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如果換一個人,佐助想自己是不會這樣的。
他是特別的。鳴人是特別的。就像自己對鳴人貌似也是特別的一樣。
對彼此都是唯一,都是特別的——那還能有什麼關係?
除了戀人還能有什麼關係?
得出這個結論的瞬間,佐助的指尖忍不住顫了顫,他皺著眉拉開窗簾,望著不遠處的一群人,鳴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人群之中,他背對佐助,這讓佐助看不清鳴人的神態,卻也能從那背影中解讀出一些不應當的落寞。
佐助望著鳴人寬厚的脊背,抿了抿嘴唇。如果自己想的沒錯,那他就是忘記了戀人,那鳴人為何又是這般遮掩的態度,有什麼不能開誠布公說明的?
作為一個情感經歷為零的人,佐助百思不得其解,他無意識地拿指尖敲著窗戶,決定自己主動出擊,至少要記起點什麼——就像剛剛腦海中閃過鳴人的碎片,佐助想自己肯定是能想起來的。
宇智波從來沒有畏縮的人,佐助更是其中佼佼者:他認定了什麼事,就一定要得到結果。
他下定了決心,伸手扯過窗簾,覆蓋上窗戶,隔絕自己望向鳴人的視線。
在烤肉會之後,鳴人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很奇怪。
「去看日出嗎。」
「今晚有流星雨,去嗎。」
「據說這部電影好看,看嗎。」
最近幾天,佐助像是瘋了一樣,每一天都詢問自己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做點什麼事。
而鳴人肯定是無法拒絕的——開玩笑,他隻會覺得和佐助待在一起的時光過得太快了,怎麼可能拒絕佐助的邀請。
於是他天未亮時就爬起來和佐助去看日出,太陽耀眼的光芒突破所有陰霾,灑在佐助白皙的側臉上,看得鳴人心猿意馬。
或者飯後一群人一起去看流星雨,佐助不知道為什麼帶自己遠離了大部隊,自顧自地找了條荒路和自己走上去,一起在無人處看完一整場流星雨,鳴人想那星辰宛如佐助的眼睛。
還有在晚上夜深人靜之時,佐助拿著幾碟從五條悟那裡借來的碟片塞進盒裡,兩人坐在一起看完一整場電影,電影講的什麼鳴人已經忘了,他隻記得屏幕中漏出的微光若有若無地描摹著佐助的輪廓。
但佐助邀請的頻率之高、時間之長實在是讓鳴人覺得內心難安,這可是宇智波佐助,怎麼可能會天天和自己粘在一起,他主動去找佐助還差不多。
他甚至不安到悄悄去問了伏黑甚爾——這位據說很有經驗的成年男性。伏黑甚爾抽著煙,靜靜聽鳴人講完自己這幾天的經歷還有他的惴惴不安,一言未發就把鳴人踹出自己房門。
沒人可問,鳴人心中的疑慮一日日上漲,終於在一天到達了頂峰:
佐助給他送了一大捧玫瑰花,紅的。
看著那捧鮮艷到讓人目瞪口呆的玫瑰花,漩渦鳴人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他愣愣盯著玫瑰花後佐助清冷的容顏,抖著聲問:「佐、佐助啊,這是什麼啊我說!」
大概是沒想到鳴人為何反應如此激烈,佐助皺了皺眉,用一種今天天氣很好的語氣說:「送你的花。」
……我知道的說,但為什麼?!鳴人呆呆地看著花,還是下意識接了過來。
佐助看他收下,解釋說:「五條悟一定要讓我送你。」
鳴人一時間無言以對,隻能拿手指戳了戳花瓣,觸感很好,估計很貴。他沉默半晌,還是忍無可忍地問:「那個,我說啊,佐助,你最近為什麼又是邀請我去玩又是送花的說?」
肯定是有正當理由的吧?!比如誰脅迫他了或者任務需要之類的——
這疑惑太直接,讓一向沉默寡言的佐助一時間不知道回答什麼時候是好。他思考片刻,沉著地說:「我認為要找回記憶,應當做一些曾做過的事。五條悟告訴我情侶之間是這麼相處的,雖然我無法理解,但還是決定試一試。」
語氣又冷又淡定。
「哢嚓」
花枝斷裂的聲音,鳴人握住那捧花的手一瞬間用力,他整個人都僵直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說「情侶」的佐助,仿佛看到輝夜姬突然在自己麵前原地復活唱歌跳舞。
這樣混亂之中,鳴人居然還清晰地抓住了重點:
佐助是怎麼知道以前他們是情侶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