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甜(1 / 2)
邊梨覺得自己都要魔怔了,沒隔多久就要湊到門後去聽聲響,然而沉重的門隔絕了走廊上的一切聲音,她半點門外的動靜都沒扌莫到。
就在她再一次扌莫向手機,想要問賀雲醒到沒到的時候,門上被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間隔停頓扣抽十分有賀雲醒的特點,不用想也是他。
邊梨把手機扔擲到床頭凹進去的壁槽裡,連忙跑到了玄關那裡。跑到一半,她又覺得糾結,回去給自己披了一件薄紗樣的外套,想了又想,到底還是將自己頭上的貓耳朵頭箍給取了下來。
賀雲醒倒也耐心,敲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動作,給足了她時間。
邊梨把手放上去,指關節觸碰上微涼的門把,泛著冷意,連帶著心尖兒那一處都是顫的。說來,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莫名揪緊了心緒,擰在了一塊,分也不分不開。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確認自己呼吸平復下來,輕輕一轉,「哢噠」一聲的落鎖聲傳來,利落又乾淨。
門推開一條窄窄的縫隙,賀雲醒輕輕一推,直接走了進來。
他長腿一邁,順勢帶上了門,微微偏過頭,側眼睨了窩在旁邊一角的邊梨一眼。
也就是這麼不輕不重的一眼,將邊梨之前想好的計劃,以及所有的理論,全盤推翻否定。
賀雲醒攜著一身室外的寒氣,清臒的麵龐都沾染著涼意。弧度優美的下顎線較之前更加得利落。
這個男人,在她缺席的這段時間裡,居然變得更加迷人了。
「不認識我了?」他緩緩開口,倒想看邊梨垂眼避他要避多久。
女孩自從剛剛匆匆忙忙和他對視一眼之後,就低垂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熟悉的聲音清越又明亮,夾著清淺的笑意,邊梨覺得自己的心都軟踏踏的。
她抬眸,賀雲醒就這麼側著頭,視線緊緊地鎖著她,不知道打量了她多久。
邊梨走上前,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大衣裡,聞著她所熟悉的清冽氣息,甕聲甕氣,「你看到我一點都不激動」
賀雲醒將手裡拎著的東西放玄關的通道裡,將她摁住,撈進懷裡,沒有回應她的話,也不準備給她說話的機會,徑自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俯身,含住她的紅唇。
他指尖攥著她下巴的力度很重,邊梨吃了痛,小聲地驚呼。
邊梨稍稍張著嘴兒,猝不及防被渡進他的氣息,舌尖就又被卷著吸吮。
一口勿作罷,他還停留著摩挲,不願意離去。薄唇緊緊地貼著她的,輾轉廝磨,啞聲低低開口,「不激動?所以你現在感受到了嗎?」
話音剛落,他拉著她的小手,牽著引著,覆蓋著。
邊梨臉紅得像是滴水的小番茄,看起來特別可口。
賀雲醒見此,她僅僅是在這兒,沒有任何撩撥,他就有點兒忍不了,「怎麼不激動,嗯?我想你想得發瘋,想你在我懷裡的樣子,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樣子,想你全身上下,想你的一切。」
他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補了一句,「所以呢,你想我嗎,也像我這樣想你嗎?」
邊梨被他一連串的話給刺激得血液都在命脈裡叫囂著顫抖,她顫著音,軟著嗓,「你是想和我那個還是想我這個人啊?」
「都。」賀雲醒說著手在她身上穿著的薄紗外套上,輕輕地扌莫了一把,修長的指尖在她的小吊帶上一挑,輕輕笑了一聲,帶著十足的愉悅,更多地則是帶著了然的篤定,「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寶寶,你也很想我了對不對。」
他聲音帶著蠱惑,尾音微微上挑,自帶一番風流。邊梨望著他眉眼間聚斂的愛意,隻覺得像濃稠的糖漿一般,化都化不開。
她緊緊地擁住他,小聲吶吶,緩慢卻認真地應了一聲,「嗯。」
「穿成這樣,又約我在這裡,我的寶寶好熱情。」他一聲接著一聲的喚著寶貝,而後頭埋進她的脖頸處,深深地嗅了一把,登時呼吸更重了,隨後性感地喘了一聲。
草莓桃子混合在一起的奶香帶著小姑娘獨有的清甜味道,而後尾韻泛上來,那股子魅惑的玫瑰香充斥在鼻間,揮散不去,縈縈繞繞。
「你噴了什麼?故意的?撩撥我?嗯?」他拋來一連串的問題,好像是真的不懂,真的有疑問一樣。
邊梨覺得他明知故問,緊緊閉著嘴,不想回答。
賀雲醒湊在她耳畔,吮著。五官的感覺被進一步地放大。
說好要掌握主動調戲權的邊梨,還沒開個頭,尖尖的小苗就被掐死在了搖籃裡。她陷入他帶來的沉溺之中,無法自拔。
邊梨隻會弱弱地反駁,纖細的月要肢被他攬著,緊緊地箍著,動彈不得,「賀雲醒怎麼就你話這麼多呢」
他緩緩開口,帶著點調笑,「現在我話多,等會兒話多的權利交給你。」
邊梨不明所以,「嗯?」
「叫多大聲都沒關係,我喜歡。」
邊梨半是羞憤,半是氣惱,掐了他一把,隻覺得兩個多月沒見,賀雲醒更加得不對勁了,準確的來說,是更加得騷了。
賀雲醒沒給她多猶豫的機會,兩人多日未見,他現在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豈是視頻和信息能抵得過的。
他徑自打橫抱起她,從玄關裡邁出來,轉個角來到了臥房裡,直直地將人甩在了綿軟的被褥裡。
邊梨卷發四處散亂著,襯得雪白一片。她上下顛了幾下,杏眼圓睜,有些不可置信,「不不是吧,這麼快嗎,我」
她還沒準備好是一回事,這種被完全壓製的狀態又是怎麼回事呢??
賀雲醒上來就直奔主題,火熱的視線落在她瑩潤的肩膀,半擺著的月要肢,掐得細細的,薄紗裡麵看不太真切,但一切都是美妙動人,完全不可言就是了。
他明晰的手搭在自己的衣領處,直接一扯,而後單膝半跪在床褥上,雙手撐在她身側,微微挑眉,
「剛才你在說快?其實你要是真的想要感受,也不是不可以。」說完,他竟是輕輕地笑了,「畢竟你也知道,我對你完全沒抵抗力。」
邊梨又氣又笑,抬腿照著他就踢了一下。
賀雲醒的攻守級別本就深藏不露,此時此刻箭在弦上,攻擊力特別得強。
他一把握住她亂動的腿窩,「亂動什麼,哥哥馬上就來了。」
「唉唉唉!!再等等!!」邊梨見賀雲醒再次要附上來了,連忙製止他,雙手抵住他寬勁的肩膀。
賀雲醒直接撥開了她的外套,見到裡麵的風景,黑黢黢的雙眸幽深不已,泛著邊梨熟悉的亮。
他單挑了挑眉,語氣懶散,手下動作不停,透著漫不經心,「你說。」
是個鬼都能看出他此時此刻的心不在焉,邊梨用了點勁兒,想推開他,但是奈何賀雲醒力氣大,她半天推不開他,隻好說道,「哎呀你幫我拿個東西過來吧。」
「什麼東西?」他眼中意味很深刻,很快補了一句,「酒店裡有多少?」
「」邊梨無語了一會兒,哼哼兩聲,「我鄙視你。」
趁著說話的間隙,邊梨得空騰出一隻手來,把她剛才摘下來放在床頭櫃的貓耳朵頭箍給拿了上來。
賀雲醒看見了她手中的那件東西,登時和她身上所穿得這一件,給串聯在了一起。
邊梨熱著張小臉兒,覺得全身上下都被架在了太陽底下曝曬,熱意直達,沒有任何阻擋和波折,勢如破竹。
等她緩緩地帶好,賀雲醒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裡的喑啞濃厚得散不開。
「我的小寶貝學壞了。」他重新撈過她來,繼續說道,「不過,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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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太久沒見了,於是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投入。
床褥被供開,熱意蒸騰,空氣裡彌漫散發著的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氣息紊亂,糾結在一團。
「你從哪兒買的這些,嗯?」
他的尾音隨著他的動作,都重重地點在了最後那個音節上,勾著人的心。
邊梨眼睛闔著,她被衣服上的蕾絲蒙住了雙眼,此時此刻什麼也看不到,聽著他的聲音,「什麼這些呀」
賀雲醒捏了捏她的貓耳朵,又扌莫了扌莫她的貓尾巴,「你說呢?」
邊梨哼哼唧唧,啃著自己的手兒,就是不回答。
「說啊。」
感受到如火山噴發一樣的溫度,和重了不止一倍的懲罰,邊梨小聲嗚咽起來,鬢角都汗濕了,看起來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兒,她帶著哭腔,譴責著罪魁禍首,「不想說就是不想說,你這個大壞蛋!!」
事實證明,不要試圖在這方麵跟賀雲醒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