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自由自在（1 / 2）
季婉開車,送她去飯店路上說起：「這飯店甜品比較出，你以嘗嘗，冷菜不怎麼樣,不用浪費卡路裡。」
孟步青琢磨著她用詞，眼眸彎彎,饒有深意地打量著季婉：「季老師原來還需要在乎食物卡路裡嗎？」
沉默幾秒。
季婉慢悠悠地說：「你一定要解讀出什麼,這個語境下明顯是我覺得你需要注意卡路裡。」
孟步青輕輕「切」了聲：「季老師博,說話繞彎子我肯定不是你對手。」她又問,「你經常去那兒吃飯嗎？」
「不算經常，」季婉語氣淡淡,「以前應酬比較。本市那幾中式飯店和有特色店，菜單裡東西都快背出來了。」
「喔。」
孟步青對她工作很好奇,看季婉每次提起相關都是一副淡得跟煙似表情,又怕主提這個掃興。
到了飯店門口。
季婉抬手給她解開安全帶，溫和關照說：「你覺得快結束了,就發消息告訴我。吃飽一點，盡量別喝酒。」
孟步青覺得後半句話餘了，她垂下眼乖乖地說：「好媽咪。」
然後關上車門,絲毫沒給季婉反應時間。
跑著進去。
「……」
飯店外觀裝修得跟宮殿似,對得起「王冠」這個字。她一進門,立刻看見站在大廳裡肖薇。隔著些距離,她跟在肖薇身後轉彎走到包廂裡。
兩個人是前後腳到。
包廂裡,外公外婆已經入座,其他人都還站著。偌大場地打扮得異常年輕夢幻，牆壁上還貼著粉色和紫色氣球，應該是飯店工作人員按照吩咐布置。
孟步青看見媽媽跟舅舅在聊天，旁邊站著是宋文怡。
這是送別,她這個跟他們一起走人出現也不奇怪。
孟步青怕尷尬，特意拉著肖薇說話：「你鞋子什麼牌子？挺好看。」
「誒呦，你覺得好看？」肖薇眼神一亮，語氣得意，「路易今年熱門款你不知道嗎？這雙尺碼其實偏大，我平常穿三十六點五，穿三十七碼有點跟不住腳。」
孟步青疑問：「那你為什麼不買三十六點五？」
「誒呦，都說是熱門款了，尺寸很難拿到！」肖薇跺了跺腳，用這個作突出這雙鞋子，「差不能穿穿就好了呀！而且這鞋子有點硬，碼緊了能磨腳。」
孟步青唇角抽了下，盯著這雙普普通通，隻是有一個品牌標識色板鞋：「那你為什麼還買？」
「好看啊！你不都說好看了。」
宋文怡走過來，看眼肖薇鞋子：「是挺好看。」
然後問孟步青說：「你喜歡嗎？我以幫你訂到最合適碼。或者今年y出那雙聯你喜歡嗎？跟這鞋有一點像——」
孟步青隱有所感地打斷她：「我不喜歡，你們兩個看著很有話題樣子，你們聊吧。」
肖薇看不懂氣氛，真以為宋文怡是來友善交流鞋子，忙湊著問：「我知道那個聯！那個網上炒到五位數了，還不一定人人都能買得到吧？」
宋文怡眼睫低垂，平淡地「嗯」了聲：「sa說年消費滿兩百萬能預訂。」
「我去！」肖薇倒抽涼氣，「這雙鞋門檻要不要這麼高。」
「……」
孟步青趁機坐到角落位置，打開手機玩遊戲。
肖薇站在門口，拉著宋文怡講衣服鞋子講得意猶未盡，還想約她去逛街，這才猛地記起：「哦，你明天就飛出了。」
「坐下來，」孟步青外公出聲，「薇薇，你就拉著客人站著說話？」
「哦哦。」
肖薇一屁股坐到最近位置，孟步青旁邊。孟步青另外一邊隻剩下牆了。
還招呼宋文怡：「你坐我旁邊吧？」
宋文怡看了眼她們，搖搖頭說：「我跟阿姨坐。」
她轉身坐到肖安喬身邊去。
服務員很快進來，詢問是否要上菜。
聲音有點耳熟，孟步青從手機屏幕裡抬起眼，看了下，笑說：「二妹？」
「……」
服務員愣了愣後，看眼她，「步步，這是你裡人嗎？」
孟步青快速點點頭。
二妹對她笑了下。她手裡拿著點菜機器，操作開始上菜，然後離開包廂繼續工作了。
飯桌上，外公好奇地問：「那個姑娘是你認識人？」
她叫二妹，姓什麼不知道，隻知道是黃毛兄弟——左卓輝女朋友。孟步青跟他們一起出去玩過幾次。
孟步青簡而言之：「我朋友。」
「你們鬆江大真有意思，生勤工儉都來飯店端盤子了。」肖薇垂著臉，盯著指尖上纏繞長發，隨口說，「不是當教之類更賺錢嗎。」
「……」
孟步青不想搭她。
肖薇又說：「服務員又累又髒，就算大飯店工資開得高，也夠嗆。」
眼睛也不抬一下模樣。
讓孟步青很想踩髒她鞋子。
通常情況下，負責上菜服務員到底長著一張是圓還是方臉，是不被客人注意到。因為是孟步青熟人，所以二妹再進來端菜時，明顯被看了幾眼。
她剛關門離開。
肖薇嘀咕：「她是生嗎？怎麼看著不像啊？口音就像外地來打工。」
外公不悅道：「地方來一下子改不掉口音也正常，除了校裡人，步步還能去哪兒認識人？」
本來不打算說話。
孟步青受不了他這種仿佛很了解自己口口勿。
「當然不是生，她十六歲就跟著男朋友出來打工，養在老兒子都五六歲了。我認識她時候也就十六歲，一起看過深夜電影，還是逃票看。」
「……」
空氣凝固起來。
舅舅快速扯開話題，夾了筷子涼菜：「這個黃瓜還挺好吃，水靈靈，又入味。」
孟步青跟著夾了一筷子，嘗了嘗皺眉：「你騙人，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那麼難吃黃瓜。」
「呸，童言無忌，」舅舅嗬嗬笑笑，「丫頭，你這輩子還長著呢。」
話落，飯桌上正常交流起來。
肖安喬叮囑肖薇幫她收幾個快遞，到時候轉運郵寄過來。
每間包廂有兩個服務員上菜，熱菜陸陸續續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