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不透(1 / 2)
距離那次相見,已經過去得有五六日了。
陳嬌嬌很沒出息的想見他了,兩人從未分開過,也不曾像現在這樣見一麵都困難。
她想什麼時候見他,就什麼時候見他,他的屋子轉個彎就到了。
現在裡麵住的是別人,當初搬走他的東西確實有想氣他的意思。
誰知道他根本不是個人,沒有心!
坐在殿裡隻能乾生氣,陳嬌嬌不滿的走了出去。
石頭說去拿東西,拿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石頭,石頭,石頭!」
她一邊探頭探腦,一邊找著人。
遠遠的聽到了句回應,「嬌嬌。」
經過這麼多天,石頭被她調教的膽大了許多,叫她名字也越發順口了。
順著聲音的方向陳嬌嬌看到了石頭身邊的熟悉的人。
祁宴也看到她了,她提起裙擺小跑了過來。
手指緊握,他死死盯上眼前人。
她但凡敢撲到那人的懷裡,但凡敢。
陳嬌嬌的腳步停到兩人中間,「你怎麼在這,不是去拿東西了嗎,在這乾嘛?」
「我,我是去拿東西了,半路有事想請教就耽擱了。」
他們兩在說話,祁宴偏開頭。
那個叫石頭的請教他的問題是她的喜好,他又不知道,問他有什麼用。
這樣想她的十歲生辰確實快到了。
她期盼了許久,已經在他耳邊念叨一年多了。
說十歲後就是大人了,就長大了。
陳嬌嬌哦了聲,餘光撇了下身側人,「走吧,回去了。」
「嬌嬌,」石頭突然放大聲音,緊張的紅了臉,像是要說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一樣。
從背後鄭重的拿出一個粉色的荷包,「這是我,我做的。那個,送給你。」
「你要拿的就是這個啊,手挺巧,以前沒發現呢。」
陳嬌嬌笑了下接過,兩人慢悠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笑。
走了幾步,她停下腳步,盯著手中的荷包來回翻麵。
上頭繡的是玫瑰,盛開的玫瑰。針腳細致,可見用心。
她轉頭快步跑了回去,用勁推了把祁宴,「你要是不送我生辰禮物,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真的真的!」
其實距離她的生辰還有三個月,陳嬌嬌隻是突然有點怕,怕他真的沒有這個打算。
想提醒下他,不想等到生辰那天失望。
她很期待成為大人的那一日。
祁宴點了下頭,對上小人扳起的小臉,和格外認真嚴肅的神情。
「你也不許敷衍我,要是送的我不喜歡也不行!聽懂說話啊,啞巴嗎?」
「是。」
石頭回話都不說是了,聽起來像是應付她的命令。
陳嬌嬌又被氣到了,每次見到他心情都不好,真是煩透了。
她氣悶的轉身,叫上石頭離開。
之後的幾次見麵,四人依舊兩兩組合。
擦肩,交錯,無話可說。
每月的十五日前後,祁宴體內的毒總能要掉他半條命。
日日在身邊,陳臻自然能感覺到。
結合今日十五,和前世他將自己關在永明宮的樣子,她有了猜測。
「阿無,我進來了。」
走進,她看到他背身撐著桌麵,肩頸用力上下喘息,和記憶中重合。
陳臻說不出的興奮,迅速上去扶住祁宴的胳膊,拉著他坐下。
「怎麼回事啊,你不舒服嗎,我去請大夫!」
她伸手想扌莫他的臉,手腕被人掐住,如同要捏碎一般,隻一瞬就甩開了。
陳臻還來不及喊痛,窗外冰冷的月光和眼前人猩紅的眼眸交相,她免不了的肝顫。
之前聽見過永明宮裡傳出砸東西的動靜,隻是不知道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
親眼所見,確實可怖。
男人冷硬的麵容如同囚於牢籠的惡獸,強行克製著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傾巢。
「我,那個給你熬了點藥,你要不要喝一點?」
她的聲音不停的激盪起回音,在耳邊嗡鳴,祁宴用力的閉了閉眼。
他隻想一個人呆著,毒弄不死他,隻讓他疼痛上幾晚。
有人在這反而讓他加劇煩躁,陳臻是如此,陳嬌嬌也是如此。
她們好像致力於在他這時候說話,不停的和他說話,有人還必須要求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