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心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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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思鎖綁架案的告破,白寧被無罪釋放。她沒有同意通知家屬,也許是不願意讓金鎖知道她為什麼入獄。走出看守所的大門,她並沒有感到一絲輕鬆,大腦裡充斥著矛盾和不安。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獨自回到家中。

過去她在家裡油瓶倒了也不扶,家務活兒全由金鎖大包大攬。她想一改過去城市大小姐的做派,認認真真地做一回賢妻良母。

這是發自心靈深處的沖動,但她不禁鼻子一酸,兩顆滾燙的淚珠滑落下來。賢妻可以努力嘗試,可是良母已經與她無緣了。

哎,被前姐夫那個畜生陳世強糟蹋懷孕,不當的墮胎方法,使她失去了生育功能,這成了白寧人生中永遠的痛和永遠的秘密。且不說金鎖不知道,就連她姐姐白靜也不知情。

至於白寧懷孕、保胎、人流,全是假的,那是為了纏住金鎖,使他無法見到毅虹和思鎖。

那時,毅虹和思鎖被囚禁在黑堅玉家裡,金鎖執意陪伴毅彩和毅花去營救他們,白寧擔心因此失去金鎖,便佯裝動了胎氣,金鎖隻得陪她去醫院治療。

在縣人民醫院,白寧賄賂譚醫生,使其與自己串通一氣,一次又一次地騙過了金鎖。

公安審查結果金鎖遲早會知道的,當他得知白寧私藏毅虹的來信,而使他長期誤會毅虹鑄成大錯,他會怎樣做?他一定會把白寧的前前後後翻個底朝天,真到那時,所有的醜事都會暴露無遺。

白寧感到,她的心裡就像麵前的這個家,亂糟糟的,髒兮兮的。自己成什麼人了?在金鎖的眼裡,我白寧不就是騙子、竊賊、盪婦?還有什麼臉皮纏著金鎖,還有什麼臉麵與他同床共枕?

她很珍惜與金鎖在一起的機會,既然回到這個家,就盡一次妻子的責任吧。

於是,她見啥做啥,洗衣、打掃、拖地……不僅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還做了幾道好菜。

她等待著,等待金鎖回來一起用餐。

公雞快打鳴了,金鎖還沒有回來。白寧很沮喪,金鎖一定是睡在密道工地上,他不會回來了。共進晚餐的期待落空了,她怏怏地上了床。

白寧抱著金鎖的枕頭口勿了又口勿,然後把它緊貼月匈前,就像緊摟著金鎖一樣,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流。

她是想向金鎖訴說什麼,還是想向他懺悔什麼?也許號房的生活讓她終生難忘,也許審訊的嚴厲讓她心驚肉跳,也許……也許……也許……總之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對金鎖訴說。

一連串的哈欠使她上眯了眼,頭一歪,不知不覺熟睡過去。看來,審訊的日子不是那麼好過,最起碼欠了太多太多的睡眠。

金鎖在密道口附近徘徊,想著拓寬改造後汽車就能通行,農副產品將從這裡源源不斷地運出大山,他的心裡充滿著喜悅、自豪和成就感。

天已經黑下來,人們陸續下班,他目送著一個個施工人員離開工地。當整條密道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時,憂傷立即在心海泛起,掀起萬丈波濤……

鷺城至黑銅山的列車剛剛停下,警察就抓捕了白寧。金鎖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站台上狂追警車。雜物絆了腳,他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麵上,滿嘴是血,可能磕掉了牙齒。他抬起頭,羈押白寧的警車已經無影無蹤。

他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站台上除了他和幾個做衛生的人,就是一節節冰冷的車皮。他咽下磕掉的牙,悻悻然離開火車站準備回黑銅山。

現在的金鎖,哪像三十四五歲的青壯年男人,乍一看倒像五六十歲的老頭。頭上冒出許多白發,凹陷的眼窩使顴骨更加隆起,原本稍稍有些鼓起的腮幫子已經乾癟下去。滿臉刻著憂傷,映著憂愁,一看就知道他經歷過或者正在經歷一場煎熬和痛苦。

他的話變得很少很少,除了工作必須就沒有一句多餘的話。晚上回家睡上三四個小時,一睜開眼就爬起來,一包方便麵打發一下,又投身於緊張的工作之中。仿佛工作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其實,他是把工作當成了感情宣泄的出口。當年他確信毅虹和他父親金楚生搞破鞋後,也是如此,用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宣泄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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