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保人生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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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循著毛扁所指的路線,一下子就找到了毅虹母子。毅虹正在進行貓匾交易,既無法躲也沒處藏,被管理人員抓了個正著。貓匾被收繳不說,還把毅虹和思所帶進了派出所。

毅虹對自己未經許可在後街後巷擺攤銷售貓匾的事實供認不諱。她想著毛扁對自己有恩,不能恩將仇報,因此她不肯說出貨源和同夥,而是編造了個說辭想蒙混過關。

那天清晨,毅虹帶著思鎖踏上了申海市的土地,港口碼頭人頭攢動。她一隻手牽著思鎖,一隻手抓著扛在肩上的行囊,順著人流前行。

突然,有一股力量從她身後奪走了行囊,她轉身想抓住盜賊,人流向她湧動,卻不見行囊的蹤影。

身無分文的她帶著思鎖,隻能露宿街頭,四處流浪乞討。一位運送貨物的長者,看他們可憐,就送了五塊貓匾,讓毅虹自己去賣,掙點飯錢。

她就這樣鬼使神差地來到這後街後巷賣起了貓匾,交易還剛剛開始,就被管理人員逮了個正著。

毅虹雖然在說謊,但尚能自圓其說,警察就相信了她的話。這對於毅虹母子,究竟是福還是禍?

為整頓市容,維護社會治安,申海市公安、民政部門密切配合,正深入車站、碼頭、鬧市區以及自由市場和賓館飯店等場所展開清查,對食宿無著落、流浪街頭的盲流,對來申海從事非法交易的人員,進行收容、教育、規勸和遣返工作。

毅虹和思鎖完全符合申海市收容遣返規定,由於毅虹始終隱瞞真實身份和常住地址,收容後一時無法進行遣返。

公安和民政部門根據口音等因素辨別出毅虹和思鎖常住地的大概位置,據此將其轉交給了所在省份的餘州市遣送站。

餘州?毅虹突然興奮起來,金鎖的部隊不就在餘州軍區嗎?老天真的開眼,讓金鎖和思鎖父子見麵?她相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折射出的哲學道理,期待著奇跡發生。

讓毅虹失望的是,位於餘州市西部偏僻深山裡的遣送站,與繁華喧囂的餘州市區判若兩個世界,這裡發生的故事恐怕很難被外界知曉。

思鎖和毅虹被分別安排在男、女號房。毅虹如何舍得與思鎖分開?思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營養,這裡一日三餐雖有保障,但很難吃飽肚皮。毅虹想,隻要能和思鎖住在一起,她就可以省些食物供兒子食用。

毅虹央求管理人員開恩與思鎖同居一室,非但未能奏效反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母親對兒子的愛是無私的,義無反顧的,毅虹以長跪絕食來哀求。

管理人員剛打開號房大門,毅虹就纏住她的小腿,爾後暈倒了。號房裡的人,有的為毅虹打抱不平,有的圍著管理人員要求改善條件,也有的趁機溜出號房伺機逃走。

號房內亂成一團,管理人員緊急集合應付混亂事態。站長是一位睿智的人,覺得思鎖尚小,把他作為成人外流人員管理,既增加了工作難度,又使毅虹母子分離,遂決定思鎖隨母親居住,並對當事管理人員進行了嚴肅批評,事態迅速平息。

思鎖重回母親身邊,讓毅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夜深人靜,月亮的寒光透過高懸的小窗射在熟睡的思鎖臉上,兩道淚痕依稀可見。看著苦命的兒子,毅虹不禁潸然淚下。本想去鷺城發展的,誰知被送到這個鬼地方。她知道,遣送站遲早會弄清她的常住地址的,真到那時,不管自己如何表現,也隻有遣返十裡坊一條路。

希望徹底破滅,毅虹悲憤不已。她為思鎖的生計擔憂,絕望的她,甚至懷疑,不管不顧地生下思鎖,是不是鑄成大錯?是啊,既然不能給孩子幸福,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這個世界呢?

「誰願意出去的?我可以作保,有吃有住,還可以打電話。」一個手持鑰匙的人打開門後低聲地說。

天無絕人之路。毅虹雖然不知道此人這樣做的真實目的,但她覺得,出去總比囿在這裡等待遣返原籍強。隻要能出去,就多了一份見金鎖的希望。

一同出號房的有十幾個人,他們被分批次帶到與值班室相連的平頂房下。平頂房與圍牆相連,也起到了圍牆的作用。

房頂上有人放下繩梯。思鎖雙腳站在橫檔上搖搖晃晃,毅虹推著他的屁股,他艱難地拾級而上。思鎖爬樹像猴子似的機靈,可翻這種晃動不定的軟梯哪裡能適應?一不小心鬆了小手,從繩梯的半月要摔了下來。

屋頂上的人問:「黑哥,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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