,檀兒,你答應我的事情,請你不要忘記。」
京墨收拾了東西,麻煩了兩個得了空的小丫鬟,幫著她大包小包的搬來了葳蕤院。
她推門而入時,忍冬正在忙著收拾屋子,給她騰地方。
「你來了。」
忍冬回過頭,見是京墨,忍不住笑起來。
「咱們好久都沒有住一起過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京墨也跟著笑,兩人收拾了屋子,又鋪好床鋪。葳蕤院不愧是一家之主所住的地方,就連下人住的地方也格外寬敞,屋子裡也不再是大通鋪的土火炕,而是兩個整齊的木床。
收拾了個七七八八,京墨就累的坐在床上直喘。她身子還沒有好全,白夫人也沒給她吩咐事情,忍冬就勸她歇一會兒。
「橫豎沒什麼事情,你就先睡一下午。要是有事了,我就過來告訴你一聲,怎麼樣?」
話是這麼說,京墨卻搖搖頭:「我躺著也睡不著,隻不過是歇歇身子罷了。」
她皺著眉,兩指捏著眉心輕輕揉著。
「我心裡頭煩躁得很,總覺得我錯過什麼了。」
忍冬今日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做,乾脆就坐在京墨旁邊,聽她絮絮叨叨。
「我從縣衙出來,心裡麵就總是沉甸甸的……對了,你知道小蓮的事情嗎?」
她雖然連翹已經改了名字,可是京墨還是叫不習慣,下意識地叫出她原先的名字。
本以為連翹要離開的事情還不是很多人知曉,卻不想忍冬居然也點了頭:「我知道,她好像是被托付給了夫人的舊友。」
京墨微微一愣,聽著忍冬說下去:「夫人的那個朋友,我也曾見過幾次,是個好人,連翹跟了他,必然不會吃苦的。」
原先連翹這麼說,她還有些不相信,這會兒又聽見忍冬也是這麼說,她這才稍稍放下心,隻是心裡卻還是有些隱隱不安。
「你們既然都誇她去了個好地方,我也就放心了。」
嘴上說著放心,她卻不由自主地捂著心口。
「這事先放在一邊,我心裡頭還是有些不踏實,就是不知道是為什麼。」
忍冬微微一愣,眨了眨眼道:「是因為那牛博弈?還是因為旁人?我記得你今日也沒見著旁人啊,怎麼心裡這麼不踏實啊。」
她的一句話倒是點醒了京墨。
「我想起來了,是奉禾。」
京墨猛地一拍手,倒是想起來自己是從哪裡覺得不對勁的。
「我從她那裡出來,就覺得不對勁了,卻是想不出來那裡奇怪……」
她想起來是那裡不對勁,再往後回想,就更方便的多。
「忍冬,你還記得奉禾有什麼地方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嗎?」
「什麼?」
忍冬一愣,她原先就不常去采薇堂,與奉禾也不是很熟悉,聽見京墨突然這樣問,有些扌莫不著頭腦。
不過京墨也不指望她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她隻是下意識地借著說話來幫著自己回憶。
「我記得含心說過,奉禾的耳朵上燙出來個疤痕。我被她擄走時,有一次與她打了個照麵,正巧看見她耳朵上的疤,可是……」
京墨回憶起在監獄之中所見的那人,驚得從床上跳起來。
「我上午去過縣衙大獄,我記得那個女子,那個被他們叫做奉禾的,明明不是奉禾。她的耳朵沒有疤,我仔細瞧過,那人不是奉禾!」
「什麼?」
忍冬也跟著一驚。
「不可能!那人不是你們在城外廢址帶回來的嗎?這一路上都是有人嚴格看管的,直到被送進大牢,都是咱們府上的府衛看管著,必然不會出現差錯的。」
京墨亦是麵色微沉,連忙從床上起身:「咱們去見見夫人,這事可不能瞞著。」
忍冬連忙點頭,認可她的想法。
她剛攙扶著京墨出了屋子,卻見外頭急急忙忙沖進來一個小廝。
「不好了,不好了!」
不知怎麼,京墨眼皮一跳,對這小廝要來傳的話已然有所預料。
小廝直接沖進了葳蕤院正屋,應該是去跟白夫人稟告了。京墨拍拍忍冬的手,對她搖搖頭道。
「咱們走吧,不用去了。」
「怎麼了?」
忍冬踮著腳往正屋裡頭看了一眼,卻沒看見有什麼異樣,有些不明所以。
「我要是沒猜錯,奉禾恐怕是死了。」
「怎麼!怎麼可能!」
忍冬驚訝地瞪大了眼,一臉的震驚。
「莊子上那些跟奉禾有關係的人都在哪裡?」京墨卻不覺得自己想錯了,反而問起秦婆子那些人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