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卜算子 第四章坐井說天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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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從掌理太子東宮事務的詹事府的副長官--少詹事,剛剛榮升為禮部侍郎的周延儒正在宴請同僚。

來著有溫體仁,錢謙益,等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個個麵紅耳赤,仗著酒力述說著自己的心中苦悶,和對當今皇上的不滿。

按理說新皇年少,正是需要他們這些有學識的大臣們,出麵治理國家的時候。

卻偏偏一個來月,不是在書房看書,就是在召見太監問話,反而把他們這些學富五車的國家棟梁,放在了一邊。

即便是每日上朝,所有的大臣們都是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希望多空出一點時間,能夠讓新皇然是到他們這些大臣們。

從而得到一點私下的暗示。

可到目前為止,沒有誰得到了這份榮耀。

「玉繩(周延儒的字)兄可是飛上了高枝,禮部侍郎的位置做的可是舒服?」

溫體仁陰陽怪氣的眯著眼說道。

官位連升好幾級,就因為之前是太子府做事,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知多少同僚眼紅他的差事。

「長卿(溫體仁,字長卿)兄就不要挖苦我了,咱們現在的首要要務就是搬到魏忠賢,然後坐上內閣首輔的位置。」

溫體仁眼神一清,也知道剛剛是他酒後失態,他們東林黨人,被魏忠賢快要趕盡殺絕了,現在正式崛起的機會,可不能先自亂陣腳。

「玉繩兄提點的是,我自罰三杯。」

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自罰三杯之後接著問道:「不知玉繩兄可有眉目了?」

「這個你可就問錯人了,有虞山先生在此,可沒有晚輩什麼事情。」

雖是在他的府上設宴,可主體要分明,周延儒沖坐在首位上的虞山先生敬了一杯酒緩緩說道。

錢謙益,字受之,號牧齋,學著稱虞山先生,若是朱由檢見到此人絕對會恨不得生嚼其肉,隻因此人就是那位投水殉國喊著「水太涼,不能下」的大忠臣。

而這隻是他的著名事跡中的一件,再後來剃發降清是更是奇葩。

當時是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而此人再次說道:「頭皮癢得厲害。」

時人作詩「錢公出處好月匈襟,山鬥才名天下聞。國破重新朝北闕,官高依舊老東林。」

錢謙益對於周延儒的恭謙很受用,東林黨就需要這種忠誠的大臣。

「今日我來此剛好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錢謙益環視一周,見到所有的目光都拘禁在了他的身上,輕撫胡須笑道:「西直門內路北,兩位書生吵鬧不休的事情,想來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周延儒點頭道:「知道,據說是施鳳來不滿自己等在一位太監的後麵覲見皇上,弄出來的事端。」

「眾所周知,施鳳來和黃立極都是閹黨魏忠賢的人,施鳳來趕出的事情,雖然在給魏忠賢漲臉,可還是惡了新皇。」

「咱們隻需找個機會上書魏忠賢作惡多端,就算一時沒用兩次三次,新皇總會記得咱們的好。」

「這也是咱們需要團結一致來辦成的大事,如若不然在魏忠賢的脹庫之下,咱們東林黨可堅持不了多久。」

溫體仁眼睛一亮,心下一琢磨,還真是一個好機會。

「虞山先生說的沒錯,這大明的內憂外患,我看外患隻是癬疥之疾,而內憂才是大問題,又道是攘外不先安內,內不安有怎麼可能在外麵大勝仗。」

李三才頷首點頭道:「內憂隻在京城,隻在宦官乾政,蔽塞言路,還讓魏忠賢一群人家中了礦稅,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一番話說得高大上,說得而痛心疾首,仿佛這就是世間的真理,不認同的一定就是奸臣,妄臣。

一旁的史可法早就坐不住了,他的老師左光鬥可就是被魏忠賢陷害,下獄之後,死在大牢裡的。

「諸位先生憂國憂民憲之慚愧,想我老師還在,也一定很高興看到此情此景在下不才也有一言進獻,新皇登基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年號。」

史可法隻說到此處,剩下的話不用說盡,在座的文人那一個不是人精。

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就上討起了,到底定個什麼年號妥當,這可是在新皇麵前露臉的大事。

「如今大明需要中興之主,我看不如叫興福怎麼樣?」

「可以是可以,那為何不用更大一些的年號呢?比如說乾聖如何?乾在易經中所代表的就是天,而聖更是擁有完美仁德的人,兩個字合起來便是『天生的聖人』。」

一群人為了討論一個年號,可是打算通宵達旦的,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

另有一人弱弱的的道:「據說新皇已經一個月都沒有去見周皇後了,不知其中是不是另有內情?」

「不要據說,宮裡有消息稱新皇暈倒撞了額頭,躺在床上養傷的時候,周皇後都未曾被允許前去探望。」

虞山先生錢謙益說了一個實在的準確消息。

「閹狗實在可惡,咱們又是能夠接近周皇後,可以走一下皇後的路子,到時候搬到魏忠賢指日可待。」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現在的朱由檢真的懼怕見到這位周皇後。

隻因隻有枕邊人,才能最熟悉他的一切,萬一其中那個細節露餡了,肯定會嫌棄一場巨大的暴亂。

到時候大明還在不在朱由檢不知道,他自己肯定是無法幸免於難的。

站在輿論的浪頭,還是假扮皇帝,傳出去以後若是改革,傷了一些人的利益,可真的會是狼煙四起。

別說李自成了,趙梓成,王子成更多的自成都會站起來。

他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更何況關外也不是很消停。

「這也是個路子,咱們雙管齊下,隻要成功一個,就絕對不虧。」

這些人才,治國的時候,沒見一個人能想出好主意,可要是玩陰謀詭計,一個人能說出七八個,一群人加起來就很多了。

一群人繼續商討著,仿佛隻要抓住這次機會,一切大事可期。

事實上他們在另一個時空中,這麼做還真的成事了,而從此東林黨就成了整個玩命最大的黨派。

當然不是為了振興的命,而是像一群蛀蟲,把本就千瘡百孔的大明,立刻玩斷了最後的氣數。

**

朱由檢給徐光啟畫了一個大餅。

這張餅,看得見也扌莫得著,與其是被隻有件忽悠了,還不如說是徐光啟自己心甘情願的跳進去。

帶著朱由檢的囑咐,徐光啟走了,同時還帶著一份冊封他暫代安民廠一應事物的總理官職。

還需對他朱由檢負責,其他旁人都管不著。

這是很大的信任,也是朱由檢現在無可奈何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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