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甜(1 / 2)
「什麼玩意兒?」
「邊梨,你把剛才那句話再給我重復一遍?!」
「你現在可真是不得了啊。」
邊陳言從未這麼氣急過,這會兒的隻覺得嗓子直冒煙兒。
邊梨笑嗬嗬的,「哥,可是你現在很生龍活虎誒。」
邊陳言猝不及防被戳破,麵色一僵,隨後反駁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邊梨不以為意,
「好了啦,你真的沒必要太擔心我,我跟你講,賀雲醒人很好的。」
女孩拍了拍自己的月匈脯,保證道,「他的人品,我可以擔保。」
你擔保個屁。
邊陳言在心裡默默地罵了一句髒話。
「人很好,我倒是好奇了,所以你和我說說怎麼個好法?」他又開始無聲無息地開始下圈套。
邊梨從他這兒本來也學了不少,此時此刻裝傻,「人挺不錯啊,反正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沒有生病還要無病呻吟。」
邊陳言臉臭得命,「你指桑罵槐誰呢?」
「沒誰啊。」邊梨眨了眨杏眸,語氣很無辜。
她插科打諢一會兒,而後把邊陳言從沙發上撈起來,非要他站直了身子不可,「哥哥,你要知道,我最喜歡你啦,你以後要是真的痛了,一定要和我說,別忍著。」
瞧小姑娘把這話說的,還怪暖心窩。
裡麵暗自蘊含的意思也不難聽出來。
一方麵表明了她豐沛的兄妹情,一方麵又強烈叮囑自家哥哥不要老是開這種玩笑。
要說真的痛了,一定要和她說嗎?
邊陳言想,真到那個時候,他一定不會。
邊梨在他懷裡蹭蹭抱抱,嬌嬌軟軟的一團,像極了愛撒嬌的波斯貓。
掀去外層迷惑人的麵相,內裡流淌著的,是汩汩的熱血。
邊陳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默了半晌,而後緩緩抬起手,扌莫了扌莫邊梨的小腦袋。
「你怎麼不答應我?」她遲遲等不到回復,疑惑地問道。
邊陳言失語片刻,而後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我又不是你老公,答應什麼?你讓賀雲醒答應你好了。」
說完他一把推開邊梨,修長的身形往沙發另一側靠,坐下去以後就背對著邊梨而坐,隻獨留一道堪稱寂寞孤獨的背影。
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
看著邊陳言渾身寫滿抗拒的樣子,邊梨心情愉悅,「怎麼會有你這樣別扭的人啊,你就每天繼續罵我懟我你才心情好是吧?現在就特鬱悶一男的,我無語,一點都不溫柔。」
邊陳言冷冷一嗬,手指著門外,「那你去找你的溫柔鄉去,別來煩我這個無語男。」
邊梨哼哼兩聲,趁著邊陳言不注意的檔口,湊過去猛地抱住他的頭,手心沒敢用太大的勁兒,隻是一味地去薅邊陳言的毛兒,時不時輕拍兩下,嘴裡念念叨叨,「小氣鬼!脾氣還這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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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陳言當初這話隻是隨口一說,邊梨也沒往心裡去,奈何沒過幾天,居然還真的成了真。
geni結束為期兩周的偶像劇拍攝以後,徹底地結束了在片場的客串生活。
臨走之前,劇組還搞了一個像模像樣的歡送會,據說還是邊陳言親自授意的。
其實沒有他提議,大家也都喜歡和geni相處,歡送也都發自內心。畢竟都是親民的偶像,又不是無情的鐵人,團裡又有邊梨這麼個活寶,人氣最高,是大家最喜歡交談的對象。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邊梨如抽條般長開了。在愈發動人明艷的同時,招惹來不少欣賞的目光。
這種類似養成的欣慰感,不止產生在男士之間,女士更甚。
有不少人紛紛表示,想要加邊梨的聯係方式。
然而都被臉黑的邊陳言給擋了回去,一句「吃飽了撐的沒事乾都很閒是吧」便將眾人的躍躍欲試擋在了門外。
在這兒結束行程以後,geni三位成員在接下來都各自有各自的歸宿,每個人需要分別跑不同的通告。
公司給應雪來的規劃十分明確,主攻影視方向,拍攝一些熒幕劇,而阮相宜則是不斷地上綜藝來提高個人和組合的國民度。
和前麵兩個姐姐相反,公司對於邊梨的規劃倒是尚未明確,不過什麼都要讓她插一腳就是了。
說來,邊梨還有一陣子時間的綜藝通告要跑。在此之後,女孩們將會迎來geni的夏日特別專輯,畢竟距離上次回歸已是將近半年的時間了,也需要用此來回籠粉絲的心。
這樣粗粗一算,每個人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相對兩個姐姐,邊梨又有吃播的任務,有時候相對來說就不那麼忙碌。
所以,在別人晝夜顛倒的時候,邊梨卻可以回到宿舍休息,一連好幾天不出門。
從劇組回來以後,邊梨便蝸居在宿舍,作息在那邊的時候被打了亂,導致她現在每天都很晚睡覺。
這天她閒得沒事乾,便百無聊賴地推開陽台的玻璃門,往陽台上走。
剛滑開移門,皮膚上便籠上一層壓抑逼悶的燥意。
初夏隻堪堪留了個尾巴,而後整座城市都進入了鬱蔥的夏季。
明然的熱氣彰顯著這個季節獨有的溫度,蒸騰著大地。
即使晚上月亮微勾,微風卷來,仍似有無盡的熱手往臉上撫。
邊梨剛洗完澡,穿得清涼,但卻沒抵過大自然的本性。她靠在欄杆上,往外凝望深藍的夜幕,心被熱風熏得亂亂的,帶著點燥意。
心下這些沒有來的煩悶就像是一把小鈎子,還是帶彎鈎的那種,撓得人又癢又疼。
她的心情隨著這夏季的降臨,倒是起伏不定。
總歸是沒有以前靜了,多了些許浮躁。
視線不自覺往左邊飄去。
認真說來,自從劇組裡一別,她和賀雲醒再也沒見過麵,也再也沒聊過天。
倒是她發的那些熱熱烈烈的日常生活,能瞥見他的身影。
他自己不發朋友圈。
但卻點贊了她發的每一條。
「哎……」邊梨捂著臉,微微嘆息。
誰能想到,她每天睡得晚就算了,就連睡得晚的夢境中,賀雲醒也變成了那位主角,陰魂不散地勾著她。
也沒做別的,就是老朝著她壞壞地笑,懶散又多情的模樣。
然而隻是這樣,她還不爭氣地臉紅,心動加速。
每每醒過來,回想起來,都還覺得特別甜。
就在邊梨再一次嘆息完,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陽台那邊傳來一道清淩淩的男聲,「你老是嘆氣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