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以x阮相宜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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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相宜退後兩步,直到無路可退,脊背貼在電梯壁上,她才停下。

小姑娘很是警惕,試探性地咳了咳,「你……你是何煦以的遠房表弟?」

何煦以:「」

「是的吧?一定是的,因為何煦以之前從來不會和我這樣講話的。」阮相宜自己給自己定了心神,而後大踏步上前,直接準確地劈開何煦以的手,摁下了開門鍵。

電梯緩緩打開,她也直接走了出去。

青年隨後跟了上去,一把攥過阮相宜,直接把她掠進了小過道裡。

高級公寓的一樓大廳雖然寬敞,但是彎彎繞繞一片,有信箱有專屬的門房停放盒,也有專門用來擺放東西的地方。何煦以把阮相宜撈進來的小過道,十分隱蔽。

一般人路過的時候要是不探頭,壓根不會發現這邊的動靜。

阮相宜起初被他拉進來的時候還不知所措了一會兒,那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茫然。

但是眼下她緩過神來了,當即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何煦以,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我跟你沒完!」

「沒完豈不是更好。」何煦以語氣淡淡地,仔細聽,還夾雜著點愉悅。

就連她剛剛踹了他一腳,他都沒什麼反應。

阮相宜在剛剛以為自己眼瞎了以後,再度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

「你真的夠了啊,突然顛狂,作為受害者的我沒向你索要精神賠償都算好的了!」阮相宜秀眉緊擰,巴掌大的小臉兒皺成了包子樣。

何煦以低頭盯著她淺淺的梨渦,隨著自己的心意,抬手捏了捏。

被捏了的阮相宜愣在當地,眼睛眨了眨。

「能別老是躲我嗎?」何煦以手撐在牆壁上,將女孩困在自己的懷裡。

「你還不明白嗎?我陪在你身邊兩年,想的就是,要你看清我的轉變,也看清……我的心。」何煦以喃喃出聲,不肯放過阮相宜神情變化的任何一刻。

很多時候,你藏在心底的事掩蓋久了,就真的成了泥下的塵埃。不願抹去,不願洗滌。你以為你可以,卻發現,再也不能夠鼓足勇氣,再也不能輕而易舉地緩緩道來。

但又有時候,你發現了那件事原本的意義,隨即話也便臨近了嘴邊。

說或是不說,其實也不過是一剎那的事,也不過是僅僅隻隔著一條無形的線。

就好比現在,何煦以幾乎是克製住一切想要發顫的動作,才強抑住自己的渴望,不去以口勿封緘。

他隻是在靜靜地等待她的回答。

阮相宜起初猜測是一回事,當他真正這般說出來以後,心裡像是夏季暴雨如注之後的逍寂和平靜,帶著點雨後的清新和還未徹底褪去的燥意。

清新在,她年少時期慕艾的少年,把他的心撥出來給她看。

燥意在,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她,她不知如何回應。

阮相宜沉默了有多久,何煦以就跟著沉默了有多久。

半晌,她想開口,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不用急於給我回答。」何煦以自嘲一笑,「我隻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心意。」

「一一,我不想再等了。」這一年來,何煦以看著她越來越受歡迎,也越來越大放光彩。心裡為她高興的同時,也終於明白,當初的自己有多麼可笑。

他憑什麼要求她陪他去首都。

他憑什麼質問她為什麼不陪著他去首都。

但現在他學會了,懂得了,也知道了。

在意一個人,不是試圖用牢籠捆住,而是種下一片理解。

「我有在為你變好,也還想告訴你,我會一直陪著你。」何煦以攥緊她的手,緩緩開口。

阮相宜看著他隱在昏暗裡的俊容,視線下移落到他的肩側。

就是那條近乎平整的直線,在醫院走廊裡,支撐起她的半邊天。

媽媽去世,她隻有爸爸了。

但那時候,還有一位少年,用溫柔到極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我會陪著你。」

這兩句話何曾相似,將她卷入記憶的漩渦,無法自拔。

但是現在,何煦以加了一個前綴,他說了,「一直。」

·

阮相宜後來還是沒有回應,他們倆之間有太多的事沒有說清。

比如曾經的許恬,還有看似溫和實則態度強硬的何母,還有兩人之前的許多事。

無論何煦以是從何時開始喜歡她的,這些都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問題所在。

然而等她之後再次回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

自己仍舊沒有拒絕他。

就和當初一樣,無論程冽怎麼窮追不舍,她在無形之中,無意識之間,都下意識地偏向了何煦以。

那時候她還會因為何煦以所做的事而感到生氣,感到鬱悶不解,現在卻再也不會因為他,而有太大的觸動了。

但這畢竟是理想世界,現實是——

何煦以老要蹦出來刷存在感。

阮相宜覺得自己幾乎是練出了神功,平日裡本就惦記著的事情就多,還要被何煦以這個突如其來的霸道總裁副本給弄得夠嗆。

她不想再想到那上麵,結果老是被頻繁出現刷臉的何煦以給叨擾到。

世界上!

怎麼就會有!這麼煩人的!!男人呢!!!

不僅僅是日常裡躥進你的腦海裡,就連做夢的時候也不會放過,一直出現著,還是每晚日更的連續劇,無縫銜接的那種。

這次不是嚷嚷著要入贅給女王了,直接跨過一切程序,想要強行住在女王的別院裡,說是要給她生寶寶。

阮相宜再次從夢中驚醒過來的時候,頂著巨大的黑眼圈去找了應雪來。

組合裡小的那個看起來就傻乎乎的,沒心沒肺,她去找邊梨談心,估計也撈不出什麼來,更何況小肥肥最近總是鎖門,她也不知道為何,奇奇怪怪。

倒是應雪來,看起來清清冷冷,事實上是一位很有主見的人。

「來來啊,我最近老做夢。」阮相宜神色很凝重。

應雪來在擺弄水果茶,聞言抬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呢?」

「我睡得不怎麼好。」每天都做夢,都不帶重復的,阮相宜覺得自己離禿也差不多遠了。

「再然後……?」應雪來停下手裡的動作,仔細地聽她講。

「你給我解個夢呢?」阮相宜側身一倒,直接崴在沙發上。

應雪來清淺地笑起來,「我還能有這種功能?」

她平常倒是會看些手相什麼的,但這隻是淺略地談,沒什麼技術含量。

是非由命,信的不過都是說服的一個理兒。

眼下,阮相宜應該是想要別人給她拋出一條道來,讓她更好的接受自己內心的潛意識。

應雪來隨後示意阮相宜繼續說下去。

阮相宜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

「就是吧,我最近老是夢到一位我不怎麼想搭理的人,這個人呢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人,姑且算是我以前的舊識吧。然後我們倆鬧過吵過甚至可能還決裂過,關鍵點在於他現在不僅來求和了,甚至還可能發展一些不怎麼能描述出來的關係,然後我現在就是不想看到他,他老是出現,就這樣。」

應雪來點點頭,「這就是你的夢。」

「不……」阮相宜撐起身子來,半側著臉,仰頭看她,「這是我做夢的前提。」

應雪來很少有這麼無語的時候,「所以你的夢呢?」

阮相宜這才把自己做過的夢連成一串說了出來。

應雪來聽了以後,頓了兩秒,「你的夢還挺獨特。」

阮相宜直起身來,結果應雪來遞過來的水果茶,喝了一口,「是獨特,但是你沒覺得很驚悚嗎?」

「其實按照常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應該……」應雪來頓了頓,似是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接,「你應該……是思念成疾了。」

「我聽不懂什麼什麼成疾來著??」阮相宜剛在喝水果茶,不免遭了殃,她差點沒喀死。

應雪來及月要的黑發隨著她的動作飄動,伴隨著幽揚的清莢香,人也直接坐在了阮相宜的身邊。

「做夢也是因為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不過,你這麼頻繁地夢到,肯定是因為惦記太久了,不是常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你說那位要給你生寶寶,指不定是你自己想給他生寶寶。」

阮相宜一口氣不上不下,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誰要給他生寶寶了!!」

應雪來見此慫了慫肩,一副我可沒說錯的樣子。

阮相宜氣呼呼地沖回自己的房間,而後將何煦以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發給他一係列拳打腳踢的表情包,這樣自己心裡才能好受一點。

她發完以後剛想把他再次放回黑名單裡,就看到何煦以幾乎是以秒速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何煦以:【?】

何煦以:【終於肯理我了。】

阮相宜:【微笑jg】

何煦以:【別再拉我進黑名單了,我不煩你。】

何煦以:【真的qaq】

看到那個顏文字,阮相宜空中淩亂了會兒。

阮相宜:【哦我就問你個事兒唄】

何煦以:【什麼事兒?】

阮相宜:【你最近有做夢嗎?】

何煦以:【嗯。】

不知為何,雖然看不到何煦以此時此刻的神情,但阮相宜就是腦補出來了他此時此刻的樣子。

故作鎮定,冷冰冰的,但是耳垂卻相反,紅彤彤的。

阮相宜:【你的夢裡有沒有出現過女王……】

何煦以:【有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阮相宜看著何煦以的回復,覺得不可置信。

兩人都在做夢,還都夢到了女王??

阮相宜:【你和女王在夢裡都乾什麼了?】

何煦以:【】

怎麼了,他現在這個反應?

他做的夢!是和別人不一樣!!還是怎樣啊!!!

阮相宜:【說不說,不說拉黑!!】

何煦以:【你確定要我復述一遍?我夢裡的女王是你。】

阮相宜定定地看了屏幕半晌,腦筋急轉彎都過了百十遍,總算扌莫清了何煦以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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