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1 / 2)
【她不應該讓一個人渣剝奪了她看藍天的權利。】
趙嶺雖然關心金承業的案情,但是考慮到自己與簡少鈞的關係,在徐霄光麵前隻能強迫自己隻當做不知道這件事。但偏偏徐霄光不理解趙嶺的心虛,偏偏有事沒事提上一提,讓趙嶺知道對於金承業的調查已經接近尾聲。這間接導致趙嶺想帶簡少鈞回家的計劃一拖再拖。
趙嶺和簡少鈞頗有點像桃花源的感覺,不理俗事,工作之餘便是膩歪在一起談情說愛。
看的銀蒼蘊都沒眼看,乾脆給自己放了個超長年假,帶著屈暮晅出國度假了。
對於這個決定,趙嶺有心反抗,卻被銀蒼蘊無情鎮壓了:「這是你的工作內容。」
這時候簡少鈞才知道銀蒼蘊那天讓趙嶺好好考慮的事其實是給趙嶺升職的事,從總裁秘書升職為總裁助理。
雖然隻是二字之差,雖然之前趙嶺幾乎承包了一半的助理的工作。
但從執行層變為決策層,有截然不同的本質區別。銀蒼蘊原本總裁助理是在總部,現在趙嶺負責起了大中華區域的事務也讓他鬆了一大口氣,晃著假期批準單以及飛往夏威夷的機票開玩笑道:「趙,你救了我一命。」
擺爛的老板加上擺爛的同事,直接讓趙嶺進入了地獄模式。
在趙嶺夜不歸宿的第一天,簡少鈞直接一個電話找到了銀蒼蘊,於是以律師顧問的身份獲得了大廈的門禁以及一張辦公桌。
左伊一早敲開門發現裡麵有兩個男人在辦公的時候,整個人是驚住了,認出簡少鈞後才反應過來:「簡、簡律師,好久不見,您休假回來了?」
「嗯,有個項目銀總希望我能駐點提供服務,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給您倒杯咖啡。」
趙嶺叮囑道:「冰美式。」
左伊應是後關上門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等等,現在才早上八點。
而且她記得昨天加班後趙總說他晚上就不回家了。趙總一夜未歸,那簡律又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甩了甩頭,左伊內心感慨了一番難怪自己不成功,剛剛她還為早到內心自我感動了一把,誰知道有人比她更早。
殊不知門內的簡少鈞抬起頭笑著看向趙嶺道:「你看,不用心虛。」
趙嶺翻了個白眼抬腳就往簡少鈞的身上踹,卻被簡少鈞攥住了腳踝:「嘖,趙總怎麼連鞋子都不肯自己穿?」
隻穿了襪子的腳落在了簡少鈞的手上,趙嶺又羞又惱,天知道左伊推門之前簡少鈞正在給他係領帶,聽見門外有動靜後,二人迅速分開端坐,幸好沒被看出破綻。
這麼說的話,辦公室隔音確實不能太好。趙嶺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在辦公室裝一個按鈴,以免哪天左伊誤闖進來,看到一些不該看的。
不過……
趙嶺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咖啡,撐著腦袋看著認真工作的男人,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加班也有加班的樂趣,甚至有了重回校園的感覺。
「你說,要是我們早點認識會不會更好?」趙嶺知道這個不可能,但卻忍不住會回想,如果他們早一點認識呢?會不會他們的學生時代會多一點彩色的回憶呢?
簡少鈞想了想,笑著搖搖頭:「不知道,但我覺得現在就很好。再早一點認識,也許我會傷害你。」
「但也許我們會彼此治愈。」
「可我舍不得賭,嶺嶺,我已經很知足了。」
日子從初夏到了盛暑,又從盛暑轉了涼,但總有一些人會破壞這樣的歲月靜好,收到短信的時候趙嶺陡然眯起了眼睛,他想起了那個此刻在看守所裡的人。
「想救簡少鈞嗎?那就到這個地址,我隻見你一個。」
救?
趙嶺朝辦公室隱藏門板看了一眼,簡少鈞正在裡麵線上開庭,那這條短信的救又從何談起呢?
而且見麵的地址竟然是在機場,機場的一個vi包廂。
但趙嶺最終還是去了,被兩個保鏢搜身後,趙嶺推開包廂的門,看到包廂裡等待他的人時,趙嶺非常吃驚,他想過很多人,卻唯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陳貽。
「少夫人。」
陳貽摘了墨鏡,她的眼角還殘留著淤青和傷痕,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但可以相見當初的慘烈模樣:「我已經跟金承業離婚了。」
趙嶺挑了挑眉梢:「抱歉,陳女士。」
陳貽臉上的氣色並不算好,有著大病初愈的蒼白,但眼神卻很亮:「你應該恭喜我才對。」
「恭喜。」憑這隻言片語,趙嶺大抵猜出了陳貽的來意,他鬆了一口氣,鬆開了撐著門的手,任由門在自己身後闔上。
「你和簡少鈞是一對對嗎?」
趙嶺靜靜地看著她,沒有答是也沒有答否,他願意聽聽陳貽想說什麼,並不代表他會冒險。
陳貽笑了笑:「其實你不用回答的,你來就證明了一切不是嗎?」
趙嶺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關心自己和簡少鈞的關係,無奈地點回正題:「陳女士找我有什麼事?」
「就和短信上說的那樣。」陳貽抿了抿唇,她用力握了握自己放在膝上的雙手,反復幾次後後拿起旁邊的文件袋,「我比你們都了解他,他是個瘋子,他出來後不會放過簡少鈞的。」
趙嶺看見隨著陳貽動作,往上卷起的針織袖口,看見了原本藏在袖口下的痕跡。
陳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後將自己的袖子拽下,趙嶺這才明白為今天這麼熱的天氣,陳貽卻穿了一件長袖。
「一切都會過去的。」趙嶺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憑著猜想,「金承業已經進去了,他出不來的,也不會再傷害你了。」
聽見金承業三個字後,陳貽的肩膀飛快地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她強製鎮定下來:「不,不是因為金承業,至少不全是因為他。」陳貽深吸了一口氣,她將自己的袖口卷起,袒露了上麵的痕跡,「我不想死,所以每一刀都不深,但每一刀卻又都是我自己割的。」陳貽一字一頓道,「這些不是因為金承業打我我想不開,而是因為我想離婚,但我父母堅決不同意而劃的。」
趙嶺脊背發涼,他甚至覺得他此刻再多穿一件都不嫌多。
「為什麼他們不同意?金承業人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