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木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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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鬱看著跪在她麵前的宋鶴卿,伸手要拉他起來,「這是做什麼,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何須跪來跪去。

「師父,我在夢裡經常見到這般模樣的你,那時候的你和現在很不同。」

宋鶴卿盯著薑鬱手中的木雕,看著那肆意張揚的木雕,輕笑:「我覺得自己還沒有雕刻出你那時候的輕狂。」

薑鬱沒有說話,「什麼時候開始做奇怪的夢?是上次從邊雲鎮回來之後。」

薑鬱突然想到之前宋鶴卿一直問有關於薑蜉微的事,薑鬱當時隻覺得他很奇怪,就算她之前是覺得宋鶴卿有點像薑蜉微,但後來她也解釋了。

她很不理解宋鶴卿為什麼非要揪著這個問題,一直說,現在她好像明白了。

「你並不是因為我之前你說你們有點像,才覺得自己可能是薑蜉微,而是因為你出現了不屬於你的記憶?」薑鬱盯著宋鶴卿一字一句說道。

宋鶴卿在薑鬱審視的視線下,垂眸,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看起來有幾分可憐,「是。」

「為何一開始不說?」薑鬱擰眉,這件事聽起來讓她十分頭疼,而且無頭緒。

「我害怕師父因為我是薑蜉微便不要我了。」宋鶴卿抬眸緊盯著薑鬱,薑鬱看著他微紅的眼眶,淚水在眼中彌散開,卻沒有掉下一滴。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誰說你就一定是她了。」薑鬱拍了拍小徒弟的腦袋,「哭什麼,把眼淚擦乾,有問題我們就去尋找答案,」

隨即拉著小徒弟站起身,坐在了她的身旁。

薑鬱又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來一塊乾淨的手帕扔給宋鶴卿,宋鶴卿接過胡亂擦了擦並沒有眼淚的臉。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沒有流淚,但師父讓擦他就擦。

「師父,你為什麼隨身攜帶這麼多乾淨的白帕子?」宋鶴卿收起手中的白帕不解地問道。

僅僅這一天,他仔細算了一下,師父大概用了五六條乾淨的新白帕……

雖然這不是重點,但是他還是好奇。

薑鬱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打亂了思緒,無奈扶額,「很多很多,你不用擔心用的完。」

薑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小乾坤袋中到底儲藏了多少,隻是當年那個酷愛在白帕上繡各種刺繡,又十分無聊的舊友,繡好的成品都給薑鬱了。

「她為什麼要一直繡白帕?如果她不繡了,師父豈不是遲早有用完的一天。」

薑鬱拿起宋鶴卿手上的白帕,她摩挲著白帕下方的白鹿笑著說:「她在等一個人,那個人說等她學會在白帕上繡白鹿,他就回來。」

「所以他沒有回來?」宋鶴卿低聲說。

「沒有,我認識她的時候,她說自己已經繡了快五百年了,我和她成為好友之後,她把那一屋子的白帕都送給了我,」

她的小白鹿愛林間清爽的風,明澈的水,愛一切山水間的饋贈的風物,也愛自由勝過愛她。

薑鬱到現在依舊記得那房門打開時,一屋子堆積的白帕讓她震驚不已。

那不僅僅是一個人的繡品,更是她無盡的思念和等待。

如果愛上一個人會讓自己那麼痛苦的話,她寧願這一生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誓言是不是自己成立了,迄今為止,她確實沒有遇到過自己愛的人,如果非要說喜歡的人,或許如果陸雪笙沒有早逝的話……

罷了罷了,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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