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18:黑鳳 白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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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楓沒有想到平時最乖巧膽小的梓晨居然說出這番話。

若楓打開折扇,依舊是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有一下沒一下扇著:「每個生靈都有自己的法緣,你和黑鳳不一樣……所以路也不一樣,最多……往後努力些就好了!何必將自己過的如她那般苦,那樣我們還叫什麼神仙,凡人有為什麼要羨慕神仙生活!」

同窗們陸續起來,湊在一起大都是在議論這次心魔劫歷練何時開始。

有人甚至操心正在出恭,萬一被召入心魔劫豈不丟臉。

沒有人經歷過這種歷練,對神行書院的學生們來說,既新奇刺激又有些忐忑害怕。

隻是神行書院的學生們不曾發覺,他們已在心魔劫的夢中。

昆侖山神機大殿正中央,被悄無聲息移來的神行書院學生,皆閉眼坐在陣法中,頭頂皆是眼下在心魔夢境裡發生的畫麵。

大殿上方,各族長老大能,和神行書院的老師,看著學生們夢境裡的畫麵津津樂道。

九色鹿梓晨的心劫夢裡,他受到鳳傾的啟發……也開始刻苦練習。

九色鹿一族如今凋零,族人極少,像他這樣極具天賦可以讓枯木逢春,沙地生草的更是鳳毛麟角,所以他才有幸進入神行書院。

他怕自己要是不努力和九尾狐三皇子若楓這樣玩鬧下去,等他回到九色鹿一族,無法使守護他們九色鹿一族的長生藤蓬勃生長,導致滅族。

所以九色鹿的夢裡,便在心魔夢到了這樣的事情……

九尾狐三皇子若楓,夢到自己在狐狸洞和一群狐狸精醉生夢死。

狐帝臉色鐵青,手捏的咯咯直響,要不是夢境隨便打斷輕則損修為重則會要了若楓的命,狐帝早就出手了。

「白帝您這位愛徒的心魔夢境倒是奇怪……」巴蛇族君上望著鳳傾的夢境,頗為好奇,「別人多多少都已經開始有些異樣了,唯獨您這徒弟,夢境裡每天過的都是,卯時起身修行,辰時沐浴用早飯,巳時上課,這酉時用餐後又去修行,一口氣練到亥時末方歸寢室,沐浴後坐陣而眠!這刻苦的可有些不要命了啊!」

白容衍懶散坐在席位上,端起酒喝了一口,隨口答道:「她一向這般勤勉,否則何以不足萬歲……便飛升上仙。」

自上次鳳傾和炎帝的三眼白虎一戰,已然在仙界小有名氣。

眼下別人的心魔夢境都是烏煙瘴氣,隻有鳳傾的心魔夢境一派清明,倒是讓人對白帝這個小徒弟更加另眼相看。

恍然不知自己在夢中已經過了幾天的鳳傾,今日酉時來到昆侖雪山練習後,卻沒有著走。

她站在漫天飛雪中,閉眼,仿佛正在等什麼。

鳳傾正在腦海裡復盤和三眼白虎鬥法的一場,其實那一場鳳傾贏得非常僥幸。

如果不是速度足夠快,她現在已經死在白虎爪下。

這得益於上次和上古妖龍搏鬥,明白了自己在速度方麵的欠缺,可這樣的速度還遠遠不夠……

鳳傾耳朵動了動,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動靜,睜開眼。

狂風卷著被瞬間凝結著冰的雪而來,鳳傾手中祭出青鸞劍,劍身嗡鳴殺氣沖天,她迎著狂風……劍氣直劈被冷凝成刃的雪。

風速太快,雪刃的速度更快,鳳傾身上已經被劃出無數血口子。

再快一點兒!還要再快一點兒!

鳳傾沉住氣,調動起全身的靈力與風雪拚殺。

劍氣所到之處,雪刃被斬碎成粉末。

原本已經練了幾個時辰的鳳傾,應該已經筋疲力盡,可她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快到身形來回在暴風雪裡隻能看到一道虛影。

子時,鳳傾帶著渾身傷回到神行書院,沐浴後用白容衍給的藥擦了傷口,拿起床頭那隻黑色鳳凰小麵人兒,趴在窗前唇角是帶著幾分傻氣的笑。

鳳傾有些想念師尊,想念長留山的彌荼花。

突然,鳳傾眼前飄過彌荼花花瓣,飛花落下成白……

鳳傾撚起木窗上的花瓣,抬起視線,見飛花仿從遠處飄來,似在指引她去何處。

她鬼使神差起身,拉開寢室門,手裡攥著白容衍送的那隻黑鳳麵人兒,隨花瓣指引走出神行書院,遠遠看到山坡上有白色身影,席地而坐懶散倚著小方桌,在彌荼樹下喝酒。

「師尊?!」鳳傾詫異。

拎著酒壺喝酒的白容衍轉過頭來,醉意朦朧,眼底似笑非笑,對鳳傾勾了勾手指。

她拎著衣裳下擺快步小跑到白容衍麵前,撩開衣裳下擺,在白容衍身旁坐下,掃過白帝丟在地上的十幾個酒瓶,輕聲問:「師尊怎麼在這裡喝酒?!」

白容衍仰頭喝酒的同時,視線落在了鳳傾手裡的黑鳳麵人上,他放下酒壺從鳳傾手裡拿過那個麵人看了看,瞅著鳳傾:「喜歡?!」

鳳傾耳朵發燙,垂眸不敢直視白容衍,大著膽子說了一句從未說過的話:「嗯,喜歡!師尊送的……鳳傾都喜歡。」

乾燥溫暖的大手覆在鳳傾發頂,鳳傾被嚇了一跳,抬眸……

四目相對,白容衍眼底是少見的溫柔親昵。

「師尊……」鳳傾眼見白容衍低頭俊顏朝她靠近,屏住呼吸心如擂鼓,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擺。

白容衍低笑一聲頭靠在鳳傾肩膀上:「那就借肩膀與為師一用吧。」

鳳傾挺直脊梁跪坐在白容衍身旁一動不敢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哪怕鳳傾已經聽出白容衍均勻的呼吸聲,仍然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驚醒了白容衍。

因為,鳳傾……太過珍惜與師尊這樣進距離的時光,滿心甜蜜。

她希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

甚至,希望時間就停止在這個時候。

仿佛……她心中最不堪的妄想,得以實現。

鳳傾小心翼翼伸出手,試探想要觸扌莫白容衍的容顏,卻又不敢……遲疑著最終收了手,保持著姿勢讓白容衍靠的舒服些。

鳳傾嗅到風帶來的濕氣,一滴雨水跌在她額頭上,她低頭:「師尊……」

白容衍睡得正香,鳳傾抿了抿唇,其實……她也並不舍得叫起師尊,她很喜歡和師尊離的這樣近。

想了想,鳳傾捏了一個法決,頭頂的彌荼樹搖曳的花柳編織成遮擋風雨的亭子,將鳳傾和白容衍護在其中。

鳳傾帶著一身的傷,徹夜未眠,維持著跪坐的姿勢,看了白容衍一夜。

這是鳳傾自入長留之後,最放肆最大膽的一次,也是……最幸福的一次。

當東方肚白,金色的朝陽躍出山頭的第一道霞光落在鳳傾和白容衍身上,白容衍才緩緩睜開眼。

「師尊,你醒了……」

白容衍坐直身子,緩了緩神,看到手中捏著的黑鳳麵人兒,想起昨夜醉酒,說:「你在這裡守了一夜,辛苦你了。」

「一點兒都不辛苦!」鳳傾急急說完,又覺自己不夠沉穩,低下頭心虛地描補,「我照顧師尊是應該的,我……我歡喜的很。」

鳳傾身體僵直死死抿住唇,她……竟說了出來!

她不應該是這麼不克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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