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討沒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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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白寧的家,毅虹失落地走在海通城人民路上,她翻來覆去回想著白寧的話。對她所說沒有收到金鎖來信的話,毅虹深信不疑,因為她們是六年的同窗好友,感到彼此的心是透明的。但對新兵不讓寫信的判斷,毅虹不太認同白寧的說法。新兵訓練雖然緊張嚴格,但愛護士兵是解放軍的傳統,他們剛剛離開父母,思鄉之心人皆有之,部隊一定會安排休息時間讓他們與家人聯係的。

毅虹與金鎖如此恩愛,他怎麼可能不給她寫信呢?也許是別的什麼環節出了問題。因此,她仍然抱著希望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在草洞那個銷魂的夜晚,讓毅虹終身不能忘懷。金鎖把她擁在懷裡,他一邊口勿著毅虹的兩行清淚,一邊安慰地說,乖乖不哭,一到部隊就寫信。毅虹雙眸緊盯著金鎖說,真的嗎?金鎖拍拍她肩膀說,啥時候騙過你?

金鎖的這話從何而來?他是全公社應征適齡青年中唯一的高中生,帶兵首長很看重他。入伍前,除了家訪,還單獨找金鎖談過幾次話。毅虹恍然大悟,十有八九是帶兵首長透露新兵連的戰士可以寫信的信息的。

為了證明這一點,她想把觸角伸向暫時不能公開的婆家。如果新兵訓練期間不讓寫信,那金家也一定收不到金鎖的來信。倘若金家收到了,金鎖也一定會給自己寫信。她越想越興奮,但用什麼辦法向金家打聽呢?

毅虹驀然想起了來海通城時金隊長交給她的工作任務,於是她徑直去了新華書店。買完書後,她一刻也不敢停留,火急火燎地往回趕。回到十裡坊時已是晌午,她忘記了飢腸轆轆,直接去了金隊長家。

金鎖娘一邊嚼著飯菜一邊發出模糊可辨的聲音:「半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收到鎖侯信的?」

毅虹一聽情緒就上來了,說明半個月前金鎖向家裡寫過信。她立即停住腳步,想繼續聽下去。許久,屋裡沒有人說話,而咀嚼飯菜的聲音使毅虹條件反射,肚子裡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這叫聲壓過了屋裡的咀嚼聲,她擔心金家人發現她在門外偷聽而壞了好事,便悄悄地繞到屋後躲藏起來。

這是她經常偷偷地等候金鎖的地方。毅虹與金鎖有個約定,誰有事找,就到對方家的屋後發出三聲長短不一的貓叫聲。這一約定從小學一年級開始,一直持續到金鎖應征入伍啟程的前一天夜晚。

她和金鎖曾經留在地麵上的腳印依稀可辨,樹還是那棵樹,竹園還是那個竹園,物是人非,金鎖人在何方?她的心頭不禁泛起陣陣酸楚。她揉了揉小腹,更是揪心,為找不著孩子的爸爸掉下了一串串淚珠。

她本是這家的兒媳婦,如今,反倒成了偷聽壁腳的小人,她感到很委屈。哎呀,小人就小人嘛,隻要能找到金鎖的地址,還管那麼多乾嘛?

她走近後牆,但不敢探出腦袋透過窗戶探望。她把耳朵緊貼牆麵,細聽動靜。畢竟是土牆,沒有什麼隔音效果,裡邊咀嚼的聲音都能聽得真切。

隊長金楚生說:「對呀,來弟,你把上次的那封信找出來念念,看看鎖侯怎麼說的。」

來弟很不情願地咕嚕:「你不是看過了嗎?還炒什麼冷飯?」

她雖然這樣說,但還是依了她爹,就起身去臥室找信。來弟拿著信又坐到原位,說:「聽好了,鎖侯信中說很想念你們,新兵訓練要求很嚴格,由於他上學時體育好,訓練成績不錯,讓大家放心。別的就沒有了。」

真的有家信,毅虹一陣激動。她百思不得其解,金鎖為何不給自己寫信?她相信金鎖不會食言,打記事起,金鎖對她就沒有撒過一次謊,但凡答應的事,都是一是一二是二。那麼,白寧為何沒有收到來信呢?難道是白寧在撒謊?她會把信藏起來嗎?不,不可能!她與她相處得比親姐妹還要親,懷疑白寧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問題究竟出在哪兒?毅虹思忖,唯一的可能就是金鎖把白寧家的地址搞錯了。如果要抓住那斷了線的風箏,隻有搞到金鎖的通訊地址,才能恢復與他的正常書信往來。

來弟剛剛念信,一定會把信封放在餐桌上。如果闖進去,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看到信封上的地址。

毅虹決定了,闖進金家。

她整了整衣服,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做了幾次深呼吸,雙手捧著書,鼓足勇氣闖進了屋。

毅虹的突然出現,讓金家人很吃驚。她畢恭畢敬地說:「金隊長,您讓我買的書買回來了。」她說話的同時,眼睛瞟了一下來弟的桌前,碗邊確實有個信封,可是被碗擋著看不到字。

金楚生說:「毅虹,你進城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本書就放在你那兒,你文化高,好好學,然後教大家如何配製使用農藥,如何為莊稼治蟲防病。」

「哦,好的,謝謝金隊長,我會努力的。」毅虹感激隊長對自己的信任。

不容多想,她有意繞到來弟身邊,可是來弟像防賊似的,連忙拿起信封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毅虹不知來弟為何反感自己,思來想去沒有找到得罪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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