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懺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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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本想快刀斬亂麻與白寧離婚,雖然果斷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他覺得不能對不起毅虹和思鎖,虧欠他們的太多太多了。

白寧還在酣睡,而她喝敵敵畏的情景在金鎖腦海裡總是揮之不去。

他似乎害怕了,倘若因為鬧離婚,老婆喝了農藥,即便運氣不錯搶救過來,自己還不成了矛盾的焦點?社會是同情弱者的,誰不認為白寧可憐?麵對黑銅山群眾的唾沫星兒,還怎麼當支書?還怎麼帶領他們致富?

白寧是個悶葫蘆,一旦爆發,她是要拚老命的。死的方法何止喝農藥一種?防不勝防啊。她真的死了,你金鎖不被抓去坐牢也得革職,在黑銅山崛起一座新城的夢想就會破滅。姑且不談崇高的事業,一個逼死老婆的男人,還有什麼臉去愛,還有什麼臉去為人父?即使毅虹和思鎖接納自己,這種陰影能抹去嗎?

他像掉進井裡,雙手抓不住井壁,兩耳絆不住身體,無可奈何,不,是恐懼地做著自由落體運動。他失去了叫醒白寧的勇氣,更失去了與她離婚的決心。

從此,金鎖在矛盾和焦慮中生活,在惆悵和憂愁中度日。他既惦記著遠方的兒子和戀人,又要關顧家中暴戾的老婆,更要為村子裡的發展謀劃。私事、公事,事事讓他煩惱不堪。

密道拓寬工程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密道工程,它就是麻醉劑,隻要進了洞口,金鎖就會忘記一切煩惱。

白寧被苟石蹂躪後,金鎖對她十分體諒,百般照顧。為了報答金鎖,她開始恢復女性的溫柔。金鎖是嘗到一點甜頭就滿足的人,一度小兩口的生活還算溫馨,可是好景不長,不久就發生了在村部喝敵敵畏的事件。

他一想起這件是就不寒而栗。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出獄後的白寧似乎脫胎換骨徹底改變了,變得勤快,變得溫柔,變得體貼,變得包容。

房前屋後裡裡外外整潔不說,金鎖回到家總能換上乾淨的衣服,吃上熱飯喝上熱湯,睡覺前還端來一盆熱水讓金鎖泡腳解乏,頗有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感覺。雖然還不曾有孩子,那也是推搡她動了胎氣造成的。這怨不了白寧,要怪還得怪自己,金鎖常常為失去孩子而懺悔。

金鎖很是感慨,現在的白寧,與住院流產後耍潑的她,與在村部喝敵敵畏的她,與在鷺城跟毅虹大鬧的她,是一個人嗎?

白寧的巨大變化,使金鎖深刻感受到白寧是個好女人,與好女人生活在一起是幸福的。然而這種幸福是短暫的,他不能容忍自己沉湎於這樣悠閒的生活中,最終歸宿是要與毅虹和思鎖在一起。

他在想,能不能與白寧好聚好散?假如暫時不能,能否讓他認自己的兒子?金鎖相信,隻要白寧同意他認兒子,他會用水磨的功夫,慢慢感化白寧,最終還是可以與毅虹走到一起的。

有許多男人就是這樣,女人強硬,他就讓她躲她。女人要是溫順,他就會得寸進尺,也許大男子主義就是這樣產生的。

當然,金鎖並不屬於這類人,最多他是介於這兩種人之間的男人。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毅虹和兒子,但他始終不敢與白寧撕破臉。他想找機會與白寧心平氣和地談談,他的理想境界是溫和地、不聲不響地把婚離了。

金鎖正等待著,尋找這樣的機會。

一日,白寧做了一桌好菜,悄悄請毅彩和餘大娘到家裡做客。金鎖回到家,見三個女人在等他用餐,不勝感激。他覺得白寧做得對,過去對毅彩和餘大娘傷害太深,是該打聲招呼賠個不是了。

這個夜晚太美妙了,金鎖喝得酩酊大醉,毅彩和餘大娘也喝得搖搖晃晃。客人走了,金鎖睡了,白寧給自己沏了一杯茶,自言自語:「眾人皆醉我獨醒。」

金鎖醒來已是第二天早晨,白寧人呢?他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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