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炎之蛇(1 / 2)
第二天一早,玉原從睡夢中醒來。
這一天出奇的,他沒有出門訓練槍術,而是來到了城門附近的一角,坐在一個平整的石階上。
從那個地方來的玉原,對博士和克洛伯有些了解,原因有二。
一是他在任騎兵隊長時有過小小的接觸。
二是這方世界的信息和事件,曾經以遊戲的形式,在玉原以前的世界出現過。
這次羽球節前宴,博士的要求,克洛伯的死,其實玉原都知道。
就連後麵的事情,玉原也知道。
羽球節前宴結束後,博士這方做了一些退讓,連夜撤走了自己的手下。
但在出城門時,博士曾經遺棄的實驗體,名為柯萊的少女在城門釋放出黑炎之蛇,對博士的手下發動了奇襲。
這次奇襲受傷十五人,死亡二人。
而柯萊也借愚人眾外交官死亡之際,趁亂混進了蒙德城,其目的是向博士復仇。
這也就是未來蒙德有名的案件——黑火案。
對於愚人眾,玉原沒有什麼好感,自然也不會出手阻止柯萊。
他的目的是——黑炎之蛇。
俗話說,不作不死;玉原這次是來作死的。
他想嘗試一下,自己的六庫仙賊能不能消化掉黑炎之蛇。
在此之前,玉原要和柯萊接觸一下,盡量和她結成好友,這樣才有實驗的可能性。
玉原可不確定自己能扛得住黑炎之蛇,自己貿然去拿一點黑炎,萬一六庫仙賊吞不下去,自己豈不是廢了?
找柯萊幫忙,要是抗不住也可以叫柯萊把黑炎收回去。
而且柯萊未來會到須彌國學習,和一個須彌學者交好,也並非一件壞事。
麵對未來有可能出現的,全提瓦特都會被波及的浩劫,玉原需要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
時間來到了上午清晨,一輛馬車緩緩從蒙德城門前的主道開過。
早已經在兩旁準備好的西風騎士夾道迎送。
就連大名鼎鼎的蒲公英騎士、西風騎士團副團長——琴·古恩希爾德,也在馬車後麵迎送。
庶務長凱亞在旁邊牽著馬,一邊隨馬車奔走,一邊聚精會神的偷聽著馬車內的愚人眾外交官們聊天。
「一紙命令就把我們全部撤回國,那些設備誰來接手?!」低沉男聲不忿道。
「別多想,」沙啞蒼老的女聲勸慰道,「博士的命令自有道理,咱們隻需要服從命令就好了。」
凱亞聚精會神的聽著,蔚藍色的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列隊準備!」
隨著琴的聲音響起,送行的西風騎士們很快就排成兩排,在馬車周邊護衛。
而玉原的目光,則是放在了城門口。
現在的城門口有兩名西風騎士看守,不管是居民還是外來者,一律不讓放行;以免沖撞到愚人眾外交官,再起事端。
今天的陽光很明媚,照得蒙德城門十分亮堂,所有事物都巨細無遺。
一個少女悄然踏上城門前的橋上。
即便沒有動用氣機感知,玉原也能用肉眼看見柯萊的出現。
那是一個用灰袍將自己全身包裹住,綠發紫眸的少女。
她輕輕的喘著氣,被灼熱的陽光照得滿頭大汗。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明顯已然跋涉甚遠。
「抱歉,城門正在戒嚴,」一位西風騎士將她攔下,向她行一個騎士禮後,說道。「等一下才能開放行人……」
他說著,少女抬起頭來,西風騎士頓時被嚇了一跳。
那少女的臉上竟然纏著些許繃帶,眼眶凹陷下去,眼袋微微透出黑色,滿臉虛弱。
「那、那個……」西風騎士見到這一幕有些手足無所。
「餵,你看她的樣子……她得了疫病。」旁邊的西風騎士湊上,貼耳低聲說道,「同情歸同情,不能放她進城,萬一疫病傳開了……」
「真的很抱歉,這裡暫時不能通行,請你到別處去。」西風騎士聽聞同僚的話,覺得是這麼個理,便對少女說道。
少女眉間微皺,目光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愚人眾的馬車越過城門,馬蹄聲不絕於耳。
少女一見這輛馬車,紫色的眸中忽而泛起仇恨的光芒。
漆黑,不詳的火焰自她的腳底而起,不著痕跡的燒向馬車。
僅僅是幾秒鍾,漆黑的火焰就席卷了大半個馬車!
漆黑的火焰化作一頭巨大的眼睛毒蛇,一口撕咬在馬車上!
一瞬間,車上尖叫聲不斷,西風騎士馬上就被這尖叫聲和突如其來的火焰吸引了注意力。
而那名少女也趁著混亂之中,從西風騎士身側掠過,奔向城內。
她的速度很快,躲入城中之後馬上就混入人群,不到一分鍾就失去了蹤跡。
燃起的馬車也很快吸引了後麵護衛隊的注意,凱亞看著雄起的黑火眼鏡蛇,心中馬上就下了判斷。
邪惡,汙穢,那不是神之眼的力量!
「這就是黑炎之蛇,」玉原看著遠處燃燒的黑火,眉頭深深皺起。
在氣機感知之下,黑炎之蛇的氣機給玉原的感覺是邪惡、不詳、無底和對生命特攻。
黑火隻是表態,它並非是在燃燒,燃燒隻是表象,它實際上是在吞噬生命的能量。
這讓玉原忽然升起一些勝負欲。
這黑炎是吞噬生機,我六庫仙賊也是吞噬天地生機。
那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呢?
心中這麼想著,玉原起身離開,向著柯萊的方向走去。
他的氣機感知已經鎖定了柯萊,追蹤起來自然簡單。
……
夜,柯萊停在西風大教堂門口,風之神的雕塑下。
玉原靜靜的站在不遠處一個隱蔽的花叢邊。
「這孩子可真抗餓啊。」玉原注視著柯萊,心裡感嘆道。
他跟蹤柯萊一整天了,這孩子一點東西都沒吃,還能生龍活虎的亂逛,那是真抗餓。
同時,玉原的心裡也心疼起來。
她究竟得經歷了什麼,才能有如此抗餓的能力呢?
那個世界的遊戲之中,對柯萊的經歷隻是一筆帶過,玉原對她曾經的經歷也隻知道寥寥。