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安分點(2 / 2)
周懷幸眼眸微深,語氣輕佻:「不打個標記,有些人以為誰的東西都能覬覦了?」
這人話裡又帶上了火,鹿一白討好似的貼過去,在心裡罵了一句害她的瘋子。
瘋子就是時宴,是個剛從國外回來的業界翹楚,戲是真好,一個眼神就把她帶入了人物。
劇本是破鏡重圓,那一場她被發現真相的男主強口勿,本來口勿戲是該借位的,可入戲情動時,時宴把她摁在了牆上,直接口勿了上去。
正好被前來探班的周懷幸看了個清清楚楚。
周懷幸這人霸道專橫,潔癖又龜毛,他把鹿一白視為自己的所有物,當然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沾染。
周懷幸拉著她在化妝間裡泄了一回火,他倒是神清氣爽了,鹿一白卻是渾身疼,還得忍著疼給大少爺順毛。
「那是拍戲,又不是真口勿,我也及時躲開了。」
她乖覺的不繼續這個話題,又語氣乖巧的撒嬌:「況且,劇組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呀?」
鹿一白這話是實情,她在周懷幸身邊六年了,圈裡人都知道她金主是極晝的太子爺,以前拍戲也都好好的,結果這次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時宴。
說實話,那場戲她拍的還挺過癮,但這麼作死的話鹿一白是不敢說的,隻能再三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又沖著周懷幸撒嬌說疼。
眼前人跟狐狸精似的,周懷幸臉色好看多了,捏了捏她的臉,語氣散漫,帶著警告:「記著自己的身份。」
鹿一白知道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心裡鬆了一口氣,麵上乖巧的答應,還不忘勾引他:「要不小周總今晚留下來,我再好好兒記一記?」
周懷幸隨手係上襯衣扣子,澹澹道:「不了,還有正事兒。」
現在她渾身酸軟,他倒是神清氣爽,鹿一白心知肚明,這人在自己這兒的正事兒顯然是辦完了,雖然知道他來找自己隻有這個,心裡還是有點兒酸。
鹿一白忍著那點酸楚,麵上還帶著笑:「行吧。」
她說話時站起身來,貼近了周懷幸。
女人纖細的手指抓住了他的領帶,一圈一圈的纏繞在手上,而後繞過了他的脖頸。
周懷幸低頭看她,見她眼眸中水光瀲艷,低聲問:「想做什麼?」
鹿一白眨了眨眼,帶著點不諳世事的純情:「領帶歪了。」
她的唇有點腫,是被肆虐過後的紅潤。
周懷幸的眼眸微深,拍了拍她的臉:「安分點。」
這人倒打一耙,鹿一白咬唇看他:「小周總這話我可不明白,我還不夠安分嗎?」
周懷幸最喜歡她的一雙眼睛,像鹿一樣無辜又乾淨。
六年前他生日那天去赴酒宴,鹿一白一身酒氣、狼狽的撞到他懷裡,當時也是睜著這麼一雙眼。
縱然他知道她的目的不純,可還是將人收下了。一個金絲雀而已,目的再不純,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眼下他隻是摩梭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裡帶點兒逗弄似的漫不經心:「剛才沒餵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